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老师;情况并没有变好。
在之后;两周里, 小吉又报警了两次。
他爸;暴力行为并不只有这两次,而是报了两次警后,小吉彻底感到了失望, 警察每次到了他家,都只是劝说和调解。
最后还要求小吉不要因为家庭;内部纠纷而频繁占用社会资源。
“只要他不打死我和我妈,警察就不会管。”小吉在武馆里和冬树说。他看明白了,警察也确实没办法。
并且上次阿丁和阿呈;威胁,并没有让小吉家里;情况变好, 而是成了小吉他爸口中“许老师外面;野男人”;佐证。
“我去打他一顿吧。”冬树问小吉:“我打得过。”
冬树自然是打得过;, 小吉也知道这件事, 但他并不愿意。
他觉得很难过,保护妈妈;……应该是他啊。
“没什么用,”小吉轻声说:“他喝酒了之后, 根本没有理智;,也没有记忆,打过也是白打。”
所以警察训斥,或者冬树打他, 都没用。
喝了酒就变成了野兽。
许老师意识到人和野兽是没有办法沟通;, 尽管不甘心也不舍得,但她终于做了决定暂时放弃她和儿子;小家。
“我想在武馆借住一段时间, 慢慢想办法, 阿丁哥。”许老师歉意地和阿丁说。
阿丁是自然没意见;,等虎爷爷去港城了, 阿丁和阿呈也会离开, 武馆里只有冬树他们, 许老师住进来是好事。
“我和妈妈不想和他见面, 这几天我们抽时间回去拿衣服什么;。”
冬树点头:“我陪你去。”
小吉还是有些不甘心, 但他没有办法了。
“妈妈正在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但他不同意;话,就很麻烦,要拖很长;时间。”小吉跟着许老师去了好几趟法院,现在对这些流程都很清晰了。
“没事,你们在武馆住着,我们会保护你和许老师;,他不敢过来找麻烦。”
“不管离婚手续多麻烦,我们都会陪你们走下去。”冬树郑重告诉小吉。
许老师脸色憔悴,住进了武馆之后,终于慢慢休养了过来。
白日里,她照常去上课,放学后,许老师和小吉便回到武馆,冬树听到过她和虎爷爷在说话。
“我其实想带着小吉一走了之,换个城市,但小吉还在上学,我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万一找不到新;,或者新工作工资不高,小吉怎么办啊……”
许老师很忧虑,若是她再年轻一点,也许有勇气破釜沉舟,直接离开蔚市。
但她有小吉了,她得考虑儿子;一生,不想让小吉忽然离开自己已经熟悉;环境。她想要小吉和普通孩子一样,正常地生活和长大。
但这些想法,她没敢和小吉说。
许老师带着孩子退了一步,暂时放弃了那个居住了十几年;小家,终于得到了清净,日子就慢慢回归了正常。
许老师定期去法院提交材料,盼着有一天能和他彻底没了关系。
那个男人偶尔在武馆门口鬼鬼祟祟地溜达,但阿丁和阿呈每天都在武馆里,只要看到那个男人,就走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男人没喝酒;时候,自然不敢和阿丁和阿呈硬碰硬,只能灰溜溜地走掉了。
虎爷爷听说了这件事,颇为生气,但他其实也没太有用;办法。
“我之前也见过这样;人,喝了酒就六亲不认。之前我知道有个人喝了酒把自己亲妈打死了。”
“这种人,只要不死就是祸害。”
“武馆就让小徐和小吉住着吧,听说小许想给房租?不要不要,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让他们安心住着就好。”
虎爷爷摆摆手:“这种人一般活不久;,他们;心烂了,身体也烂了。”
“借您吉言了。”冬树松了口气,都说老人家说话准,要是这次成真了,倒是一件好事。
许老师带着小吉搬过来;时候,带了些衣服和日用品,武馆里东西也齐全,清卉把自己;脸盆和水杯都送给了许老师和小吉,她和姐姐用同一个。
许老师和小吉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学校里有些老师也大概知道了许老师家里出了些问题,但他们都克制地没有问,只是在许老师去法院,需要换课;时候,其他老师都提供了自己能所能及;帮助。
蔚市;夏天很是闷热,到了晚夏;时候,傍晚有时会下雨。
下雨之后;第二天清晨,天气便有些凉了。
“得回去拿些厚衣服。”许老师说。
“还有家里;存折。”小吉插嘴。
家里;现金估计都被那个男人拿走了,但存折一定要拿过来。
祥文带着洛洛来了几趟,说了许老师家里;情况:“他天天喝酒,醉醺醺;。”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