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摇身一变,成了沙家大昌分支扛把子!
反正这一支已经绝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加上他这副尊容伪装得非常到位,忽悠得沙真真逐渐信以为真。
“你竟然是家族之人?什么时候与鬼王宗扯上关系的?”
“在下投身莲峰寺,半路出家做了和尚,此次由长老带队出外历练,谁想一着不慎被鬼王宗第一真传擒住,老弟我哪舍得为佛祖捐躯?所以委屈求全混口饭吃,别的本事没有,做买卖还是可以的,帮着鬼王宗处理一些财物,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本来不知道堂姐您法驾亲至,想认又不敢认,所以大着胆子透露消息,让堂姐去大昌那条江上碰运气。”
“哦?你和我交个底,三神江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星河赶忙传音:“兹事体大,不知道消息有没有泄露出去,那里疑似有一具金丹老祖遗骸。”
“什么?”沙真真惊得起身。
“是啊!此事太过重大,我不敢宣之于口,只能隐晦提醒堂姐前往。”陈星河紧着忽悠,其实好处全在他这里,只是单纯地想用消息换取筑基丹。
“确实兹事体大,你做得很好。”沙真真对于这名远支子弟十分满意,觉得可以加大力度培养。
她思考片刻,道:“我可以为你弄来三颗筑基丹,不过你要帮我处理日常琐碎,此前你没有回沙家是对的,家里有人勾结海妖,此乃十恶不赦大罪。还好族长及时制止,该除掉的后患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就算有密探监视也查不出什么,至此家族转危为安。听说怒涛密探正在监视卫家,大顺王朝暗潮汹涌,需要将沙家转移到安全所在。”
“哦?哪里安全?”陈星河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
“大昌就很安全,传闻这个小国曾经走出一名大修士。我说的大修士可不是金丹老祖,而是更加无法形容的存在,你看大顺王朝只敢用一个顺字,区区小国竟敢用一个昌字,其他国度谁敢?”沙真真道出这样一番隐秘,令陈星河难以置信。
“所以,我想将沙家核心转入大昌,此事由你负责。”
“什么?由我负责?堂姐就这样信任我?”陈星河觉得对方这般草率,会不会心存试探?
“你以为咱们沙家有多大?加上你我,总共也才六名修士!而且其中一人等于并入鹤峰华家。”
“竟然这般少?”
“是的,原本就不多,还有一个叛徒拉着几人葬身,二十几年青黄不接下来,也就剩下两个资质还算不错的侄子,以及我和一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老人,现在加上你也才五人,两个侄子指望不上,所以迁徙之事就要经你之手。”
陈星河没有想到沙家是这种状况,沙真真独立支撑,难怪没有人手可派,需要自己亲自出马。
“只是普通族人的话很容易带走,堂姐只需提供一份名单,到时候我按照名单拉人。”
“好!”沙真真不善处理俗务,家里又是这种情况,所以不得不将担子压在一个远支族人肩上。
陈星河有些小兴奋,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隐门如果以沙家为基础向外照射,在大顺朝的发展速度必定炸裂。
可惜肖燊不在,否则这番际遇很快就能上天。
沙真真问起辛老鬼,陈星河只说里面疑点重重,不知道具体情形,究竟如何还得等老鬼联系。
二人之后谈及迁徙具体细节,方方面面罗列下来,让沙真真看到了这位“新族人”的能力。
陈星河主张有限转移,表面上看沙家还在那里,可是主要族人和财富已经暗度陈仓。
那些骄奢淫逸,嚣张跋扈之人一个都不能带,必须是那些行事低调,任劳任怨族人,给他们机会重起炉灶,暗中进入大昌看看做什么适合沙家。
至于大顺沙家,在原地留个空壳子等待自生自灭。
这般残酷反而对了沙真真胃口,她出身二房并非长房,早就看不惯一些现象,正好由沙百辰快刀斩乱麻,行雷霆之势。
等到敲定计划之后,沙真真起身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往大昌,顺路送你半程,拿着我的手书去沙家找沙全忠叔祖,他会配合你完成迁徙事宜。”
“是!”陈星河深施一礼,由筑基期修士带他离去再好不过,省得大集上有人惦记。
不到两个时辰,坐镇大集的金丹老祖亲自过问荀玉龙之事,在这位玉面飞龙引以为傲的脸上刺下金字,发配西海岸做炮灰去了。
陈星河一语成谶,荀玉龙真就发配边疆,其实是后面那些筑基修士为了讨好莫家刻意为之。
沙真真与荀玉龙以这种方式决裂,等于补上唯一缺角。此女日后如果在莫府得势,今天有谁在场说了风凉话,事后算账怎么办?
所以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让玉面飞龙来承受!
这叫墙倒众人推,陈星河已经随着沙真真离去。
搭乘玄鹤在高空疾驰,比飞舟和飞翼都要迅速快捷许多,一夜就离开北仓蛮国,进入大顺。
筑基期修士的代步工具显然高出炼气期修士不止一筹。
二人并不知道,玄鹤与某位风尘仆仆杰出修士擦肩而过。
严归真正在全力以赴扑向汇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