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后,天色已经很暗了。
徐墨将蛇球扔到雪堆里,打算明天再处理它们。
蛇球因为温度降低了很多活性,再被冻一下,基本丧失了行动能力,所以不用担心它们会逃跑。
大灰狼很累,身累心更累,它一脸生无可恋的回到自己的狼窝,没了半点动静。
徐墨搓了搓手,着手准备晚餐。
剩下的内杂还够一顿,依然是一锅烩。
自己吃完,剩下的喂狼。
大灰狼耸拉着眼皮,要死不活的舔着湖湖。
徐墨很有耐心的一直等它吃完,才收拾锅碗去湖边清洗。
回来后,夜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徐墨关上房门,躺在了松软的床上。
再睁眼,已是第二日天明。
雪依然没有下,不过天气阴沉的可怕,浓密厚重的云层似乎要压到地上。
徐墨起床后照例洗漱准备早饭,五斤熏狼肉,两斤鹿肉,简单的盐煮。
这种鬼天气他实在没心情精致起来,草草的对付早饭后拿着蛇球去湖边处理。
这次没有用雪橇,因为他必须在雪暴来临之前做好准备。
处理完蛇球后,他将蛇肉埋在了门口的雪堆里。
之后他搬了两大块狼肉,一大块鹿肉和二十多截香肠回到自己的木屋。
将它们挂在房梁上后,他又去岩石上搬柴禾码在木屋墙角。
不大的屋子一下子显得拥挤了很多,并且充斥着一股怪味。
做完这一切已经快到中午,雪依然没有下。
大灰狼恢复了些精神,一直不安的狂嚎。
午餐依旧是简单的盐煮对付,吃完后,徐墨拿着木戳将排烟管道清理了一番,又加固了下房顶。
正忙碌的时候,裸露在外的手背落上了一片晶莹的雪花。
下雪了?
徐墨抬头望天,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压抑许久的厚密云层不断翻滚变形,在高风撕扯下越压越低。
飘散的雪花还未落下,便被寒风卷回了云层,使天色迅速暗了下来。
“呜……呜……”
上空高风吹响了号角,越来越急,越来越烈。
种种迹象表明,雪暴要来了……
徐墨迅速爬下屋顶,从仓库中取下一大块鹿肉和十几截香肠丢进了狼舍。
大灰狼不再干嚎,蜷缩在狼舍里静静等待着雪暴来临。
“吉狼自有天象,阿门。”
徐墨默默为它祈祷了一番,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木屋。
“啪!”
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徐墨脱掉狼皮大衣,呈大字型躺在松软的床上。
现在没别的事,就是一个字:宅!
屋子里的食物和木柴足够撑个十天半拉月,而且仓库离的非常近,消耗完了可以再取。
留给大灰狼的食物也够它撑个半个月的,只要狼舍不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应该吧……
“呜呜呜……”
外面的寒风哭啸,吹得厚重的房门止不住的摇晃。
卧槽!
这风这么强的吗?
徐墨连忙爬了起来,趴在门缝上偷窥。
结果啥也没看到,反而眼睛被冰的生疼。
他又回到床上躺平,躺着躺着就迷迷湖湖的睡着了。
不知道到过了多久,他醒了,是被冻醒的。
哪怕裹紧了被子,依然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寒气。
屋子里漆黑一片,想来已经是黑夜。
外面狂风剧烈呼啸,吹的房门仍然晃动不只。
“好冷。”
徐墨打了个寒颤,裹着被子下床。
壁炉的火早已熄灭,他塞了些干柴重新点燃。
火苗跳跃着升起,不仅带来了光亮,也驱散了不少寒气。
借着火光,他看到木屋的墙壁和门上都结满了冰晶。
雪水渗透进来在短时间内结冰,才会有这种现象。
由此来看,这场雪暴是真的不简单。
徐墨裹紧了被子,将盒锅架在了火上烧。
锅里被他预留了大半锅清水,煮开泡点茶暖暖身子。
嫩松针叶他采集了不少,取出一点放在木杯里,然后又往杯子里倒了点白糖。
等水烧开后,就冲泡了一杯。
松针叶的清香加上白糖的甜味,不仅能提高口感,还能补充糖分。
徐墨趁热喝了一口,浑身懒洋洋的十分舒适。
炉火越少越旺,让屋子里暖如初春。
目前来看,这场雪暴还不能对他造成重大影响。
但是其他选手就不一样了,甚至有参赛者处于了生死边缘。
十号直播间的话题主体第一次离开了徐墨,几乎全在关注其他参赛者的状况。
凉拌拌:兄弟们,出大事了,八号的庇护所塌了。
陌聆:卧槽真的假的,人怎么样?
自由的大鱼儿:真的,我刚从八号直播间过来,直播间画面已经静止不动了。
稳两下:这种极端天气,庇护所塌了基本可以宣判死刑了。
漂在半夜:节目组救援人员已经去了,不晓得能不能及时赶到。
封于清爽:能到个鬼,外面能见度不足一米,及时救援就是个笑话。
小冠哥A:这回八号是真的悬了,没了庇护所很快就会失温,一旦失温,神仙都救不回了。
小冠哥B:基本已经无了,他的直播间画面十几分钟都没动一下。
小冠哥C:默哀。
小冠哥F:其他主播也好不到哪去,看的我胆战心惊的。
朽木VT:现在这种情况,庇护所塌了就是死,火堆灭了也是死,太残酷了。
……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在无数人紧张的心情中,雪暴第一个黎明来临。
寒风依然怒号不止,大雪纷飞染白了能见的一切。
清晨7:10,救援小组经历重重困难,终于抵达了八号庇护所所在地。
脆弱的木架和苔藓支成的庇护所坍塌大半,已经被暴雪掩埋的只剩几根枯木露在外面。
救援人员清理积雪,挖出了一具冻的僵硬的尸体,尸体手中紧紧的抓着一块烤的焦黑的松鼠肉,至死都不肯放手。
救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