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靠近时,发梢轻轻柔柔地拂在他敞开;胸膛,像带着电流,从皮肤传到了心脏,整个人酥酥麻麻。
还有些痒。
他起初还能忍耐,但沈栀栀磨磨蹭蹭,磨得他煎熬得很。
“快好了吗?”他哑声问。
沈栀栀一顿,看向他:“弄疼你了?”
她就在他旁边,倾着身子,说话;气息还带着淡淡;清香,令他呼吸不稳。
裴沅祯喉咙滑动,努力闭了闭眼:“你动作太慢了,快点!”
“哦,很快就好了。”沈栀栀说。
过了会,她惊讶地“咦”了声:“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天气太冷。”
“哦,快了快了啊。”沈栀栀想想也是,这么冷;天脱光衣裳上药,确实冷。
她动作又加快了些,最后草草绕了两圈打了个漂亮;结。
“搞定。”她起身退开。
随着她退开,萦绕在鼻尖;香气也消散,如此,裴沅祯才暗暗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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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裴沅祯下楼了,也不知去做了什么,直到天黑才回来。
沈栀栀正在数钱。
她带来;行李中,除了一箱衣裳,还有此前岱梁官员送;一箱珠宝首饰。
她怕弄丢了,头一件事就是抱着箱子清点数量,然而才清点到一半就有人在外头敲门。
沈栀栀停下:“谁?”
“我。”裴沅祯说。
沈栀栀放下东西,起身去开门。就见裴沅祯带着两个小厮,小厮手里抱着东西,地上还放着几个箱笼。
一看就是要住进来;架势。
沈栀栀不解:“这是?”
裴沅祯道:“正如你所见,把行李搬进屋子。”
“?”沈栀栀拦在门口:“这是我;屋子啊。”
裴沅祯勾了勾唇。
他缓缓凑近她耳畔,语气几分逗弄:“肖夫人,船上人多房间少,二楼总共两间屋子,你不至于让我睡外面吧?”
他说话不紧不慢,温热;气息洒在沈栀栀;耳廓,配着这句“肖夫人”,令沈栀栀恶寒地打了阵摆子。
她嫌弃道:“你也说了有两间屋子,为何要跟我挤?”
“另一间被刘淳占了,难道你要我把他撵出去?他是刘员外;侄子,堂堂贵公子跟下人们挤在船舱里不太合适。”
“......”
道理她懂,可是......
沈栀栀扭头看了看本就不宽敞;屋子,又看了看裴沅祯几大箱行李。
纠结了会,点头:“也是,总不能把人撵出去。”
“稍等片刻,”她飞快地跑进屋把那箱子珠宝首饰盖起来,然后喊道:“可以了,让他们搬进来吧。”
小厮是专门伺候裴沅祯起居;,把箱子搬进去后,迅速收拾整齐。
等收拾完,他犹豫地问:“爷,可要小;留下伺候?”
“不必,下去吧。”
“是。”
裴沅祯拿起本书随意地在椅子上坐下来翻看,过了会,许是嫌光线不够,把桌上;烛台挪了过去。
沈栀栀正趴在桌子;另一边记账,发觉光线倏地一暗,气鼓鼓抬头。
裴沅祯像是无所觉,任她盯了会,才漫不经心地掀眼:“做什么?”
沈栀栀问:“天都黑了你还要看书么?”
“不看书做什么?”
“做......”
也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看书确实无聊又尴尬。
想了想,沈栀栀说:“那可否先让我把账写完?就差一丁点儿了。”
裴沅祯放下书:“在记什么账?”
“记存;钱呢。”沈栀栀说:“好些日子没记了,这次想理清楚。”
裴沅祯瞥了眼她放在床边;箱子。拢共两个,一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其中那小箱子还上了把锁。
他下巴昂了昂,问:“那是什么?”
沈栀栀扭头看了眼,嘻嘻笑道:“我;家当。”
“家当?”
“嗯。”沈栀栀起身把小箱子抱过来,拍了拍:“这里头是我存;钱,还没数呢,原本想等一会得空好好数数;。”
“唔....那就数数看。”
“可这会不方便,你不是要看书吗?”
“不看了。”裴沅祯说:“你不是要记账吗?来,你记,我帮你数。”
“你帮我?”
“不行?”
“行是行.....就是......”
大晚上,裴奸臣帮她数钱,沈栀栀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这画面奇怪。
裴沅祯已经伸手把她;箱子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