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的道场很多,除了大本营金鳌岛外,像蓬来岛,三仙岛,九龙岛也赫赫有名。
之前闻太师邀请四圣,便是出自九龙岛,此外,九龙岛还住着一个狠人,乃大名鼎鼎的吕岳,人称瘟祖。他的洞府,方圆百里,生灵尽绝。
申公豹骑着白额虎,再次来到九龙岛。
因为常来,他轻车熟路,很快便到了吕岳的道场声名山。
吕岳的洞府在山腰,洞前便是一处断崖,申公豹骑着白额虎,慢悠悠的上山,在途中见到一个年轻道人,脸色发青,长得十分凶恶,在那崖前练习掌心雷,雷芒呼啸而过,将对面的山峰噼的乱石滚落。
在申公豹看来,气势有余,威力还差了几分火候。
“李奇,过来。”
申公豹招了招手,吕岳有四名弟子,这四人他都见过,仅凭一眼,便认了出来。
李奇一见是申公豹,不敢怠慢,小跑上前,行礼道:“在下见过申仙长。”
声望山,在海外名声响亮,不过是恶名,敢来这里的炼气士不多,而申公豹便是其中一个,还是常客,李奇很佩服申公豹的学识。
申公豹道:“你师父可在洞内。”
李奇回道:“师父在炼丹,申仙长大驾光临,在下这就去通报家师。”
“你去吧。”
李奇拱手,匆匆往山上飞去。
而申公豹仍是慢悠悠的上山,声名山景色不错,只是带着一股死气沉沉,这样的环境,根本不像一个仙人的住处。这吕岳也真是,好好一个道场,弄成这般。
当然,吕岳的喜爱与众不同,为人残暴,可实力顶尖,乃截教一等一的高人。
似这样的人去西岐,绝对大有作为。
……
“申道友去而复返,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吕岳身穿大红袍服,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三只眼,看上去就活脱脱一个恶人。
申公豹道:“倒是不曾落下东西,申某此来,是告诉道兄一件事,闻太师还活着。”
“什么。”
吕岳吃了一惊,西岐发生的事情,早就在海外流传开来,十天君和三霄仙子与阐教大战,最后引得圣人下场,九曲黄河阵被破。
这一场大战,是截教输了,并非三霄本事不行,而是老子和元始天尊两位圣人不顾圣人颜面,以大欺小。
九曲黄河阵一破,吕岳知道阐教那些人不会放过闻太师,他的死几乎是板上钉钉。吕岳打算炼好瘟丹,下山对付姜子牙。
这么多同门被杀,四大弟子屁都不敢放一个,只知道躲在碧游宫,默诵黄庭,那自己这个截教第一人出手,替那些死去的同门讨个公道。
可吕岳万万想不到,闻太师居然还活着。
申公豹道:“道兄,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事。闻太师身份太重要了,阐教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还请道兄出手,救一救他。”
这些年往来海外仙岛,踏足三山五岳,凡是截教有名的神仙,申公豹都认得,闻太师乃金灵圣母的弟子,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他和闻太师的关系不错。
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劝涵芝仙和彩云仙子前往西岐,助闻太师一臂之力了。
毕竟伐岐的人马,没有闻太师,还有别人,自己为何三番两次前往三仙岛,游说那几位女仙下山了。
吕岳道:“贫道瘟丹还需几个月炼成,暂时还不能下山。”
既然决定去西岐,自然要做好充分的安排,吕岳只等着瘟丹开炉了。
申公豹却道:“道兄乃截教第一人,大罗金仙,此去西岐,哪个是你的对手,何必非要等那颗瘟丹了。”
几个月太久了,等吕岳去了,只怕闻太师早就饮恨西北了。
吕岳道:“申道友不知,我这瘟丹不同寻常,乃绝城之丹。”
申公豹不解道:“绝城之丹,如何绝法。”
吕岳笑道:“只需将瘟丹碾成粉末,分别投向西岐城内井泉河道之中,人家起来,必用水火为之急济之物,大家小户,文臣武将,士庶人等,凡吃水者,满城尽遭此厄!”
申公豹听了一惊,西岐城是西镇最繁华的一座城池,人口少说也有二十来万,吕岳居然要对这些人下手,当真是丧心病狂,也不怕遭天谴。
当然,心中这么想,申公豹嘴上却道:“想不到小小一颗瘟丹,居然有如此妙用。”
吕岳却道:“这只是贫道一种手段罢了,当然,我吕岳怎么说也是一方积年大仙,不会无缘无故对那些凡人下手。前提,是那武王和姜子牙能识趣,主动投降。”
申公豹道:“道兄出马,又有瘟丹威慑,纵然那姜子牙不愿投降,那武王只是一个凡人,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开城投降。”
“哈哈。”
吕岳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容,到了他这种境界,想成为准圣任重而道远,也许是几万年,也许是几十万年。可名声,恰恰是他最需要的。
作为截教第一人,本该受人景仰,被掌教看重,可事实却是,四大弟子的地位和名望超过他,就连随侍七仙,在教中也比他有份量。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吕岳如何受得了,虽然掌教有言,门下弟子不得前往西岐,去者,乃榜上有名之辈。可吕岳不信,他偏偏要跟阐教做一场,彰显截道法之妙。
申公豹道:“道兄,救人如救火,若等几个月,我担心闻太师……”
说到这里,他的话戛然而止,吕岳听明白了,眉头一皱,道:“你说的有道理,虽然贫道不喜金灵圣母,可对闻太师印象还是不错的。这样吧,这瘟丹还有半个月,就已成型,接下来只需用文武火反反复复淬炼,就不需贫道盯着,只需派一名弟子看守就行了。”
申公豹一听,喜道:“道兄这样安排,合理!”
吕岳看了他一眼,道:“道友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