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堆满了食材,罗婵儿坐在前面赶车。
竹帘放了下来,陈星河正在忙活。
车厢中地方不多,刚好摆开妙手空空淘来的物品。
这第一件物品巴掌大小,乃是一面铜镜。
伸手扣住边沿,用力一拧八片甲叶散落而下,显露出两张泛黄牛皮纸。
抖开纸张一看,陈星河大为吃惊。
“金禅赶月杖法?金刚宝幢神功,盗于莲峰寺藏经阁?宗丘?”
“乖乖,这个宗丘在沙长老脑海中有印象,是白源,白象,九池三郡百年前最强刺客,怎么做起偷盗生意来了?”
陈星河仔细观看牛皮纸上记录的文字,了解到这位最强刺客晚年偷盗无数,是为了寻觅仙缘做修士,文字间写着最差的修士都能延寿数十年,如果修炼有成甚至可以延寿数百载。
看到这里,陈星河咂舌:“人活数百年那不成精了?又或者真的成仙了,这位最强刺客太过异想天开,哪有人能活几百年?”
继续看下去,陈星河大吃一惊。
“莲峰寺曾经有高僧活到四百九十岁,这是真的假的?宗丘获悉此事才想方设法盗取莲峰寺功法,可惜他轻功高绝仍然没能避开高僧隔空一掌,遁入当时的擎源派养伤反而加重,临死之前将功法书写在牛皮纸上希望有缘人寻得机缘。”
“原来是宗丘绝笔,和尚练的功法有啥看头?再说,要是临死之时怨恨颇深,随意改动一句坑害后人怎么办?所以练之前要多加斟酌!”
陈星河翻来覆去检查牛皮纸,心说:“你不是说晚年四处偷盗吗?那些东西呢?写出藏宝地很难吗?神兵利器我绝对不嫌多。”
并非贪心,只是打趣一想,毕竟床底下还藏着三万两黄金呢!换成白银得有四十五万两。
好家伙,四十五万两白银,不知道肖燊面对这个数字会做何感想。
继续检视收获。
第二件物品是块玉珏。
半个巴掌大小,三四个铜钱叠起那么厚,边角处磕磕碰碰布满缺口,任谁看到都不会在意。
本来陈星河并未在意,可是右手有反应,这就奇哉怪哉了,破损玉珏难不成还是武器?
研究片刻,并无异常,觉得可能是个意外,所以用力去掰玉珏。
这一掰显不同来。
硬,非常硬。
陈星河不信邪,运转功力施展暴猿通背拳中的甩劲。
一层,两层,三层,直到二十四层气劲才将其掰断。
“咦,有东西。”
玉珏中嵌着一块鳞片。
“这玩意应该是鳞片,只不过比普通鳞片大得多,而且边角处打磨得特别锐利,夹在手指间确实能做武器。”
只要是武器,不拘材质右手都有反应,不过只有金铁武器反应剧烈,其他材质似乎懒得“吃”。
“嗯,这块鳞片不错,正好拿来施展三魂剑。”
“两部莲峰寺功法,奇怪鳞片,都不是平常之物!田契地契呢?我们乡下孩子只喜欢土地。”
这时,他开始检查第三件物品。
这是一杆毛笔,非常新,只这一个特点,说明之前没有人用过。
陈星河之所以顺走这支笔,是因为账房先生惯用一种称之为“肘后备急”的法子,平日里会往笔杆中藏东西。
赶上荒年,世道艰辛,天知道主家会不会遇到土匪强盗。
强盗进门第一件事,通常就是捆了账房先生逼问财物,所以做账房先生也有危险,必须居安思危给自己提前藏点东西。
“找到了,这是同行留下的备急笔,却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带走。”
将笔杆掰出缝隙闻了闻,确定没有白磷等燃烧物,立刻将之打开查看。
“太好了,是地契田契。”这一看,陈星河喜笑颜开。
田契五百亩,靠近甜水镇,那里可都是上好田产,难得的是距离铁西村不远。
地契四间铺面加上一处宅院,都在甜水镇上。
这应该是某位账房先生给自己留下的后路,万万没有想到便宜别人了。
“田产和铺面拆分开来,我和师姐家里一人一份,交给我爹运作肯定没问题。”
有了这份收获,陈星河顿时觉得自己在外面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金子?如果带回家,那是种祸之因。
乡下连银子都用得少,更不要说金子了,所以地契田契才是最扎实的东西,比什么都强。
再看其他收获。
第四件物品是一根木簪子,第五件物品是一支书签,第六件物品是三枚前朝铜钱。
簪子折断,里面是空心的,不过并未存放家私。
书签破开,又是一份田契,可惜距离铁西村远得让人挠头。
“三百亩上田不算少了,可以在门中谋划找个靠山。”陈星河收好田契,拿起旁边那三枚前朝铜钱。
这是花钱,并非正常流通铜钱,通常用于馈赠,祝福,玩赏,配饰,生肖等,属于辟邪品和纪念品。
陈星河记得太乙门长期收购一些奇奇怪怪东西,诸如龟纹石,求子花钱,都在其中。
右手怪病就是从龟纹石开始的,因此他想去太乙门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