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近前,就看到几十个彪形大汉要么在贫民家乱翻顺手牵羊,要么拽着几个过路人逼问羊的据点。中原中也运用重力一个冲刺,挥拳将一个正要掏出木仓的家伙掀翻在地,一脚踩在对方脸上,语气很是不善。
“你们这些家伙,长本事了嘛,上次来挑衅反被羊咬掉一块地盘的事都忘了?”
“就是,看我们羊组织不砸烂你们的脑袋!”一个跟班边说边跑上前,捡起刚才新口组的人掉的木仓。
“哼,你们也能称得上是组织?不过一群没毛的崽子,也就只有你们首领有点本事,但你能护他们一时,还能护他们一世吗?除非你不踏出擂钵街一步,否则早晚会被我们找到机会!”
这些人是听说羊的首领不在据点才趁机想来找事,但如今一看中原中也已经露面,虽然心里害怕,但仍放了几句狠话,接着便要离开。
“这么容易就想走?”红光再次笼罩了中也的全身,他飞身上前,接连折了几人的手臂。
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剩下的人装模做样放了几声响木仓,也快速离开。
中也知道,如果不能让对方狠狠涨一个教训,他们就会像蟑螂一样源源不绝。只有打趴下,才是擂钵街真正的道理。
“中也,查出来了!是这个家伙出卖我们!”
四五个孩子扯着一个人的胳膊和头发,将他拖到中原中也面前。羊组织的首领今天中午不在据点的消息,就是眼前这个皮包骨头、看不出具体年龄的男人告诉新口组的,证据就是在他的铁棚里发现了一袋拆开的十斤装面粉——这可不是他这样一看就没什么力气的独居者能攒下来的。
“我们杀了他吧,中也!反正这家伙也交不了多少保护费,白占我们地盘一间屋子,现在还出卖羊,杀了他给那些心思活络的家伙一点儿警告!”
中也看了看被同伴提着头发的男人,枯草一般的乱发遮住了他的脸,稀稀拉拉的胡须,和乞丐没区别的破旧衣裳,躺在泥地上浑身颤抖。
他皱起眉毛,扭头说道:“把他赶出我们的地盘,不再受羊的庇佑。”
几个孩子看起来对这个处理不太满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照做了。
“中也就是心太软了,算你这家伙命大,快滚!”
男人跌跌撞撞爬起来跑开,其他孩子抱走了那袋面粉,把空出的棚子贴上封条,和中原中也一起离开了。
“也不知道下一个住户什么时候来,要是能多交点保护费就好了。”一个孩子边说边回头看了一眼。
“哎,就擂钵街的人,能有什么钱,还是早点长大,像太田他们一样去港口搬东西挣钱快。”另一个回答。
“好了,你们几个,要让中也等你们吗?还不快点!”前面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喊道。
“来了来了!”
孩子们走远后,呱蛙子溜进这个集装箱改造的棚子打量了一番。
缺了一条腿的马扎,一张不知从哪捡的破床板,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里装着半桶水还飘着块破布,便是全部的东西了。可以说,在擂钵街也算得上是底层穷人了。但这个棚子所处的地势不错,最先搭建它的人还用了几根钢筋将它架了起来,远离地面的积水,也减少了虫子和老鼠的造访。更何况,它能遮风挡雨,还有一个勉强遮挡的铁皮门。
总而言之,呱蛙子看上了这个地方。昨天夜里变大给乱步挡风,已经消耗了两百颗三叶草,即使饲主遵守诺言一天帮它收八次三叶草,每次二十颗加起来也只能得一百六十颗。所以最多再住一夜桥洞,它的三叶草就不剩什么了。然而万一以后遇到危险,什么“变大后打他们一群”就做不到了。
决定了,今天就搬进来!那个当首领的十岁小孩看起来还算有话语权,心地也比较善良,应该不会太为难江户川。又打听了一下擂钵街保护费的“一般价”,呱蛙子就回到桥洞下等乱步碰面了。
离晚饭时间还早,乱步就回到了这里,嚷嚷着肚子喊饿。
小青蛙端出猪排饭,乱步不要,只好拿了芝士蛋糕给他。
“你今天找工作怎么样?”
“唔,我去了政府就业部门,从这里到那边的路可真复杂,那里的员工听说我住在擂钵街,就给了我一份邮递员的工作。”乱步吞下嘴里的蛋糕,浑然不觉脸上沾着芝士沫。
“擂钵街附近找不到愿意过来的识字的邮递员,而且这里很多人家门口没有门牌号,很多信不清楚收信人住在哪,所以他就把这份工作给我了。”
“啧,这不是欺负小孩子嘛!”呱呱不满地叉起腰,“算了,这几天我陪你一起上班,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那现在去羊的地盘吗?”
“嗯,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到时候你就这样……”呱呱小声在乱步耳边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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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有一个人要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