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如果再输下去,让这小子真的一路赢到府门上的话,我是没脸见人的。”
老六低声说道:“车轮战,一起上都输了,还能更丢人吗?”
老二神情严肃道:“只要没人证明他们是宁府的人,我们就不算输,如果这是一场生意的话,我们的资本本来就要比他厚上许多。
钱多人多总不是我们的错。”
剩下的生意人兄弟一听不禁肃然起敬,一时都表示认同。
......
在去往京城盛云城的路上,季缺先后遭遇了醉酒战、车轮战、群殴、小孩半路扔屎、客栈睡觉时有人吹唢呐......
总之,宁家像是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他们就是想季缺心烦意乱、浮躁,疲于应付。
可是这些南方人并不知晓,这些事对季缺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多大压力。
从桑水县开始,他就一直在各种霉运中生活,随时面对各式各样的压力,所以宁家人亲眼看见他挫败了醉酒战、车轮战、一起上的群殴,把小孩扔的屎亲自送回小孩的嘴里,熟睡的打呼声盖过了唢呐声......
这样的季缺简直给人一人独占千军万马的气势。
宁府的小院里,宁红鱼听闻季缺夜晚打呼声把唢呐声都盖过去,把吹唢呐的弄岔气差点憋死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不到从北地来到南方,那家伙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应,反倒是让她那些哥哥弟弟们不适应起来。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连睡个觉都这么厉害。”
宁红鱼睁着右眼看着天边的七色云彩,整个人就像是披着一身嫁衣,很是好看。
......
京城,离王府内,王爷离姿正坐在漆黑的铁王座上。
铁王座上插着的铁剑如林般,看起来有些硌人。
铁王座很硬很冷,可离王离姿却很软很暖。
作为大盛朝唯一一位女王爷,也是最受皇帝陛下器重的异姓王,离王却是位实打实的美人。
她今年不过二十五岁,修行境界却已直逼本命境。
在宁红鱼、小千户几人在争夺青玉榜前三甲的时候,她早已跳出了青玉榜,和那些成名宗师站在一起。
她可以说和宁红鱼是同辈,可是年岁却要长一点,如果你把她和上一辈宗师放在一起,又太过年轻。
因为不俗的修行天赋和实力,加上年少时在四处历练,这位离王被圣上委以重任,监察天下修士的清气司其实是在她的掌控中。
可以说,她是大盛王朝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她发起火来,不少宗门宗主之流都会直摇头。
这样的女人在外的名声早已盖过了她本身,可你仍旧不能忽略她的美丽。
离王身披宽大的青色蟒袍,内里的衣服却很贴身,衣襟收紧胸口自然高耸,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力,腰肢上的腰带恰到好处的收拢,一双大长腿线条流畅,张力十足。
总之这个女人,你一眼看去就会感到不小的压力,特别是男人。
此刻,离王离姿正坐在那里,喃喃说道:“小红鱼让我必要时帮她一把,如今那边什么情况?”
在京城散播消息这种事,不是宁红鱼底下一个小丫鬟就能轻易完成的,要逃过宁府的围追堵截,免不了这位胸襟广阔的离王在暗处扇风点火。
下方,一名清气司的女官员低垂着头,说道:“如今宁府那边有点不适应那位季缺的生勐。”
听到这个答桉,离王哑然而笑。
宁红鱼一直担心季缺适应不了宁家人的打压,如今看来,反倒是宁家人吃了亏。
“想不到小红鱼这小小年纪竟然找了一个这么生勐的小相公。对了,那小相公长相如何?”
女官员很诚恳道:“即便放在京城里,也是不逞多让的美男子。”
“一个万中无一,年轻英俊的修行奇才,不远万里、不怕艰难的来见自己的心上人,怎么本王有一种嫉妒的感觉?”
“继续看着吧,顺便画幅那少年的画像给我,你们这种眼光知道什么美男子。”
“是!”
......
陈竹打着哈欠驾着马车,有些疲惫。
这几天他一直没怎么睡好,发现这趟路,连当个车夫都有些艰难。
车厢内,季缺正让林香织给自己大腿搽药。
这几天他力克群敌,风头很盛,却也受了伤。
他被狗咬了。
他没有料到这些世家子弟这般不要脸,人用各种手段就不说了,还放狗咬自己。
昨日那只狗也是异种,趁着他和别人过招时偷袭,个头又大,速度又快,简直防不胜防。
那狰狞大口一口咬下来,他就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此狗恐怖如斯,竟然把他大腿内侧咬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