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符!我要了!”
徐墨抹了抹手,小心翼翼的伸了过去。
“等等,你还没说价格呢!”
陈建手往回缩了缩,认真的看着他。
这个问题确实把徐墨难住了,这张符绝对是个好东西,一般人是画不出来的,但是他不知道符的作用,无法进行估价。
若是能在北极防身,那对他的价值就无法估量了,只要力所能及,花多少钱他都愿意。
思考了许久,他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食指,试探性的问道:“一万?”
“你开什么玩笑?”
陈建两眼一瞪,怒气冲冲的将符纸收了回去。
徐墨连忙说道:“嫌少可以再加,价格是谈出来的嘛。”
陈建冷笑道:“谈什么谈?你知道底符多少钱?朱砂多少钱吗?张口就是一万,呵!”
徐墨瞅了眼石壁上的材料,估摸着这些东西看着普通,实则应该不是凡物,否则怎么能画出这么有灵性的道符。
如此看来一万确实有点少,他准备将价格抬到五万再试试。
可还未等他说话,便见陈建拿起那一叠空白的符纸抖了抖,理直气壮的说道:“这叠符纸的批发价不过五块钱,这盒朱砂贵点,拿货价十八,毛笔就算了,是从我师父那一代传下来的,不算成本,总之,一张符的成本加人工不超过十块钱,你张口就是一万,看不起谁呢?”
“等等...那你说卖多少?”
徐墨听的有点晕,总感觉有些地方不符合逻辑。
陈建思考了会,合理的建议道:“十五块一张,你如果觉得贵了的话,我还可以再给你打个折,十三块怎么样?”
“...”
徐墨目瞪口呆,被这波反向还价彻底整不会了。
陈建见他久久不说话,不满道:“怎么?还嫌贵?”
徐墨回神,连忙说道:“不不不,我只会嫌便宜,要不我们再商量下?五千一张怎么样?”
“这张符如果超过十五块我就不卖了。”
陈建没有半点讲价的意思,态度十分的坚决。
“那就十五块一张吧,我多买点。”
徐墨一看他样子就知道说不通,索性曲线救国。
“你要多少?”
“你能写多少我就要多少。”
“好!”
陈建二话没说,趴在石墙上专注的画了起来。
这一画,就停不下来了,完全把徐墨忽略成了空气。
徐墨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便独自开了一瓶酒先喝上了,喝着喝着,迷迷湖湖的就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都在高强度的奔波,早就身心俱疲,此时能睡个安稳觉,也是个难得的美事。
清晨的时候,山里响起了阵阵高昂的鸡鸣声。
徐墨伸了个懒腰,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转头一看,发现陈建还在奋笔疾书。
在他身旁,整整齐齐的叠着画好的符纸。
看数量,还真不少,很明显这是熬了个通宵啊。
陈建此时也望了过来,见他醒了,便捧着画好的符纸走了过来,说道:“一共一百七十六张,共2640块,给你抹个零头,2600吧。”
“好!”
徐墨二话不说,点了二十六张百元大钞递给了他。
陈建收到钱后咧嘴笑了,殷勤的说道:“老板,符纸和朱砂都用完了,如果不够的话,我现在就下去进货。”
好家伙,一晚上过去称呼都变了。
徐墨很是无语,但看到他眼中熬满了血丝,还是客气的拒绝了:“不必了,我时间比较紧,只能下次再合作了。”
陈建也没挽留,客气道:“我送你。”
“不用。”
徐墨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等等...”陈建喊了一声,拿起徐墨昨晚喝剩下的那瓶酒跟了上来,“这瓶酒你带走。”
徐墨哑然失笑,“一瓶酒而已,就当你昨晚的加班费了,自己留着喝吧。”
陈建将酒塞进他怀里,不容拒绝的说道:“该拿的我都拿了,一分都不多要。”
徐墨吐槽道:“你这人,咋这么轴呢?”
“不是轴,而是债。”
陈建不愿多说,疲惫的钻进了窝棚里。
徐墨摇了摇头,拎着酒来到悬崖边,随后纵身一跃,下山了。
现在身上有两样法器,木鱼和道符,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这是北极之行的底气。
古人讲,先礼后兵。
两样法器算兵,现在就要准备礼了。
徐墨下山后,去了H市最大的丧葬用品店。
一进门,昏昏欲睡的老板就打起了精神,主动走过来打招呼:“需要点什么?”
徐墨在店里转了一圈,十分满意。
到底是最大的丧葬用品店,阴间用品很齐全。
他指着花花绿绿的商品,豪横的说道:“全打包!”
既然要送礼,那就得往重的送,否则不就显得没诚意了么。
“老板,没开玩笑吧?用的了吗?”
老板是个圆润的大胖子,闻言,脸上的横肉都抖了抖。
“怎么?难道这些东西还烧不掉?”
徐墨也没想到自己的豪气,居然在这里发挥了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般的人买两样就行了,您买这么多,给谁用啊?”
“当然是给死人用了,难不成给我用啊?”
“可死人也用不了这么多啊,买两样意思意思得了。”
“我就奇怪了,你一个做生意的,还怕东西卖的太快吗?”
“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装!”
“好咧!”
.....
在徐墨的指挥下,丧葬用品店所有摆在明面上的商品全部他打包,足足装了三大麻袋。
好在这些东西基本都是纸制的,能压缩,否则就是再来三麻袋都装不下。
礼物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该出发了。
徐墨回到车上后,拨打了阮宗宇的电话,让他安排去北极的专机。
阮宗宇应下后,便挂断了电话。
徐墨便载着一车的礼物往S市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