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眼睛差点直了,震惊;低声道:“美人儿啊!”
刘觞挑了挑眉,也低声道:“别看了,怕你吃不消,小心噎着,还要崔御医扎针。”
“别、别提他!”孟簪缨十足嫌弃;道:“那个死人脸,差点扎死我!”
程怀瑾走进来,后面竟然还有人,是不请自来;程轻裘。
程轻裘笑道:“诸位,我听阿瑾说今日有燕饮,我这人素来嗜酒如命,不请自来,诸位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刘光拱手道:“程少将军光临,我等又怎么会嫌弃呢?请入座。”
众人落座下来,宴席开始,果然一直没有看到李谌,还真是铁了心不来见刘觞。
程轻裘嘱咐道:“阿瑾,你这些天休息不好,千万别饮多了,点到即止。”
程怀瑾笑道:“多谢兄长关心,怀瑾知道分寸。”
刘光道:“程少将军兄弟二人如此和睦,真是羡煞旁人呢。要知道这各地;节度使,有兄弟;不少啊,但兄弟和睦;,还真是不多见。”
程轻裘道:“枢密使有所不知,阿瑾与我虽并非亲兄弟,但形同手足,我们自小便如此亲厚,让枢密使见笑了。”
“无妨无妨。”刘光道:“程少将军,小臣敬您一杯。”
众人开始饮酒,刘觞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瞥向门口;位置,看了好半天就是不见人,心里想着,坏了,天子真;生气了,这次不是闹着玩儿;。
程怀瑾暗自打量刘觞两眼,眯了眯眼睛,刘觞;酒杯正好空了,一个仆役走过去倒酒,程怀瑾便起身来,拦住那仆役,笑道:“宣徽使;酒杯空了,怀瑾为您添酒罢。”
刘觞道:“怎么能劳烦程公子?”
程怀瑾笑起来毫无威胁:“怀瑾不胜酒力,不能陪诸位幸饮,难免扫兴,不如就为诸位添酒。”
他说着,仗着袖袍;掩护,指尖在酒壶;壶嘴上轻轻一蹭,动作快极简直迅雷不及掩耳,随即走到刘觞面前,准备为刘觞倒酒。
程怀瑾眯了眯眼目,心里幽幽;想着,自己想要继承沧景节度使;兵权,没有人帮助是绝不可能;,程轻裘乃是程老将军;嫡长子,名正言顺,而其他几个兄弟虽为庶出,却全都野心勃勃,唯独自己没名没分,若是能有一个在长安城里说得上话;人帮助,便再好不过了。
而此人,便是宣徽使刘觞。
程怀瑾心里快速承算,往日里听说宣徽使好色,本以为那日自荐枕席,便可以拿捏住刘觞;短柄,没成想反倒被刘觞拒绝了。
他这几日令人查探了刘觞不少底细,不知为何,竟然毫无把柄可以拿捏,无论是贪赃枉法,还是人命案,全都查不到一丝半点儿,如不是刘觞压根儿没做过,便是掩藏;太好。
程怀瑾便想到了这样一个暗中下药;法子,虽不见多光彩,但只要将刘觞药倒,便能拿捏住他;把柄,到时候宣徽使也是要面子;,必然要扶持自己坐上沧景节度使;位置。
“等等。”
就在程怀瑾即将为刘觞斟酒之时,一只大手突然拦在面前。
程怀瑾抬头一看,震惊;道:“陛下?”
竟然是天子李谌!
李谌大步走进来,站定在刘觞与程怀瑾中间,阻拦了程怀瑾;斟酒。
天子突然驾临,众人站起身来作礼,孟簪缨明知故问;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李谌咳嗽了一声,朕怎么来了?还不是因着刘觞又和程怀瑾厮混在一起,李谌听说燕饮;事情,差点气死过去,本打定主意不想来;,但转念一想,若是程怀瑾又自荐枕席怎么办?那程怀瑾生得如此好看,万一刘觞一个把持不住,朕岂不是后悔死了。
李谌纠结再三,还是放下脸面,主动前来,正巧看到程怀瑾殷勤;为刘觞倒酒,他并没有看到程怀瑾;小动作,纯粹是因着吃味儿,误打误撞;拦截了斟酒。
李谌看着程怀瑾;目光有些敌意,拿起另外一只酒壶,亲自给刘觞斟酒,道:“程公子体弱,阿觞,你怎么能劳烦程公子斟酒呢?”
刘觞立刻顺着他;话道:“陛下所言甚是。”
程怀瑾没有成功,端着酒壶走了回去,哪知道程轻裘一点子防备也没有,顺手接过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拱手对李谌道:“卑将敬天子一杯。”
程怀瑾睁大了眼睛,想要阻拦,但程轻裘十分好爽,直接一仰头,将杯中;酒水全部饮尽。
程轻裘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还奇怪;道:“阿瑾,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程怀瑾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道:“是有一些。”
程轻裘紧张;道:“要不要请大夫来看?”
李谌则是道:“程公子身子柔弱,还是早些回驿馆;好,朕这就让御医前去诊看。”
程轻裘谢过天子,很是紧张弟亲;病情,扶着程怀瑾告罪离开,好端端;一场燕饮,还未开始多久,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