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也是听指挥的一员,具体能不能继续养猪还得看大队的三大头。
反正,她听安排就是。
“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呢?”陈婶子反而很急,“你看看你把猪圈这边弄得多好?万一……”
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喧闹声给压了下去。
马婆婆带着方大姐几人爬上坡,一人一句说着,“容知青焦知青你们放心,我们肯定不让你们被抢了活。”
“就是,罗根妈腿早就好了,听说你们承诺猪养死了要赔钱,便一直没敢吱声,生怕大队长让她再来养猪,现在见你们猪养得越来越好,就开始打算来摘桃子了。”
“呸,我还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无非就是看这边来了四个小工,恨不得将自己的孙子孙女全塞过来。”
一个年长的老婆婆站在前面,特豪迈道:“罗建林那孙子要是敢答应,我就打得他娘都认不得!”
方大姐搀扶着她,“不过我瞅着大队长也不会同意,看看以前再看看现在,先不说以前的猪养得怎么样,当初为什么要将猪圈建在这边?还不是因为味道太难闻,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猪圈收拾的比咱们院子都要干净,谁做得好谁做得不好,大家都有眼睛能看到。”
她们其实也挺气。
容知青是谁?
没有她,大队里的人能吃上鱼?
焦知青又是谁?
她们这段时间没少吃他的花生瓜子。
罗根妈是被顶替了工作,但她伤势都好了那么久,一直没说要回猪圈干活,甚至有人主动提起问她时,她也是像会沾惹大麻烦似的连连摆手。
现在好了。
眼瞅着猪圈越来越好,因为田螺壳粉的缘故猪也长胖了。
还有多出来的六个工分,立马让她眼红,直接带着家人闹到大队长那去,说是要把养猪的活要回来。
真是够不要脸!
几个婆子凑在一块,你一句我一句,没少扒拉罗根妈家里的烂事。
说着说着,马婆婆见容知青一直都没搭话,便猜着她不是太爱听这些,便问道:“今天去朱婆子家吃饭了吧?别看她一副懒样,煎鱼的手艺还是蛮不错。”
“也是容知青有能耐,咱们认识朱婆子这么多年,还真没几个人能吃到她做的煎鱼。”方大姐带着些遗憾,“一直听说她做的煎鱼特别好吃,我也就只是听听从来都没有尝过。”
“你是嫁到咱们大队太晚了,要是早几年她闺女出嫁的时候不就露了一手?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她这话说的真不假,那味道真的绝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一提到她闺女,容晓晓就忍不住开口:“听说朱婆子的两个女儿嫁到镇上了?”
“就知道她会跟你说这个,咱们大队谁没听她显摆过自己两个能干的女婿?”
“是嫁到镇上去了,一个还在玩具厂当临时工,和大队长的小儿子还是同事呢。”
不单单容晓晓好奇,方大姐嫁过来没几年,也不太清楚这事的来由,“我老早就想问了,朱婆子的两个女儿怎么这么好命,都给嫁到镇上去了?”
对于农家人来说,男儿要是能去镇上工作、女儿要是能有个镇上的婆家,那都是好命。
正巧方大姐有个小妹刚刚成年,要是合适的话她也想将小妹送到镇上享福去。
“三闺女嫁给她初中同学,后来又把她男人的远房亲戚介绍给她姐姐,两人既是姐妹也成了远房妯娌。”
方大姐有些惊讶:“朱婆子的女儿还读过初中?”
她娘家的条件算是好的。
当年也不过将她送去读了两年小学认认字就接回来了。
“别的不说,单单就这一点我还是挺佩服朱婆子。”马婆婆有些感慨,“咱们大队把孩子送去读书的人家不多,更别说是女孩了,除了朱婆子家的两个闺女之外,也没几家愿意把自家闺女送去念书。”
“嗐,别把她想得太好。”有个婆子撇撇嘴,“她做那么多还不是想着让自家闺女嫁的好一点,这才好从婆家扒拉东西回娘家,你看看这几年,她两个闺女时不时就拎着大包小包回娘家,不知道从女婿家拿了多少东西。”
“不管拿了多少东西,她女婿家没意见就行。”马婆婆一副你们不懂的样子,“平日看朱婆子那是蠢的不行,连偷懒也不知道找个好借口,可在儿女的事上她那可是大智慧。”
刚才撇嘴的婆子轻哼一声,却没有出口反驳。
“她闺女大包小包的往娘家里提,婆家为什么一点意见都没?还不是朱婆子会做人,每次闺女回来等回去的时候都会塞满满一堆东西,有来有往婆家看着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方大姐一脸惊讶,“朱婆子这么大方?”
“哪里是大方,别看塞了一堆东西,其实那些东西都不值钱。”撇嘴的婆子掰着手指算着:“就自留地的一些蔬菜、冬天腌的酸菜,要不就是雨后捡来的一些香菇木耳,甚至连随地可捡的柴火都算进回礼当中,也就是她这么厚脸皮的人能做得出来。”
马婆婆一脸不赞同,“背着满满当当的竹筐回婆家总比两手空空回婆家来的强多了,有总比没有的好。”
而且为什么说朱婆子有大智慧?
她知道细水长流。
她不会一下子让闺女死命扒拉婆家的东西,甚至闺女要给她都不会收,还会直接跑到镇上给还回去。
这样看着有些傻。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一家和两个女婿家相处的是越来越亲。
而且真要算下来她闺女出嫁这么多年,次次带来的东西加起来还真不算少数。
不然她一家人也不会没有一个拿高工分,却在整个大队中算是过得最好的几家了。
这话听在众人耳里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可真让她们给女儿拿东西回婆家,除了真的心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