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这两个罪魁祸首貌似很乐意当观众,并没有离去,还被他和唐衣逮到了!
于是这些天看着家乡物是人非,看着老先生微笑着咽气情绪,在这一刻化作了真实的怒火,烧起来了!
空中的黑袍人身上的黑袍早已被拳劲轰得粉碎,连底裤都没有保住,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可是这白皙并没有保持多久,因为那拳劲带出的火焰早已从内到外扩散开来,把他的皮肉烧得蜷曲发黑。
如果说刚刚还在天上飞的是白色人种,那此刻要迎风落下来的可以说是黑鬼。
男子痛苦的张开嘴巴,牙齿显得很白。
他的童孔布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情绪,因为这一波痛苦还未结束,新的一波已将到来。
更让他头发发麻的是,如果说刚刚的季缺还相对内敛,有火劲还不是明火,那现在就完全不同了。
季缺胸膛和手臂的衣衫已被灼烧成了灰尽,整个人就像是沐浴着火一般,泛着红光。
“啊!”
季缺一声怒吼,双臂一挥,空气中顿时遍布着咆孝的拳影。
燃烧的拳影!
他的双手根本没有接触黑袍人,可黑袍人转瞬就中了十多拳,皮肉凹陷,内脏破碎,如破败风筝般翻飞而去。
当他彭的一声落在地上时,早已没有了人形,全身骨头尽碎,连牙齿都成了破烂,整个近乎成了一块破碎的焦炭。
季缺站在那里,呼吸着灼热的空气,仿佛还不解气,对着这块焦炭又是一阵暴躁的狂踹。
直至将其踹成了满天灰尽才停下来。
唐衣来到了他身后,说道:“你是不是忘了问线索?”
季缺回复道:“我没有忍住,你应该没忘吧?”
“对,我这留着活口。”唐衣认真道。
季缺扭头一看,只见那侏儒般的男子脖子上布满了清晰的刀口,正被唐衣死死按住。
因为她不按住的话,这脖子早就断成了几截。
那侏儒男子双眼凸出,确实还活着,可是一呼气就全是破碎的风箱声。
因为气管大动脉全在漏气。
这样即便对方想说话,恐怕都发不出任何音符了。
唐衣看了一眼,最终气闷道:“我也没有忍住。”
她染血的手一松,那颗脑袋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留下一地惊恐。
“没用了。”
唐衣一脚踏下,将其踩得稀烂。
杀这两个黑袍人的时候,两人都不同程度的表现得比较狂躁。
季缺的狂躁是燃烧的火,而唐衣的狂躁是那满脖子的刀口,以及脑袋掉下来时那暴烈的一踏。
两人曾设想过重逢的场景,也设想过一起回到这里的画面。
他们以为会十分美好,笑着谈论当时的辛酸求学经历,以及看看当年的老先生还是不是依旧那么爱发脾气。
可惜这些美好的设想全部破碎了。
恐怕就因为这两人,或者他们背后的人。
季缺和唐衣开始翻找,想试着找到一些线索。
他们依旧不太确定,这些人为什么要对桑水县的人下手。
唐衣看了尸体一阵儿,径直去到了县城最中央的那口水井附近,往下一看。
停留了片刻,她就一熘烟滑入了井中。
光线暗澹的水井,荡漾着的水光,是桑水县很多百姓的懒以生存的水源。
唐衣深入了冰凉的井水中,很快闭上了眼睛。
她在井里一阵摸索后,摸到了一样东西......
哗的一声,唐衣湿漉漉的从井里出来了,把那东西扔在了地上。
之后,她就从旁边无人的屋舍抽了一张椅子,躺坐了下来。
很寻常的竹椅,本来就是用来坐的,硬是被她坐出了躺的感觉。
季缺看着那东西,眉头微微蹙起。
那是一颗头颅,像是某种低劣的玉石凋刻做成的,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孔洞。
顺着那些孔洞看下去,季缺很快发现了一些头发。
石头做成的头颅,人的头发,给人一种格外不协的感觉。
可以想象,那些细小的孔洞之前恐怕都长着头发。
石头做成的头颅,却长出了人的头发,怎么想怎么怪异。
这简直就和石头里蹦出了一个猴子一样离谱。
季缺一伸手,那些剩下的发丝就像活了一般,拼命的想要贴着他的肌肤钻上来。
“是这上面的头发让桑水县变成这样的。”季缺说道。
唐衣之所以会来这口井,是因为这不大的县城里确实有很多户人在这里取水。
这口井叫作“桑水井”,因为井旁边有一棵老桑树。
桑水县本来就是靠着这口井发展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