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摆成字的尸体碎片,俨然是猪王给他们的警告,不,准确的说是嘲讽。
很显然,他们的屠猪大会刚开始,就被猪王打了个闷棍。
宁红鱼对着两位清气司官差说道:“继续查,从血迹来看,猪王并没有走远。”
这个时候,两位官差才从恐惧的情绪中反应过来。
他们不是没见过生死之事,经常自嘲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可是这种变成一块块的,组成字的死法却是没有见过。
是的,关键是地面上的器官都很完整,就像一块块精细拆下来的一般。
试想一个眼睛很大的人,把你身体各部分精细拆下来,组成了一个字,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有死,而是亲眼看着她做这一切。
这着实是一个紧紧想象起来就很骇人的画面。
不过宁红鱼的话把他们从这种情绪中唤醒了过来。
他们很快拿出了一只小笼子,小笼子里装着一只很小的白毛老鼠。
寻常老鼠身体本来已算小的,可这老鼠身体却更小,只有两根手指粗细。
它双眼猩红,对着那死尸熟视无睹,径直顺着院墙往外爬去......
几人跟着小老鼠出去了。
两名清气司的官差脸都青紫色的,再也不复之前的轻松。
宁红鱼问道:“能不能让这老鼠快点?”
一名官差点了点头,一甩手,一针正中小老鼠的屁眼。
只见小老鼠浑身一抖,尾巴都竖立了起来,紧接着,就看见它甩动着细小的四肢,加速往这贫民窟的更深处爬去。
宁红鱼说道:“我们先去跟,你们向后面的人说明情况。”
“好!”
听见不用亲自去跟踪这般恐怖的家伙,两名清气司的官员赶紧答应。
今天天空很阴沉,黑云压在头顶,很压抑。
季缺两人一猫跟在小老鼠后面,不断飞檐走壁,身形犹若轻灵的大鸟。
偶尔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里打架斗殴的流氓,偷东西的飞贼也有,可身手这么好的却很难见到。
随着小老鼠竖着尾巴奔行,四周破烂的棚户也在跟着减少。
这里俨然已到了这片聚集地的外围,连人都变少了,地上也多了不少荒草。
老鼠脚步不停,最终来到了一个早已废弃的土房子里。
这房子塌了半边,茅草屋顶只剩下了小半截,土墙到处都是霉斑和杂草。
这里可以说是这片贫民窟的最外围,透过塌掉的墙壁,可以清楚看到外面那连绵的荒草,以及快要被草淹没的小径。
老鼠到了这里就打起了转儿,不再往前。
季缺三人很快又看到了四个字。
那是由一块块血腥的皮肤组成的字体,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得了较重的皮肤病,从身上生生剥下来的一般。
而老鼠就围在这四个字打转。
这说明这些恶心的皮肤是猪王身上弄下来的,同时也证明了她确实受了不轻的伤。
而它们组成的字和之前一样,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你来晚了。”。
几乎同一时间,小老鼠的尾巴再次一抖,进而双眼猩红的死去。
季缺见状,忍不住说道:“鼠鼠走了。”
很明显,这老鼠是累死的。
它那娇小的身躯并不能支持它走这么快。
这是季缺第一次不那么讨厌一只老鼠。
可惜,老鼠已经死了,可他们依旧晚了一步。
这时,季缺指着那些血肉,对着林香织道:“香织,你能行不?”
林香织摇了摇头,说道:“跟不到。”
季缺忍不住感叹道:“你不行啊,还不如一只老鼠。”
林香织委屈道:“我是猫!又不是狗!”
季缺见她像是生气了,忍不住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不是不如老鼠,是不如狗。”
林香织:“!
!”
要不是现在有宁红鱼这外人在,她铁定给这丫一爪。
后续部队很快来了。
得知他们跟丢了,还留下这些字嘲讽之后,屠猪盟会士气大减。
宁红鱼思索着,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这群殴队伍是杂牌军,必须一鼓作气才行,一旦多被戏弄几次,士气衰竭,就基本等于土崩瓦解了。
于是她问道:“还有追踪的老鼠没?继续追!”
只听见一阵唧唧咋咋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清气司的老头儿提着一只用黑布蒙着的大笼子过来了。
这人嘴角留着几根小胡须,长得倒像老鼠的亲戚,以至于林香织本能的想给他一爪。
老头儿把黑布一揭,只见笼子里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