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三声脆响,夜色中正在“比试”拳脚的各派弟子微微一愣。
陈星河吓得赶紧躲到暗处,脚下自然而然踏出神行九步。
现在大概是戌时,不算太晚。
营地附近正热闹,许多不安分弟子以比试为由好勇斗狠。
由于师长辈一直没有出现,所以大家越来越放纵,一刻钟前甚至还死了人。
陈星河四处转悠,他不但要找地方开龙脊,还要找地方试一试神行九步。
这开龙脊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压过了拳脚声。刚才那三声就不善乎,还好夜里人多,容易蒙混过关。
谁一次性开通所有龙脊?这不正常。
陈星河一直不想被人当成怪物,所以平日里谨小慎微,今日刚刚得到一丝丝武力,依旧不想引人注意,安全返回点苍门比啥都重要。
不过声音再大,这龙脊也必须开,而且还要快开。
不开就进不了通明境,成不了三流高手。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修意门与天梯院为了争夺龙头老大位置,恐怕不会安分。
“目前为止还差六节,再找找热闹地方划水说不定就成了。”
陈星河突然发现前方灯火晃动,十几名弟子正在从一座库房中往马车上搬运刀枪剑戟。
“机会!”他如同鬼魅跑到近前,二话不说上去帮忙。
有人气恼道:“总算叫人过来了!门中也是的,大晚上不安生,居然赶夜路运送兵器回去。”
陈星河才不管那些,专门挑百炼钢刀下手,偶尔遇到三百炼甚至五百炼武器,故意拖延时间给右手创造机会。
右手安安生生“吃饭”,谁想有人过来找麻烦。
“给我停住,谁允许你们天梯院搬运武器的?”十几名彪形大汉打着火把靠近,看穿戴就知道他们绝非底层弟子,起码是入室弟子中的精锐,或许已经获得派中某些真传。
主事弟子冷哼:“奉劝你们修意门不要找麻烦,这些兵器本就划拨给我们天梯院,想要武器去找你们长辈过来。”
“无礼,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见我家师长?”
听到这话,陈星河暗自叹息:“江湖找茬五百年,说辞都不带变一变的!完犊子了,修意门和天梯院真杠上了,我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他刚想脚底抹油,忽然发现车底下不错,那么大的空档足够躲个大活人了。
这时就听有人怒吼:“揍他们。”
火把呼呼作响,这帮修意门弟子下了死手。
陈星河比泥鳅还滑,呲溜一下钻入车底,怀中抱着七八柄刀剑,心说:“就你们了!”
周围不时传来惨叫声,也不知道谁最先抽出兵器,“锵”的一声格外刺耳。
接下来火把掉落地面,到处都是刀剑碰撞声。
有人呼喊去叫人,有人发出嗷嗷狂叫,混乱之中没人注意车底。
地面似有一层旋风扭转,突然传出“啪”的一声响,压下大半兵器碰撞声,让人觉得古怪。
“什么声音?”几名弟子发愣的时候,敌人抓住机会出剑。
“噗噗噗……”
“啊!”身躯倒在血泊中,这几名弟子临死还在疑惑那是什么声音?要不是“啪”的一声,他们何至于愣神?
陈星河暗叫:“声音怎么这么大?记得门中弟子开通第二十七节龙脊时就像放了声响屁,我这都快赶上神仙放屁了,还有五节龙脊未开,不会一声比一声大吧?”
他有些发懵,不过片刻之后周围发展成百人械斗,乱成一锅粥。
“不管了,今天小爷必开龙脊。”
他一鼓作气,身体趴伏在地,犹如蜈蚣晃动,后脊梁突突颤抖生出一股奇异韵律。
“咔……”好像什么东西被强行掰开,又好像开碑裂石,吓得陈星河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发现附近有人望过来,不过大部分火把已经熄灭,挂在库房门前的气死风灯也灭了,星光和月光照不到车下。
陈星河心中一发狠,又是“咔”的一声巨响,这回不单单他被吓到,附近几处战团都被吓到了。
“什么鬼?”有人呼喝。
陈星河静伏不动,暗自祈祷:“诸位好汉你们打你们的,我开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多谢……”
“该死,不要发愣,这定然是敌人的诡计。”
“乒乒乓乓……”
双方又拼杀起来,不过与刚才相比稍有不同,大家出手时收着三成力道,谨防自己遭到暗算。
等到周围战场再次陷入混乱,陈星河狠狠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安稳了。
“还有三节就全开了!”
“每开一节,体内刚刚诞生的真气便厚重一分,声音特别大也有好处,至少不会让人联想到开龙脊。”陈星河发现抱在怀中的刀剑皆已破碎,虽然没有达到化作尘土那般夸张,也好像放在水里锈蚀百年,已经面目全非。
“我这怪病又变厉害了?”此刻他顾不得试探怪病,轻颤身躯聚力脊椎,重重喘息三次,心中大叫:“开!”
“咔嚓……”
惊雷声起。
很多弟子奇怪抬头,星斗满天,见不到半片乌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