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抓住,那也要比自己把自己交出去的强。于是她仰着脖子抬着下巴,一副要跟他犟到底的模样。
穆雷原本确实是准备今天先摸摸她的手,但现在视线忽然一下子看到了别的东西上面,便改变了想法。
他扬起眉宇,饶有兴致看着她道:“你头发该洗了。”
“……”商宁秀没想到他会话题转换如此之快,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她早就把上次穆雷给她编的蝎子辫解开了,逃跑路上又风尘仆仆的,后来被他捉回来折腾这么两三天的可不止出了一趟汗,她的头发确实是有必要赶紧清理了。
商宁秀垮着一张小脸,如果是在侯府里,她是断断不可能忍受自己邋遢至此地步,只是现在日日和这么个粗人相处在一起,情况特殊,许多讲究也顾不上了。
穆雷哈哈笑了一声,跟她磕磕碰碰了这么些时间,仿佛是终于摸到了些这朵娇花的脉络,找到了正确的切入点。
男人扬着眉宇,半是引诱地问道:“给你洗头发?”
商宁秀眼睛不安地来回转,感性上她想答应,但理性上又觉得不该给这个男人丝毫靠近自己的机会。但有些事情,一旦开了犹豫的口子,那就是心里已经有了倾向性。
“说话,要不要。”穆雷难得没有直接行动起来,反而是催促了一声询问她的意见。
此时此刻商宁秀反倒希望他能跟之前一样说了就动雷厉风行。
昭华郡主内心挣扎了好半天才终于憋出了几个字:“也……也好。”
男人是个行动派,手脚也快,没多大功夫水就烧好了,他试好了水温,将木桶和巾布皂荚都放在了床沿边上,解开了自己手上的铁护腕丢在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将袖子捋了起来,对她说道:“过来,还和上次一样躺着。”
商宁秀盯着那冒着热气的水盆还有坐在旁边准备就绪的男人,嗫嚅道:“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先出去。”
“自己来?洗的干净吗郡主娘娘,从小到大没自己动过手吧?”穆雷就单从上次那没冲干净的皂荚便能得出结论,他眼里有精光与猎食者的成算,沾了水的指节敲了敲床沿的木栏,“赶紧的,我动作比你快多了,天气冷了头发不好干,别磨磨蹭蹭的。”
商宁秀最终还是躺过去了。
二人之间的距离无可避免的会被拉近,商宁秀慢慢侧伏下去,即便是身边的男人坐的身位已经比较低了,但他那宽阔的肩背上围也不是闹着玩的,压迫感尤存,商宁秀的心跳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加快加重。
重到穆雷甚至都能听到声音。
“这是你自己同意了的,我肯定会碰到你,不舒服的话,稍微忍忍?”男人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动手之前向她寻求保证。
商宁秀沉默不言,也算是默认了。
穆雷挽起唇角,觉得这一招真他妈好用,强行上手搞得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必然更加容易增加她的抵抗情绪,相比之下,显然像现在这样在她心里有数的情况下接近,才更能起到脱敏的效果。
水声淅沥,穆雷的体温比她高,试出来的水温便也比她平时习惯的要高出一些,但现在外面天气转凉了,稍热些的水反而更加让人感到舒适犯懒,不自觉地就会舒缓精神。
从穆雷的角度看过去,她带粉的耳垂,白晃晃的脖子,还有那不可避免挤压出了形状的丘壑,平时都已经足够勾人了,更遑论现在再加上这湿漉的头发,莫名显得愈发香.艳。
怎么就能那么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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