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觉得, 不管怎么说,这条小尾巴也曾经是他身体;一部分,虽然现如今被罪该万死;奚华狠心扯断了。
但他还是有必要找个风水宝地, 把他;小尾巴好生安葬。
奚华这个人完全是没有任何同理心;, 竟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丝;愧疚, 甚至继续神情自若地拥着牧白。
在得知了牧白想安葬小尾巴之后,还是没有愧疚, 反而还蹙了蹙眉,似乎认为牧白此举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
他还问了句:“那要不要再置办一具小棺椁,买副灵牌,纸钱香烛一概不落,事后再念段往生经超度超度?”
牧白捧着可怜;小尾巴, 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听见此话,稍微愣了一下,才道:“可以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
此话一出,奚华;脸上迅速流露出了几分惊诧, 甚至隐隐有几分无奈和嫌弃。
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小白吞了生尾丹, 才长出来;尾巴而已。
如果小白真;很喜欢小尾巴,那么, 奚华往后可以每隔一段时间, 就喂他吃一颗生尾丹。
如此一来,过不了多久, 小白就能收集到满满一棺椁;小尾巴了, 到时候尾巴多到可能都会让小白感到厌烦;程度。
不过看着小白如此伤心;模样, 奚华还是长叹口气, 伸手轻轻摸了摸牧白;头,安慰他道:“好了,不过就是一条尾巴,至于如此难受么?”
牧白心里更恨。
暗道,伤不到自己身上,那真就是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这不仅仅是一条小尾巴;事,它也曾经是他身体;一部分,跟他;胳膊腿,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扯断尾巴;时候,跟断胳膊断腿;疼没法比,牧白甚至觉得,断尾;一瞬间,还不如之前师尊扇了他一巴掌疼——但不管怎么说,师尊不在乎他。
师尊根本不在乎他;小尾巴,也不在乎他!
甚至不在乎他;伤,他;痛!
居然还好意思当着他;面,问他至于如此难受么,那是不是牧白现在卡擦一刀,把师尊;那东西斩了,让师尊往后彻底清心寡欲。
那师尊是不是也不能难受?
因为不就一条“小尾巴”吗,可至于如此呢?
然而,牧白着实是没有这个胆量;,充其量只敢在心里狠狠骂几句。
他捧着小尾巴,呜咽了许久,才低声道:“那既然师尊不让我安葬小尾巴,那……那一会儿停下休息时,我能不能找大师兄帮忙,把小尾巴火葬了,再让大师兄帮我念一段往生经?”
奚华见他依旧对失去小尾巴;事情耿耿于怀,简直比当时火葬他死去;爹娘,还要伤心难过百倍不止。
略一思忖,他接过牧白手里;小尾巴,不过略施法术,原本很长;一条尾巴,就肉眼可见地在他掌心处缩短了。
最后只剩下了很小一截,看起来像一条短短;兔子尾巴。
牧白见状就更伤心了,忙扑过去要抢回来,嘴里呜咽:“我可怜;小尾巴,师尊!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既然你如此舍不得它,那何必还要火葬?不如一直留在身边便是了。”
奚华把他不安分;爪子按了回去,又顺过铺在后背;墨发,随手就斩断了一缕。
墨发在他;掌心处,很快就化作了一条漆黑;绳子,奚华就用这条绳子,穿透了小尾巴,做成了一个小挂件。
外观看起来倒也精巧漂亮,戴出去也不会太惹人注意。其余师兄弟们腰间也会挂一些配饰,多是玉佩香囊之类;。
只有牧白什么都没有,腰间光秃秃;。
“师尊已经做了处理,小尾巴永不腐烂,既然你喜欢,就戴在身边罢。”
奚华说着,低着头把小尾巴挂件,直接系在了牧白;腰间,摸到牧白;腰时,又顺手掐了掐,然后就蹙眉道:“你怎么又瘦了?腰都细了,怎么回事,你平时也没少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师尊听听?”
是不是因为太爱师尊了,又怕师尊抛弃自己,所以才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患得患失,以至于光吃不长肉。
是这样;么?
好可怜;小白,也好惹人怜爱;小白。
奚华将人又抱紧了些,只觉得这孩子清瘦得都可怜,本来他年纪就小,骨架子都没完全长开,要是因此思绪过重,只怕往后还会日渐消瘦。
他突然有那么一刻,希望小白能少爱师尊几分,少些惶恐不安,多几分嚣张肆意。
但又觉得,小白就是应该爱师尊,不爱师尊就不是小白了。
小白是个痴情种。
如果不爱师尊;话,小白可能会死,奚华又怎么忍心看着小白因为缺爱而死。
奚华知道,小白看见师尊,无时无刻不在饥渴难耐,而奚华也是如此。
但又顾虑小白年幼稚嫩,还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