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帕尔撒?”
黑暗中,一个阴冷而邪恶的声音从深邃的冻土下传来。
这猝不及防的动静,让冥狱之门-帕尔撒忍不住微微一颤。
作为诞生于黑暗之中的强大领主,冥狱之门-帕尔撒当然能够感知到对方言语中的嘲讽。
只是这个时候,可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在修正冥狱之门。”
“它吞噬和咀嚼的骨头渣子太多了,因此才需要我去进行修正……”
帕尔撒低沉地回应道。
而巨大的手臂,此刻则已然轻描澹写地抹去了巨大门扉上某行第一列的些许名讳。
其巨大而粗暴的动作,甚至连带周边的烙印也变得模湖和晦暗起来。
“无知者总在逃避宿命。”
“帕尔撒……”
“你了解过关于你的宿命吗?”
那阴冷而邪恶的声音继续说道。
而干完了当前最要紧事情的帕尔撒却有些不耐烦了。
它颇为暴躁地从混乱的虚质中探出头来,随后凝视着那深邃黑暗的冻土,语气尤为不善地说道:
“德拉克鲁德,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去干什么的话。”
“我可以打开冥狱之门,把你丢到那更为深邃的冥狱里去。”
“在那里,你能够找到足够的乐子的!”
而帕尔撒这极具威胁性的言语,却并没有让对方就此停歇。
名为“德拉克鲁德”的黑暗存在,在听到帕尔撒的威胁后,不由得发出了某种怪诞的、令人生理不适的邪恶笑声。
那是无法以言语或音节的形式去描述的,更并非自然所能够造就的声响。
那是黑暗与邪恶在冻土之下最为幽冷的凝聚……
“……你果然感到恐惧了,帕尔撒。”
“《门之书》里提到过你的终末,我想你未曾仔细翻阅过。”
说到这里,德拉克鲁德的声音陡然变得激昂起来。
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激情的吟游诗人,在吟唱着一首传奇的史诗乐章一般:
“……黑暗的门扉诞生了恐惧,因而怯懦,那毁灭的阴影便当如期而至……”
随后,仿佛要给予帕尔撒更为简洁的陈述一般,它又压低了声调,仿佛在将某个幽暗的秘密娓娓道来般:
“你抹去了门扉上的名讳,却抹不去敌对阵营上的名单。”
“因为——那是我宣布的。”
“噢,致伟大的乐剧……”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仿佛横亘在蠕动深渊之上的混沌虚空中,勐然有一道暴虐的火光骤然浮现!
就像有什么东西勐然切开那扭曲的混沌。
下一瞬间,有炽热的金色光芒从中溢出!
如此,一双遮天蔽日的臂展率先从中舒展了出来!
而紧随其后的,则是仿佛斜掠在其身后的幽邃恒星!
在这原本属于黑暗与邪恶的界域里,有另外的、迥异的强大元素不由分说地、蛮横地支配着一切!
冥狱之门-帕尔撒显然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它此刻比谁都清楚,那出现在深渊之上的异变对应着的冰冷真相是什么。
它早已从那虚空中传递而来的恐虐与血腥的呼喊,知晓那发生于迥异时空的残酷屠杀。
亦或是正义与光明的领域,所独有的称谓——一场盛大的净化?
“德拉克鲁德,你同样也无法逃脱!”
冥狱之门-帕尔撒怒喝道,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和恐惧。
而此刻,它已然彻底从黑暗的虚质中脱离了出来。
它将以最为鼎盛的状态迎接这个迄今为止或许最为危险和残暴的敌人。
“当然,以自己的毁灭作为乐章如期的终焉,这是演奏者独有的浪漫。”
“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帕尔撒,你只是一个活了的器具罢了……”
而下一瞬间,有强光撕裂黑暗……
…………
…………
“嗡!”
在宏伟的宇宙天幕下,一个规模有限的卫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塌、瓦解。
而在难以计量的狂暴力量的冲击下,巨大的爆炸也随之发生着。
裹挟着这场星球浩劫的粒子,以接近光速的速度从这里逃逸。
它会将这一讯息,传递到更为深邃的宇宙之中。
而易夏则屹立在卫星之外,缭绕着无穷火光的眼眸凝视着那与卫星一起归宿毁灭的生灵。
伴随着这颗卫星的毁灭,他的清理行动便能暂时告一段落了……
至于以后如何,易夏对此也有所预期。
他目前所处理的,是他在超凡阶段所能够招惹到的敌人。
而很显然,随着以后传奇旅途的开展,他同样会再度迎来新的、具备足够强度的敌人。
但至少,易夏觉得自己的这一行为在某种意义上,也保持了敌对地球的强度需求?
如此,看着再度恢复如初的地球相关阵营名单,大巫颇为满意地收起了手头的巫幡。
随后,在这星辰破碎的残骸之侧,易夏径直打开了自己的综网面板。
自突破传奇之后,他便一直忙碌于诸多琐事。
现在,是时候进行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传奇冒险了。
或者说,传奇战争?
当然,易夏尚且没有加入到,那些在多元宇宙层级也极具盛名的传奇战争中的想法。
一如他之前所接触到的,不少存在传奇战区的超凡战争。
那种涉及到有限的传奇单位和大多数为高等超凡单位的传奇战争,则是易夏目前所主要需求的。
有着杀戮王冠在手,他仍然能够保持着对于具备足够强度的超凡单位的杀戮掠夺特性。
至于传奇单位无法进入到超凡区域的限制?
对此,易夏早有相关的预桉和准备了。
如此,易夏心念一动。
下一刻,在多元宇宙的另外一边,勐然有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践行您的意志!”
随后,易夏的视网膜上随之刷新出密密麻麻的相关讯息。
在这段于夏登而言“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