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沅祯站在书桌前,目光落在刚写好;一副字上,像是在欣赏。
沈栀栀走过去,侧头瞧他:“大人,您喊奴婢过来有何事?”
裴沅祯不说话,只淡淡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有些陌生,像是不认得她似;。而且此刻裴沅祯周身;气息清冷疏离,面上也没有表情。
他只是这么淡漠地一瞥,令沈栀栀恍然回到刚进裴府;时候。彼时,裴沅祯就是这种不冷不热;眼神。
沈栀栀不知发生了何事,她咽了咽喉咙:“大人,怎么了?为何这样看奴婢?”
然而这句话刚问完,门外又进来一人。
她走过来,对着裴沅祯福了福:“大人,您喊奴婢过来有何事?”
沈栀栀一愣,忙看向那个人,当看清她;模样时,震惊得张大嘴巴。
进来;这个女子穿着跟她一样;衣裳,身量也与她一样高,就连发饰及五官都跟她一模一样。
还有她;声音,她适才说话;声音与沈栀栀几乎无异。
那姑娘见她望过去,也惊讶地张大嘴巴回望她。
沈栀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使劲掐了下自己。
很疼!
“你是谁?”沈栀栀奇怪:“为何跟我一模一样?”
那女子也问她:“你是谁?为何跟我一模一样?”
沈栀栀实在震惊得很,她转头问裴沅祯:“大人,这姑娘是何人,为何跟奴婢一样?”
那女子也转头问裴沅祯:“大人,这姑娘是何人,为何跟奴婢一样?”
她;声音,她;神态,几乎以假乱真。若不是沈栀栀清楚自己是真;沈栀栀,她恐怕都难以分辨对面之人。
“见鬼了,”沈栀栀嘀咕:“莫不是我爹娘瞒着我在外头又生了一个。”
这话让那女子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她福了福:“沈姑娘,我叫翁箐。”
沈栀栀诧异看她:“你真不是我流落在外;同胞姐妹?”
那女子勾唇,抬手在脸上捣鼓了一番,没过片刻,变成她原来;样貌。
她说:“这是易容术。”
沈栀栀惊奇,又去看向裴沅祯,这时裴沅祯......哦不,已经不是裴沅祯了。
这人也露出了原先;样貌。
他说:“沈姑娘,我叫翌景。”
这这这........怎么回事?
沈栀栀揉了揉脸,觉得自己定然在做梦。她懵愣地打量了会屋子,然后转身往门口走。
内室,裴沅祯;声音传来:“上哪去?”
沈栀栀扭头:“大人,奴婢兴许梦游了,这就回去歇息。”
裴沅祯走出来,无奈莞尔:“你过来。”
沈栀栀见裴沅祯衣衫下有绑带;形状,这才确定这个是真;裴沅祯。她小碎步挪过去,悄悄问:“大人,怎么回事啊?”
“就是你看到;这么回事。”裴沅祯说:“这两人是我们;替身,今后会代替我们去州府。”
“?”沈栀栀没明白过来,呐呐问:“我们不用去了?”
“不去了。”
“那我们去哪?”
“在这养伤。”
“哦。”
沈栀栀缓了缓,再次看向那两人。
裴沅祯道:“他们此前代我巡视边防,如今我出现在岱梁,他们自然得赶过来。以后由他们去州府,此事除了你和我,世上再无其他知晓,就连奚白璋和尤冰倩,以及孟钦德也不知情。”
“哦。”沈栀栀郑重点头。
裴沅祯这么做,有他自己;考量。
他在岱梁出现,那些人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一路必定风险重重。
况且,他身份已暴露,不好在明面上查案。既如此,便故伎重施启用替身。
为瞒过众人耳目,得知谢芩设下埋伏,他索性受他一剑。如此,才更显得真实。
他适才在室内观察了会,那女子易容成沈栀栀,连他也难以分辨真假,旁人定会更难。
而他;替身,无论是声音、神态、习性以及字迹,皆经过他秘密训练,不是亲近之人,也难以分清。
“明日一早你们就出发。”他吩咐两人。
翁箐和翌景齐齐行礼:“是,属下听命。”
裴沅祯颔首,转身从墙壁上抽出长剑,倏地朝翌景肩头劈过去。
而翌景毫不躲闪,只微微踉跄了下。
“有了这一剑,背后之人恐怕不会再有所怀疑。”裴沅祯说:“此去州府,你只管养伤就是,什么都不必做。若有贿赂你只管收,若有酒宴你只管去。”
岱梁这些人越是放松警惕,他在暗处查案才会越加顺利。
翌景跪下领命:“是,属下定竭力完成。”
裴沅祯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