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牢都管不住的人,拿我来顶罪吗?若如此,我不服。你我皆为汉军汉臣,郑王大军亦为汉军,我又如何能攻打郑汉军队,如此岂非自相残杀?”他刚说完,藤山守军将士立即拔刀相向,八千藤山军当即将欧阳宏手下围了起来。 欧阳宏也是心急了,以他的智慧又如何猜想不到贺兰峰会将藤山守军经营得水泼不进,直挂自己身边无人可用。但贺兰峰手下亲兵皆为当初司州军,这伙儿人可是奋勇抵挡过李存义的唐军进攻的骄兵悍将,数个月前马铭战败,贺兰峰收拢溃兵并率军反击唐军,再次立下战功。藤山守军也对贺兰峰这个少年将军充满信心,赫然变成贺兰家军,又岂能听欧阳宏这个水货丞相的话。 “一切皆是误会。”夏王此时连忙打圆场,干笑一声道:“藤山守军护国有功,还请贺兰将军挡住叛军才是。” “此乃本分,又岂能怠慢。”贺兰峰笑道,“还请欧阳丞相返回龙都主持大局,前线一切,皆有我在此承担。” 欧阳宏带着手下狼狈离开,回望藤山关,瞬时觉得龙都危咦。 曹礼一路护送着萧开等人东去,但萧开却感觉曹礼变化太多,当他看到阮清文出现在曹礼身边后,更是颇为震惊,心中更是明白了什么。 寻了个机会,萧开单独询问道:“阮大人,您如今是?” “舔为郑王麾下军司马与军师祭酒。” 萧开笑道:“阮大人看好郑王?” 阮清文挥臂振奋道:“郑王杀伐果断,善听人言,礼贤下士,再有中原贤臣良将辅佐,他日必有宏图。” 萧开道:“阮兄,你而今何愁富贵,能否实话讲与我听?” 阮清文顿了一下,才说:“郑王能一统天下,给百姓带来和平,如此雄主,当得投之。” 萧开长叹一声,终于意识到乱世来了,后党这些手握重兵的武将,接下来才是乱世的根源。而他本人抵达幽州,却不知未来如何,是做一个吉祥物,还是会被重用?幽州是夏铭的地盘,更是后党的大本营,他虽是兵部尚书,却也无权插手他人统治。 “若与燕王(夏铭)利益冲突,我倒不如做个田舍翁罢了,免得兄弟相争。”萧开心想。 曹礼将萧开护送到沧州,饶有深意地问:“萧兄,他日我等会否兵戈相见?” 萧开沉吟片刻,道:“若能止乱世,何苦动刀兵。” 曹礼道:“这乱世,它来了,轩辕家气数已尽。” 萧开淡然一笑:“你我为汉臣,尽忠而已。” 曹礼摇摇头:“萧兄,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大势所趋。吾不愿与兄兵刀相向,若他日迫不得已,物必后撤百里以敬萧兄多年照拂之恩。” 萧开沉默不语,策马离去。 李春城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何必如此呢,何必如此呢?你我皆为手足,何苦相残?” 曹礼道:“乱世来了,需得有人终结它,李兄,你觉得是谁?” 李春城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拱手告别,他不想兄弟相残,却也知道未来兄弟相残必可避免了。 萧开带着担忧来到幽州,却悲痛地发现夏铭已经病入膏肓,顿时戳泪不已。他本听闻夏铭只是偶然患病,却不想如此严重。见夏铭脸色苍白仍要起身,萧开忙三两步走上前来,问道:“夏将军,万勿乱动,平躺休息才是。” “老萧,你终于来了。”夏铭咳嗽了几声,居然咳出血来。 “为何如此严重?”萧开急切问道。 夏铭苦涩道:“昔日旧疾,却不想率军南下与李存霸决战之时,旧病复发,双腿难以站立,再遭遇暴雨台风,又得了肺病,终日咳嗽不停。唉,神医与我说来,只有数个月性命了。老萧,你来幽州,这幽州便可放心交给你了。” 萧开忙道:“我新来之人,如何担得起幽州重任?而今通明兄主持军政,我辅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