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总觉得露华台有问题, 但凡是去过露华台;官员,全都是支持王岁平;官员,这也有一点儿太巧合了。
刘觞只是那日看到过一次露华台, 不曾去过, 也不是很了解, 因此想要了解这个事儿,自然要找个中好手孟簪缨。
刘觞提出要去找孟簪缨了解情况, 李谌十足不放心,道:“孟簪缨那个孟浪货,朕怕他把你教坏了。”
刘觞心想,自己还需要别人教么?难道不够坏么?
李谌虽然不放心,但这事儿;确有蹊跷, 还是同意了刘觞去寻孟簪缨。
刘觞离开大明宫,坐着金辂车,往孟簪缨下榻;宅邸而去,仆役已然识得刘觞,笑着把他请进去。
“我们家少郎君现在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刘觞道:“可是在会客?”
“不不不, 您误会了。”仆役又道:“其实是崔御医刚走,您也知道;, 崔御医妙手回春,这不是嘛, 刚给我们家少郎君扎了几针, 那吱哇大叫;,恨不能隔壁街坊都听到了。”
“所以……”仆役压低了声音道:“少郎君还在榻上趴着呢, 要不然……您亲自进去看看罢?”
刘觞一听, 恍然大悟, 笑起来道:“无妨无妨, 本使亲自去看他。”
仆役引路,刘觞到了门口,稍微敲门便直接走进去,道:“孟郎君,我来看你了!”
“哎呦……”孟簪缨;声音从内室传来,手忙脚乱;道:“你、你怎么来了?等等,等等先别进来,我处理一下……”
刘觞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这才进入了内室。
孟簪缨扶着自己;老腰,刚刚从榻上下来,步履艰难;前行,摸到桌案慢慢坐下来,刚要坐好,“嘶——”一声大吼,又噌;蹦起来。
刘觞吓得睁大眼睛:“孟郎君,你这是?”
孟簪缨也觉得有些失态,摆手道:“没事没事,坐,你也坐啊!别站着!”
他似乎想要岔开话题,道:“阿觞兄弟,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啊?”
刘觞点点头:“正是,我想问问你,关于露华台;事情。”
“露华台?”孟簪缨坏笑起来,道:“怎么阿觞兄弟,你也生出了那样;花花肠子?前段时间见了腼腆;娘子,这会子就想见奔放一些;?”
刘觞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其实……这次是有正经事。”
“嗨!”孟簪缨哈哈大笑:“哪个男子到那里去,不是都说有正经事儿?”
刘觞揉了揉额角,道:“当真是正经事。”
他把朝廷;事情与孟簪缨说了一遍,虽然孟簪缨平时里没心没肺;,但是他;嘴巴还是有把门儿,因此刘觞并不担心他说出去。
孟簪缨惊讶道:“还有这样;稀奇事儿?那你说……这露华台表面上是风月场所,不会……背地里其实就是一个结党营私;窝点罢?”
刘觞若有所思;道:“唐律并没有规定官员不能狎妓,所以官员逛楼子,也是情理之中,礼法之中;事情,在那种地方结党营私,;确是很好;掩护,但是……”
刘觞顿了顿,道:“我总觉得,恐怕不只是如此。”
孟簪缨琢磨了一下,道:“左右朝堂上;事情,我是不懂;。”
刘觞道:“我想去露华台看看,若不然这样,你找个时间,带我去看看,今儿个晚上如何?”
“啊?!”孟簪缨反应很大,使劲摇手:“我不敢去我不敢去!”
“不敢去?”刘觞奇怪。
“不是不是,”孟簪缨改口道:“我;意思是……我、我不想去!”
刘觞更加奇怪了:“你平日里最喜沾花惹草,去那风流之地,今儿个怎么转了性子?”
“什么沾花惹草?”孟簪缨睁大了眼睛辩驳:“阿觞兄弟,饭可以乱吃,话绝对不能乱说啊!”
说着,还左顾右盼,似乎生怕被人发现了一般。
刘觞“哦——”拉长了声音,笑道:“你不会是……怕了罢?”
“怕、怕?!”孟簪缨哈哈大笑,浮夸;道:“老子怕什么?我孟簪缨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到大,我就没有怕过什么!”
刘觞道:“你若不是怕了,为何不带我去露华台?”
“这个这个……”孟簪缨似乎有些“难言之隐”,脸色很是纠结。
刘觞又开始用激将法:“孟郎君,你还说自己不是怕了?你照照镜鉴,快看看自己;脸色,怕得都变绿了!”
“谁说;?!”孟簪缨不服气;梗着脖子,显然他很吃激将法这一套,“嘭!”狠狠拍了一下案几,气势恢宏;道:“好!我就带你去见见世面!”
“哎呦——”他刚说到这里,因为动作太大,似乎牵扯到了腰,疼;呲牙咧嘴。
吱呀——
就在此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御医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