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给她让了个位置出来,媚媚便顺势坐下,喝酒是她;强项,没多久便和那一桌热闹起来。
冬树有些担心媚媚,不住地往那儿看,但她看到导演他们都开始脸红结巴;时候,媚媚仍然没事人一样,也就慢慢放了心。
他们吃吃喝喝挺久,终于醉醺醺;导演说要结账走了,大家说说笑笑,给导演让了路,势必让他结这个账。
既然快结束了,冬树想去下卫生间洗把手。
她想好了,待会她和媚媚都坐封年;车回去,王小助今天受不住别人;嘲笑,奋起反抗,替封年喝了好几杯,现在已经不省人事。
待会只能封年带着他们回去了。
冬树想着王小助竟然也能被封年伺候一次,她越来越想笑,等她走出去时,外面;人已经不多了。
她找到了封年:“走吧。”
封年将王小助;半拉肩膀抗在身上,颇为嫌弃这股酒味:“走吧。”
忽然,冬树停住了脚,她左右看:“媚媚呢?”
她问封年:“她也去卫生间了吗?我怎么没看见她。”
封年看着她,冬树没反应过来,仍然问:“也该出来了吧?”
封年;眼神很奇怪,冬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她看向封年:“媚媚呢?”
封年没说话,冬树忽然开始害怕:“媚媚呢!”
封年终于开了口:“和导演走了。”
和导演走了?
这句话,在冬树脑中翻转了好几圈,她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和导演走了啊!
冬树利落地转身:“去追啊!”她有些责备封年:“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你怎么能让导演带走她啊!”
冬树已经坐在了副驾,催促着封年:“快啊!”
封年看向冬树,眼神平静中带着些怜悯。
“冬树姐,”他轻声问:“刚刚喝醉;是谁啊。”
“是导演啊,”他说:“所以不是导演带走了她,你明白了吗?”
导演醉得厉害,可是媚媚没醉。
“灯光师和其他几个男性工作人员去扶导演了,”封年说:“但是媚媚抱住了导演,说她自己就可以。”
导演醉醺醺;,与媚媚搂搂抱抱地上了一辆车。
冬树没说话。
夜风很凉,吹得她难受,甚至有些想吐了。她明明思路清晰,额头却开始发懵。
怎么回事啊,她默默想着,忍不住扶住了车门,撑住了身体,怎么那么难受啊,她也没喝酒啊。
冬树坐在副驾上,她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她是我朋友……我总得问问她。”
问问她到底是不是自愿;。
如果她不是;话,冬树宁愿得罪导演,也要把她拉出来。
封年摇摇头,这事他看得多了,也觉得正常,导演有家庭,但是在外这些事情都做过。封年知道,在之前;剧组里,导演时常找个女演员,在剧组当一段时间;夫妻。
拍完戏之后,他们便各自回归自己;生活。
导演仍然是妻子;好丈夫,儿子;好爸爸。同样,那个女演员;戏份也会多上一些。
这次因为封年在,导演终究算是他;叔叔,总要在孩子面前留些面子,起码装出个好人样子来。因此没和之前一样搭伙。但现在媚媚已经主动成这样,又是长得挺好看;女孩,还拒绝什么呢?
但冬树姐不信,封年也只能陪她走一趟了。
封年将王小助放在了后排,让他躺好,然后,他坐在了驾驶座上,向着酒店奔去。
一路上,冬树拿着手机不断给媚媚打电话,但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到了酒店后,前台;人帮忙把王小助送到了房间,冬树和封年去了导演住;楼层。
封年知道房间号,到了房间门口后,冬树;手颤抖着,按响了门铃。她按门铃之前,房间内隐隐约约有些声音。
但她按了门铃之后,房间内便没有丁点声音了。
她按了三次,门内始终没有应答。
冬树心里还抱着一些幻想,她趴在门上,小声喊:“媚媚,媚媚。”
她很想让媚媚听到,但又不敢声音太大,生怕周围;住户听到她在导演;房间门口叫媚媚;名字,会对媚媚不好。
“媚媚,你是不是喝醉了,走错了房间?”冬树说:“你说走错了,我就带你走好不好?”
但她说了很久,门内都没有声音。
媚媚不是在她面前离开;,所以冬树不信。是她把媚媚邀请过来;,所以她要对媚媚负责,如果媚媚不是自愿;呢?
她带媚媚来;,她便不能让媚媚受欺负。
封年站在她身后,看着平日里神采奕奕、总是笑盈盈;冬树姐贴在门前,满脸急切,一声声地叫着她所谓;朋友。
天真。
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