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个甚至成了新帝宠妃。
他们依旧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高枕无忧,身后的森森白骨,是母后一家为国捐躯的嫡支血脉,是数万北疆战士的鲜血,是为北朝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死忠之臣。
还有那个眼盲、失母、自以为血仇得报,结束了性命的北朝长公主陶陶,染上鲜血的红裙。
晨曦终究照亮黑夜。
山桃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先察觉到嘴里被人塞了一叠棉布,应该是换了几次,还是保持着湿润状态。
杜盈秋躺在床沿,还紧握着山桃的手,一脸倦容。
才动了动手指,杜盈秋便被惊醒,见山桃苏醒直喘了一口大气,“谢天谢地,陶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刚开口,山桃便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只能闭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大碍。
纪大夫听说山桃醒了,也忙跑了过来,细细把脉后道:“没事了,再吃几副药,好好歇息便可。丫头,你这回生病可吓坏你爹娘了。”
“对……”
山桃看见从厨房跑来的山二郎和眼下乌青的杜盈秋,一句歉意还没出口,便被杜盈秋的拥抱打断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