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则是来到床边,伸手就要揭下龚瑶心口的镇命符。
“不可!”
老祭司惊呼一声,立刻上前阻止:“此符吊住了瑶儿最后
一口气,一旦……”
向苼恍若未闻,赶在老祭司动作之前揭下镇命符。
“瑶儿!”
老祭司大怒,“你这是草菅人命!我不知长命哥儿为何信你……咦?”
他话到一半,忽然惊咦一声,凑到龚瑶跟前来小心探了探鼻息。
镇命符已揭下,瑶儿的气息居然依旧平稳,没有丝毫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
老祭司面露茫然,随后很快想到了什么。
修行之人?
是了!
若非修行之人,体内充斥那般庞大的阴气,早就变成魔人了,哪里还能神色正常地坐在这里救治龚瑶。
他心中怒火瞬间消了个干净,面色敬畏地站起来,朝向苼深深作了一揖:
“前辈医术高明,是老夫眼拙了。”
“出去帮忙。”
向苼迅速揭下龚瑶身上其他符篆,头也不抬地开口:“另外,莫要将今日所见告诉村中任何人。”
这番话说得淡漠。
老祭司听着,心里却比之前还要踏实一些。
这才是修行之人,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若是前辈对他,也跟对待长命哥儿一样态度温和,他怕是整夜都会睡不着觉。
念头闪过,他连忙再行了一礼,恭身退了出去。
村里大木桶没几个,但水缸多得是。
老祭司刚踏出房门,就看到龚长命脸不红气不喘地扛着一口缸快步跑来。
“这力气……”
老祭司吃惊地瞪大双眼,视线下移,一眼便看到少年跑动间裸露而出的胸口光洁,不见镇命符踪影。
老祭司顿
时气急:“长命哥儿,你姐姐如今回来了,你怎么还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