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眉来眼去;?”程熙之解释道:“我没有眉来眼去。”
刘觞摆摆手道:“你快点去准备, 就差最后一哆嗦了。”
太后钦赐;婚事,文武百官自然都要来参加,众人齐聚一堂, 全都是欢声笑语, 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同。
吉时马上便要到了, 众人全都到齐,就连天子和王太后也到了, 但是唯独金商防御使一家子迟迟不到。
王太后奇怪;道:“金商防御使怎么还没到?就连新妇也没有到, 怎么回事?快去看看。”
“是。”一个宫女应声,准备前去查看情况。
就在此时, “哈哈哈”;大笑声传来, 伴随着跫音脚步声,有人施施然走了过来, 且姗姗来迟,在众人;注目下, 可谓是大摇大摆。
不正是金商防御使本人, 和他;儿子罗公子么?
“哈哈哈哈!”金商防御使大笑着:“老夫来迟,老夫来迟, 还请各位不要介意啊!”
王太后脸色很不好看,道:“金商防御使, 吉时都到了, 新妇在何处?别误了吉时,便不吉利了。”
金商防御使摆出奇怪;表情, 道:“吉时?什么吉时?”
王太后道:“自然是成婚;吉时!你怕是糊涂了, 怎么连这个都给忘了?”
“成婚?”金商防御使还是哈哈大笑, 道:“哦是了是了, 但今日不是成婚;吉时, 反而是……”
他说到此处,突然高喝:“来人啊!”
踏踏踏踏——
一群士兵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直接将众人围在中间。
羣臣瞬间哗然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卫兵如何冲进来;?”
“这些卫兵竟然听从金商防御使调配?”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要造反么?”
“嘘……小声些!”
王太后立时慌了,道:“金商防御使,这是什么情况!?兵马为何会突然闯进来?”
金商防御使笑道:“兵马,自然是老夫叫进来;。”
“你……”王太后怒斥:“你叫兵马进来做什么?这些都是什么兵马?如何闯入大明宫;?你……你这是要造反么?!还不快快退下!”
金商防御使道:“太后娘娘,您一口气问这么多,要老夫如何回答啊?那老夫干脆就回答太后娘娘最后一个问题罢……老夫并不是要造反,老夫世代忠心于我大唐,乃是忠心耿耿;忠臣,奈何如今我朝奸臣当道,老夫自然是要清君侧,兵谏!”
“兵谏?”
“什么兵谏?分明就是造反!”
“金商防御使,你这是造反,还不速速退下!”
众人喧哗起来,金商防御使完全无所畏惧,负手而立,笑道:“今日我在此兵谏,乃是一颗拳拳之心,不瞒天子,也不瞒太后娘娘,还有各位在场;羣臣,除了这些包围大明宫;兵马之外,长安城也被老夫给包围了!”
“什么?长安城!”
“他带了多少兵马入城?”
“这不可能啊,节度使;兵马不允许带入长安,他是怎么做到;?”
“金商防御使,你就是危言耸听!”
“老夫危言耸听?”金商防御使哈哈大笑:“不信也可,不过区区一些兵马而已,长安城;防御又不严苛,难道老夫还无法带兵进入么?老夫是怎么带兵进入大明宫;,就是如何带兵进入长安城;!长安乃是我大唐;国都,如今国都都能如此轻而易举;被人攻陷,足见当今人主;无能!”
李谌眯了眯眼目,冷声道:“金商防御使,你是在责备于朕了?”
金商防御使道:“老夫责备天子又如何?如今朝廷佞臣当道,刘氏把持朝政,而天子呢?只知顽乐打毬,还知什么?整个朝廷被你搞;乌烟瘴气,老夫这才要顺应天意,前来兵谏!”
“金商防御使,你放肆!”刘觞走上前来道:“你对天子口出狂言,什么兵谏,如此假惺惺美化自己,分明便是造反。”
“造反?”金商防御使反问:“老夫今日就是真;造反,你们又能奈老夫何?”
“嗬!他承认了!”
“金商防御使造反了!”
羣臣喧哗,一个个交头接耳,金商防御使欣赏着他们惊恐;面相,似乎十分受用。
沧景节度使程老将军站出来,冷声道:“金商贼子,你以为包围了大明宫,包围了长安,便可以造反窃取天下了么?天底下多少个节度使,兵力全都比你一个防御使要强得多,便算你今日能包围大明宫,那明日呢?只要你胆敢反叛,便会有更多;节度使入京讨伐你,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这个位置,不是你能坐;稳当;!”
“是么?”金商防御使满不在乎,闲庭信步;踱步到程熙之面前,拍着程熙之;肩膀道:“贤婿,你觉得程老将军;话说;对么?起码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