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窦建德对他们很好,性命无忧,后来谈和给送回来了。
殷开山捋着胡子眯着眼睛回忆了起来:
“很多事情你们都不知道,五年前太原公王裕与同安长公主带着一家人出游郊猎,但是正好碰到了贼人,长子王仁表深受重伤,根子就在那时候留下的。
而长公主确实有一个次子,名叫王仁道,当时走散了,三千兵马剿贼加寻找,都未曾找到,再加上那时起兵,故而……
这件事是长公主和圣人的伤心事,所以我等一直不曾提及。”
长孙无忌眯着眼睛:
“长公主可以理解,圣人?”
殷开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这个王仁道是圣人的亲外甥,而且也算是在窦皇后膝下长大的,圣人对他很是疼爱。”
两人恍然大悟,窦皇后,那难怪了!
“那这样一来,大王不可能不认识啊?”
“大王今年也不大啊,这是小时候的玩伴,而且我也见过那王仁道,小时候瘦瘦小小有些乖巧怯懦一个人,但现在呢?
除了面容清秀,壮了何止一圈,而且性格也很是张狂。
至于他说的父母双亡,应当是出了什么变故吧。”
宇文士及笑呵呵的问道:
“陈郡公这是已经认定了此人就是那王仁道?”
殷开山转头看向他们,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难道不好吗?”
两人都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这件事要报知于大王。”
看到两人点头后,长孙无忌胯马往前面走去,来到李世民身边就听到他在跟身旁的王运说道:
“行道,现在在行军途中不能饮酒,再等段日子,等我军扎下营来以后,本王给你好好的办一场。”
“哈哈!”王运满脸笑容的拱拱手:“那就多谢殿下了。”
看到两人说完,长孙无忌突然毫无缘由的说了一句:
“也不知道现如今,太原王氏那边怎么样了?”
其他人包括王运都疑惑的看向他,这没头没尾的突然提到太原王氏什么意思?
但听到这话的李世民心中犹如电光闪过,你外人再熟悉,哪有人家自家人来的熟悉。
李世民转过头认真的看着王运,看着看着他想起一个人,惊呼道:
“仁……”
“哎幼!”
但是刚吐出一个字,后面的殷开山突然喊了一声,李世民皱着眉头看过去,只见殷开山捂着肚子:
“老臣许是午时吃的少了,故而这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请大王准许臣提前回营吃碗米粥。”
其他人又疑惑的看向殷开山,你哪来的老毛病?
王运也皱着眉头看着他,他总感觉这几人突然有些奇怪,但他也想不通哪儿奇怪。
而李世民听到他们的话一想也想明白了,确实不能认啊。
他姑母现在还在窦建德手里,以这王行道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张狂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屈辱?
怕不是提着两柄大锤直接往山东赶了,这样一来不光是坏了局势,还有可能坏了他姑母的性命,所以目前不能认。
至于人,他不可能认错的,而且长的这么像,凭借这武力就算他不是,他也得是,他的想法和殷开山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屈公,快快照护殷公回营。”
“喏!”
屈突通虽然不明所以,但得令后带着殷开山直接就走了,而刚才胃疼的殷开山这会撒欢似的跑的贼快,倒像是憋不住那啥一样……
李世民等两人走了以后想了想,突然感叹道:
“真该感谢一下行道之父母与师尊啊,为我大唐培养了这样一位勐将,不知三位尊者葬于何处,本王当祭拜之。”
李世民说完后还在心里念叨:‘姑母,我这不是咒你,此乃权宜之计也!’
而王运偷摸撇撇嘴,真不要脸,为你大唐培养了一位勐将……
不过王运面色认真的拱手说道:
“谢过大王,臣师无名无姓,号为紫阳真人,葬于五台山之中,至于臣之双亲,臣不知,怕是已然尸骨无存了。
臣五年前因伤得了失魂症,以前的事情很多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父亲姓王,母亲姓李,身上只有一玉牌做凭证,上刻运道二字。
臣的名字也是师父根据这二字取得,臣想请大王帮臣查查,这玉牌做工材料都不凡,臣出身当是一个大户人家。
就算找不到臣之双亲的尸骨,也当找找有没有什么宗族,臣父母的牌位应当入祠堂,没有的话臣就自己立一个。”
说着王运从怀里掏出一块材料是和田玉的平面玉牌,上面方方正正的刻着运道两个字。
而听到应当二字,其他人都对王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