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星河有些头疼的说:“按理来说确实没有啥关联,可是师姐前日晕眩,然后夜里绿眼妖怪就出现了,那妖怪也是带翅膀的。昨夜那妖娆女修不敌金禅杖,于是张开翅膀引来红光助威,当时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才被打入地下。”
顿了顿话音,陈星河继续劝说:“我们自然想好好过日子,奈何身不由己,不过在这里还得自夸一句,我这眼力真正好,师姐你那怪斑一散开,漂亮得跟天仙似的。”
“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搞怪。”罗婵儿本来觉得心头沉重,可是听星河一打趣放松下来。
“婵儿,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陈星河心里再没底,那也不能表现出来。
这时候,罗婵儿看到街边架着算命摊子,心中一动道:“要不然咱们算算命吧?问个前程。”
作为山村长大女孩,见识有限!哪怕在江湖上闯荡见了世面,有些认知也根深蒂固。
平民百姓遇到彷徨无法决断之时,第一个想到的,往往是找算命先生算一卦。
陈星河摸向腰间,思考片刻用力点头说:“咱们去算命,不过不找这里的算命先生,太乙门虽然在江湖上不显声明,在达官贵人中却很有名望,料想有几分实力。刚巧我这里有太乙门所需之物,应该能见到高人指点迷津。”
“对,太乙门,我也听说过。”罗婵儿眼前一亮。
由于铁西村出产龟纹石,所以吸引太乙门前去收购。
久而久之太乙门人帮村民算上几卦,留下了各种传闻,罗婵儿家就在隔壁村,自然也有耳闻。
看来这群众基础至关重要,听陈星河这么一提醒,罗婵儿真正惦记上了,赶紧打尖住店顺便打听附近是否有太乙门人。
说起这太乙门,最多算作半个江湖门派。
没有听说出过什么高手,倒是听说经常收购稀奇古怪东西,同时收钱培训算命先生。
总之金钱气息很浓,具体如何并不清楚。
二人做事嘁哩喀喳,找了一家非常气派的客栈,花五两银子叫来一桌席面。
如今这钱不算什么,陈星河找来小厮,跑堂的,二掌柜,甚至后厨,散去身上碎银子,广撒鱼网。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算命这个东西太容易招摇撞骗。
真正厉害的算命先生不会坐在街面上等你,在陈星河想来有本事之人必然服务于权贵,而且准确率应该相当之高,甚至屡屡创造奇迹。
要是没有这个本事,哪能给师姐算命?再者他还想问问龟纹石的事情。
命人准备热水,吃完饭泡个澡。
罗婵儿心中高兴,星河对她真是太上心了,路上只是叨咕一句要找算命先生,瞧这郑重其事的样子,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然而越是如此,越说明对方心中有她。
几年相处渐渐相知,感觉这份相濡以沫正在升华!
陈星河是真心喜欢罗婵儿,不过与罗婵儿所想不同,他是觉得师姐和自己特别合拍,世界上竟然有这种默契相合女子,不娶回家怎么能行?
二人没有金风玉露,没有海誓山盟,只有实实在在的衣食住行,嘘寒问暖,并肩作战。其实这种情感最可贵,也最实在。
这个年代便是如此,节奏很慢,慢的只能用一辈子时间去找一个人,慢的只够用一生爱一人。
找到了,这就是最大幸运!
吃饭,洗澡,休息,这套流程走下来,外面天色已经擦黑。
陈星河开了两间房,不过休息时必与师姐相互警戒,而且在房间中备下大量食物。
这种小心很有必要。
颜府势力不小,因为一夜之间跑得远,或许尚未反应过来,可是经过一天追查,差不多就该追查到了。
陈星河打了一个时间差,不担心入住客栈有问题,不担心叫的席面有问题。然而随着时间推移,绞索转移到鹿鸣城,客栈容易混入杀手,食物容易吃出剧毒,江湖就是这般凶险。
晚饭时间,二掌柜来了。
“客官,您让我们打探的消息有结果了,这太乙门可是金字招牌,太多算命先生想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却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陈星河笑着邀请:“您坐,和晚辈多叨咕叨咕这里面的门道。”
又有钱,又客气,又懂得如何与掌柜交流,这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还得说陈星河这些年历练出来了,而且从来不觉得江湖人那一套能把事情办好。
聊了近一个时辰,老哥长老哥短,陈星河不但把这座鹿鸣城的算命先生了解一个遍,还顺便摸清了一些三教九流。
这位二掌柜特别喜欢八卦,对坊间大事小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视角不同,很多传闻放到陈星河肚子里能分析出不少条条道道来。
等到这位多话二掌柜离开,罗婵儿欣喜道:“想不到这鹿鸣城就有一位太乙门上师,专门为府尹豪族卜算,只要能找到他,相信就可以问出一条出路。”
“师姐不要想得那般好,这个上师不过一傀儡,真正有本事的,是租住在他家隔壁的读书人。”
“傀儡?隔壁?师弟是怎么知道的?”
陈星河接过师姐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