答道,臣妹观三皇子身上痕迹,心中有些猜测。”
“说!”楚安帝心情实在不美,皇子回宫本是大好的事情,却总是要生出些旁的枝节令人不悦。
“此事臣妹确有疏忽。”惠岳先把错认下,见娴妃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又道:“不过事情并非如娴妃娘娘所想,侍女们待三皇子十分尽心尽责,并非他们的过失,而是......”
惠岳略一抬头看向五皇子,见他眨着大眼睛十分无辜的样子,“而是两位皇子兄弟情深,夜晚总要睡在一处,小孩子家睡相不好,此前臣妹与驸马身上也有相似痕迹。”
安嫔惊讶又狐疑地看向五皇子,这事是你小子做的?
不怪安嫔才知晓,往日五皇子虽与安嫔同住,但向来是分被而居的,两人也不贴在一块,又有被子挡在中间,安嫔自然就没发觉过五皇子睡梦中还会踢人。
五皇子到了惠岳府上,心有不安,便是要与姑母哥哥时时刻刻贴在一处的,就是这么一贴坏习惯才显露出来。
娴妃却是不大相信,“若有人做事不够尽心,惠岳妹妹不必替她们隐瞒,我自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安嫔见气氛不对,打圆场道:“五皇子睡着后确实不太安分,想来惠岳妹妹说的没错,若是五皇子不小心伤到三皇子,臣妾便先代他向娴妃姐姐道个歉。”
五皇子听了这话有点着急,哥哥身上的伤痕怎么能跟他有关系呢!
“母妃——”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安嫔。
安嫔没说话,倒是娴妃替五皇子打抱不平起来,冷声道:“惠岳妹妹难道就铁了心的要包庇犯错之人?竟不惜将责任推到五皇子身上?”
唉,人家五皇子他娘都认了,您怎么还不信呢。
“臣妹万不敢欺瞒圣上,娴妃娘娘若心有疑虑,不如将五皇子与三皇子身上痕迹比对一番。”惠岳心道,五皇子您自己好自为之吧,姑母可是保不住你了。
楚安帝受不了几个女人你来我往的,直接对李公公道:“你去。”
李公公得令走到五皇子身旁,看着五皇子懵懂的小脸,心中道了句得罪,便将小娃娃脚上鞋袜都脱了了个干干净净,露出有些肉乎乎的小脚丫。
他手里攥着这脚丫,再往三皇子身上青紫上一贴,大小还真是差不多!
“圣上,您看.....”李公公欲言又止。
“娴妃可还有话说?”楚安帝冷冷看向蠢笨却不自知的娴妃。
娴妃此时也说不出话来,事实摆在那了,三皇子身上那一块青紫与五皇子脚跟大小正正好好,甚至五皇子被拿住脚丫,两个小孩躺下后姿势都如此合理。
再想想她刚刚做了什么,天哪!
自己不仅擅闯出宫,还对现在拿捏着自己儿子的惠岳冷言冷语......
这两位哪个生气她都受不住呀,圣上倒还好些,总归是冲着她来。若是惠岳生了气,在府中给三皇子穿些小鞋.....
娴妃立马扑倒在地,惶恐地对楚安帝道:“妾身知错。”
楚安帝看都没看娴妃,“娴妃禁足期限再加一旬。”
说完便将两个孩子一起带走了。
娴妃羞愧难当,待楚安帝走后站起身来,只能干巴巴地道:“惠岳妹妹莫把我的浑话放在心上,是我做的不对。”
惠岳道:“娴妃娘娘也是爱子心切。”
娴妃面上挂不住,灰溜溜地回宫继续禁足去了。
安嫔与惠岳望着娴妃背影俱是默了一瞬不知怎么说才好。
楚安帝那头将小皇子们带走后,先是开导了两人一番,教导三皇子不要计较弟弟的无心之失,再与五皇子说三皇子身上青紫不过小事罢了,既然并非故意,那就不算什么,莫因这个影响了兄弟间的情谊。
楚安帝对待孩子们的态度不像宫妃一般精细,他需要的不仅是一个儿子,更是这个王朝未来的接班人,仙现在一点小伤就在孩子面前咋咋呼呼的,以后如何遇上大事孩子们如何能冷静应对?
他幼时学习弓马之术,身上磕磕碰碰难道少了,小伤不算什么,楚安帝更看重的是教导她们处事的方法与他们兄弟间的情谊。
两位小皇子被楚安帝一说也放下心中忧虑,兴冲冲地同楚安帝分享这些天的趣事,其中就包括大树和二虎的故事。
楚安帝虽每日都能收到两位侍卫长的工作简报,自然对此事来龙去脉很是清楚。
不过他也笑呵呵地同孩子们道:“二虎和大树真棒,都能给自己取这样有深意的名字了。”
对待小名一事,有些迷信的楚安帝倒是反应不大,甚至觉得名字可以取得再潦草些,什么铁蛋狗蛋的也不错,不正合了他送皇子们出宫的初衷。
大树与二虎也猜不到父皇心中的审美居然是这样的,两个娃娃毫无感知一边一个地坐在楚安帝膝盖上叽叽咕咕个不停。
楚安帝慈爱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