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遇见高手了, 目前还敌友不明。
更可怕;是,牧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长时间;死寂之后,牧白;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暗暗告诫自己,冷静,一定得冷静,反正怕也没用。
该来;总会来;。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呗。
“你……你到底是谁?”牧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但他颤抖;声音, 还是出卖他了,“就算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回答他;,是两声清脆;弦声,在静寂空荡;;庭院里,显得格外突兀。
牧白一愣, 随即惊道:“琵琶?你……你该不会是在街头卖唱;那个盲女吧?”
还是没人回答他, 牧白觉得应该就是了, 他又道:“我没有伤害你们啊,还给了你们很多金珠子!人贵在知足常乐,贪心不足蛇吞象……什么都贪,早晚会害了你!”
那人还是不说话, 只是信手随意拨了几下弦, 发出铮铮;脆响, 似乎在调音。
“那什么, 我有钱,钱就在我怀里;布袋子里装着, 你拿了钱, 就赶紧跑吧, 我两个师兄快来了,他们很厉害;!!”
牧白寻思着,对方如果是单纯图钱,那问题就简单太多了。
要是图他;身子,那就不好意思了,先从奚华;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若是纯粹跟原主有仇,那么,就是牧白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总而言之,全靠一个拖!
拖延时间,等江家兄弟过来,到时候三打一,还能没点胜算吗?
身后很快就传来了一声轻笑,激得牧白浑身一哆嗦,胳膊上;白毛都起来了,他还没来得及思索,这盲女;声音,怎么有点奇怪。
眼前一晃,那身后;人直接瞬移到了牧白;面前!
一身白衣,墨发半束,没有戴什么珠钗,眼睛上覆着很长;白布,挡住了部分面容,但眼睛往下;部位,却格外精致,唇瓣也异常红艳。
再往下瞧,盲女;脖子上,也系了白布,一圈圈地将颈窝包裹得严严实实,怀里抱着琵琶。
因为此前盲女是坐在椅子上,垂首弹琵琶;,牧白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并没有仔细端详。
眼下盲女站在了他;面前了,牧白才发现,这盲女虽然身姿纤细,身形如弱柳扶风……但居然比他高一个头还多!
牧白尝试着挪动四肢,可依旧动弹不得,宛如树桩子,被定死在了地面上。
他忍不住又吞咽了一下,低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是个敞亮人,有什么要求;话,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盲女摇了摇头,似乎在听声辩位,“眼睛”慢慢地对上了牧白;脸,上下唇轻轻一碰,吐出一句:“当真失忆了么,连我也不认识了?”
此话一出,牧白没由来得浑身颤了一下。
立马从这句话中,提炼出了两个关键点。
一是,盲女当真和原主认识,而且,看样子交情匪浅。
二是,他应该搞错了此人;性别。
男女声音;最主要;区别在于音调,人发音其实就是一种比较复杂;神经反射过程,男人;声音短粗,而女人;声音细高。
可这个盲女;声音听起来,竟介于这两者之间,更偏男人,只不过可能声带此前受过伤,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而且,从此人眼睛和脖子上都缠满白布来看,牧白;推断十之有九是正确;。
只不过……牧白冷汗潸然,心说,此人;眼睛还有声带落下;陈年旧疾,该不会是原主伤;吧?
真要是如此,那今日自己落单了,必然死定了!
江家兄弟还没寻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找了个僻静无人之地,背德搞骨去了。
牧白从前可厌恶奚华寸步不移地守着他了,好不容易撇开师尊出门,只觉得头顶;乌云都彻底散开了。
偏偏只有这一次,师尊没有从旁盯着他,就出事了。
牧白暗暗感慨,自己今日真是出门忘记看黄历了,衰得要命。
他忍不住低眸,悄悄地往右手腕上瞥,试图通过流珠向奚华传递消息,哪知,面前;白衣人明明是个瞎眼;,竟突然出手。
一把攥住他;手腕,在牧白;惊呼声中,捋开他;衣袖,慢慢摸索上了流珠,冰冷;手指触碰到他;皮肤时,牧白几乎要尖叫出声。
他看见流珠开始转动,还发出了簌簌;声音,并没有伤害白衣人,三十六颗朱砂流珠上;符文,好像突然活过来一般,疯狂游动,颜色艳丽得似鲜血浇灌而成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牧白;错觉,他很明显感受到,白衣人摸索着流珠;手指在微微颤动,喉咙里发出了古怪;嘶鸣,唇瓣也跟着颤动起来,但终究一个字都没说。
牧白就觉得非常奇怪。
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