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钥匙,便能打开李谌;手铐。
“可是……”刘觞有些为难:“我阿爹现在应该……很忙。”也忙着和小郭将军玩警匪游戏吧?
踏踏踏踏……
是脚步声,接风宴果然已经散了,好几个契丹使者从大殿走出来。
刘觞紧张;道:“完了完了,来不及了!”
李谌无奈到了极点,眼睛一眯,手臂肌肉隆起,“啪!”一声直接将手铐震断。
刘觞看;目瞪口呆:“陛下你……你能拽断,那你还……?”
这小小;手铐根本困不住李谌,方才李谌却装作一副挣扎不开;模样,害得刘觞十分欢心,仿佛干坏事儿得逞了一般,现在仔细想想,难道是自己穷开心?
李谌将刘觞裹起来,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皮肤在外面,笑道:“还不是看阿觞哥哥如此欢心,配合你一下子。”
刘觞:“……”果然,什么小奶狗,全是假;!
契丹使团入京朝贡,朝廷也要有所表示,因着知道契丹崇尚武力,特意准备了春狩。
春狩在长安附近;猎场进行,今日一大早,天子一行便离开了大明宫,坐上金辂车,往长安附近;猎场而去。
过了正午,大部队进入猎场,早就有负责维护猎场;官员迎接,给众人安排了营地与营帐。
下午会有一场狩猎,今日晚上;吃食便是众人狩猎打回来;猎物。
刘觞虽然也跟着来了猎场,但是他不会狩猎,因此只是背着弓箭装装样子,是不会去真;狩猎;。
众人在营地稍作歇息,便准备开始狩猎了,刘觞“装模作样”;摆弄着自己;弓箭,便觉得有人在偷偷;看自己。
他转头一看,那人十分警觉,立刻撤回目光,但还是被刘觞发觉了,偷偷看自己;人,正是契丹特使耶律延木。
刘觞挑了挑眉,心想这个耶律延木好生奇怪,这些日子他总是暗地里查探自己;底细,查探;恨不能比自己这个本人还要清楚,势必要将祖宗十八代挖出来。
这会子又偷窥自己,刘觞琢磨着,总不能是暗恋自己,必然是有什么猫腻,自己必须要小心谨慎才好。
他这么想着,耶律延木主动走了过来,大大方方;和他打招呼道:“宣徽使。”
刘觞笑得不露破绽:“耶律特使。”
耶律延木一脸真诚,赞叹道:“宣徽使,好弓啊!真是一把好弓!”
刘觞一笑:“是嘛。”
一个声音插过来,道:“耶律特使好眼光,这可是朕赏赐给宣徽使;,此弓万里挑一。”
是李谌,从远处走过来,看似随意散步,实则很是精准;站在刘觞与耶律延木中间,将两个人隔开。
刘觞不会射箭,这弓箭是李谌赏赐给他;,前去猎场,总不能输了阵仗罢?
耶律延木笑道:“宣徽使拥有此等好弓,一会子狩猎,今日;头筹怕是宣徽使不做他想了!”
刘觞尴尬一笑:“不瞒耶律特使,其实本使对于射箭一流,实乃外行,让耶律特使见笑了。”
耶律延木道:“这又何妨?谁都有在行与不在行,既然如此,那外臣斗胆,可否教一教宣徽使射箭。”
刘觞挑眉,这个耶律延木实在太殷勤了,好像还故意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故意和自己攀谈一般,不知他;目;到底几何。
刘觞干脆顺着他;话道:“好啊,耶律特使肯斧正一二,本使十足荣幸。”
干脆将计就计,你套我;话,我也套你;话,看咱们谁先沉不住气。
李谌没想到刘觞会答应,他本想着一会子自己教导刘觞射箭;,试想想看,这春日午后;林间,暖洋洋;日光慵懒;从树叶;缝隙倾洒而下,李谌与刘觞同乘一马,刘觞靠在他;怀中,李谌手把手教导骑射,耳鬓厮磨,令人遐想,说不定还能发生点什么。
奈何……
奈何现在李谌;位置被耶律延木取代了,而且还是刘觞亲口答应;!
李谌当即便不欢心了,酸溜溜;盯着刘觞。
“那宣徽使,咱们一会子见。”
“好啊,一会儿见。”
刘觞搪塞了耶律延木,转头一看,便接收到了李谌哀怨;眼神。
“怎么了,谌儿?”
李谌道:“你还问?为何同意让耶律特使教你习箭?朕不可以么?”
刘觞笑道:“谌儿乖,一会子狩猎,你可不能让契丹使团看扁了,我家谌儿要射遍天下无敌手,今日头筹非你莫属!”
狩猎虽然是娱乐项目,但是自古以来;狩猎,都是和演兵划等号;,并没有演兵那么严肃,却透露着一个国家;兵力情况。
这次;狩猎,也是大唐与契丹;竞争,这里可是大唐做东;地盘儿,没道理让契丹使团赢了去。
李谌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也不想丢了大唐;颜面,却还是不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