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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一路往紫宸殿而去,便听到“陛下?!”;声音,定眼一看,是鱼之舟。
因着李谌一直没有回宫,鱼之舟十足担心,所以出了紫宸殿来寻找,他总觉得陛下这么晚不回宫,肯定又在搞什么猫腻,没成想噩梦成真了!
鱼之舟不敢置信;瞪着眼睛,差点忘了规矩,震惊;道:“陛下,您;衣裳……”
李谌完全没有顾虑自己;衣冠形态,愤愤不平;道:“鱼之舟,你可知道宣徽使都干了什么好事儿?这大半夜;,夜黑风高,哼,竟还有人找他自荐枕席!”
鱼之舟喃喃;道:“那人不是天子您么?”
李谌瞪眼道:“你说什么?”
鱼之舟一个不留神,将心底最深层;吐槽说了出来,赶紧垂头道:“小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李谌摆摆手,继续愤愤不平;道:“宣徽使这个人,放肆,实在太放肆了,竟然到处招花惹草,这大半夜;,还是一个男子跑到他屋舍自荐枕席!”
鱼之舟:“……”越听越觉得那个自荐枕席之人,便是天子您了……
李谌愤愤不平,鱼之舟催促道:“陛下,夜深了,还是快入紫宸殿再说,小心被人看到。”
李谌最近风头太足,斗倒了太皇太后,又教训了王岁平,很多人都想要抓新皇;把柄,若是被人看到李谌衣冠不整;站在紫宸殿外面,必然会被大做文章,到时候腥风血雨是免不得;。
李谌摆摆手,也觉得还是赶紧进入紫宸殿;好,哪知道这么巧了,没庐赤赞带着一队士兵巡逻到此处。
没庐赤赞;肋骨好了之后,便回到了岗位上,今日是他值岗,带着士兵巡逻到此处,便看到鱼之舟身边站着一个黑影。
那黑影有些眼熟,但因为距离远,看不太清楚,加之那黑影;仪态实在奇怪,所以没庐赤赞更是不敢肯定。
“陛下!”鱼之舟低声道:“是没庐将军!快,快进紫宸殿!”
李谌这会子也知道自己衣冠不整丢人了,若是被旁人看到不好,连忙道:“你快去拦住没庐,朕走了!”
鱼之舟立刻小跑着迎向没庐赤赞,道:“没庐将军!”
没庐赤赞眯眼去看那黑影,道:“那是何人?”
“什么、什么人?”鱼之舟打了一个磕巴:“哦,是……是上夜;小太监,正准备进去更换炭火和灯烛呢。”
“伺候;小太监?”没庐赤赞狐疑:“身量那般高大?紫宸殿伺候;小太监里面,有这般高大之辈么?别是刺客,我前去看看。”
“别!”鱼之舟大喊一声。
没庐赤赞奇怪;道:“怎么了?”
“没、没事……”鱼之舟什么也不好说。
眼看着没庐赤赞转身往紫宸殿;方向而去,现在没庐赤赞追上去,岂不是把天子拦截了一个正着,一切便都功亏一篑了!
鱼之舟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未干过这等掩护之事,心中焦急万分,想也没想,突然从后背一把抱住没庐赤赞,大喊一声:“兄长!”
没庐赤赞一愣,离开;步伐瞬间顿住了,震惊;回过头来,又惊又喜:“幺儿!你唤我什么?你方才唤我什么?是不是唤我兄长了!?”
鱼之舟:“……”都怨陛下。
鱼之舟方才实在太情急了,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分散没庐赤赞;注意力,真;别说,兄长二字喊出口,没庐赤赞压根便将旁;全都抛之脑后。
鱼之舟偷偷瞥眼,天子已经顺利进入了紫宸殿,自己完成任务,便后退了一步,低垂着头道:“没庐将军,方才是小臣失礼了。”
没庐赤赞却不给他后悔;机会,一把抱住要跑;鱼之舟,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激动;道:“幺儿,你方才是唤我兄长了罢?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终于再次听到你这么唤我了,我实在太欢心……幺儿,是兄长对不住你,以后都不会,不会了……”
鱼之舟被没庐赤赞箍;死紧,他;手臂仿佛是两条铁钳子,不让鱼之舟挣扎半分,甚至呼吸都有些不畅快,那是一种失而复得;喜悦。
鱼之舟突然有些迷茫,自己;一句话,当真能让他这般欢心,喜不自禁么?难道自己;一句话,比没庐氏;权利还要重要么?
鱼之舟收敛了眼中;表情,推开没庐赤赞道:“没庐将军,小臣还要回去给陛下上夜,便告退了。”
没庐赤赞仍然沉浸在喜悦之后,嘱咐道:“夜深了,注意加衣裳,别太辛苦,若是有事儿,尽管来找兄长。”
鱼之舟含糊;应了一声,脑海中昏昏沉沉;回到紫宸殿中,李谌已经换好了衣裳,向外张望道:“没庐赤赞与你说了什么,怎么还不走,他想一晚上守在紫宸殿外面儿不成?”
鱼之舟心累;厉害,道:“没庐将军一晚上守在外面也好,免得陛下又跑出去。”
李谌:“……”鱼之舟胆子肥了,竟然敢这般对朕说话,朕不就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