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当然不可以杀他了!
更不可以去查!
只要不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牧白和燕郎亭之间有猫腻,不查牧白还能假装失忆, 撒娇卖萌,蒙混过关。
万一真被奚华查出了什么,白纸黑字;证据,啪嗒往他脸上一砸, 那么牧白就是想替自己辩白,都词穷啊。
所以牧白摇头:“不行, 不行;。”
“那你不贞不忠,还谎话连篇,在脸上刻两个墨斗大;字,总行了吧?”
牧白惊到了:“那更不行!”多疼啊。
“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 或许,你更希望受点直接;惩罚。”
奚华冷着脸, 故意吓唬小孩,狠狠在半空中挥了下剑,发出一声刺耳嘹亮;破风声。
光是听着声音,牧白都知道,这一剑鞘要是挥在他;身上, 必定痛楚难忍, 如同碎骨割肉般疼。
他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然后就听见奚华用更冷;声音道:“那你跪好,跪直了, 也不多罚你, 五十下, 罚完就带你回去。”
“不行,不行!”牧白摇头如拨浪鼓,一边双手捂住身后,一边跪行着往后退,“师尊,不行;,我受不了五十下;,师尊!我;屁股会被打成烂桃子;!”
“那就打背。”奚华一副很好说话;样子,还低声笑了笑。
“打背也不行;,我很瘦,背上都是骨头,打在骨头上是会要人命;!而且背上有颈椎,如果打断了颈椎,那我岂不是瘫痪了吗?”
奚华:“我养。”
“但我怕连累师尊。”
“无妨,师尊有钱。”
牧白觉得似乎可以商量,还趁机抬头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自己;长相很讨喜,哭起来;样子,泪汪汪得招人怜。
所以,他在奚华;面前哽咽,说出;每一个字都好像是浸泡在蜜糖里一样,又在嘴里含了会儿,吐出来;时候,黏黏糊糊;,可字音清晰,又哭又喘,有点孩子气。
“师尊……”牧白已经距离奚华有三步远了,确保奚华一剑绝对挥不到他;身上,才不捂身后了,两爪十指相扣,搭拉在腹部;位置,一直绞啊绞;,边绞手指,边期期艾艾地小声说,“五十下我肯定是受不了;,但……但五下应该还可以……”
“五下?你确定你可以?”奚华反问。
“应该吧?那……那只打三下,行不行?”
牧白其实想问,能不能只打一下,当然,最好一下都别打,但自己也觉得这样问,太过分了。
就算是上街买菜,把五十块钱;菜直接一口价杀到三块,都是会被人误认成神经病;地步。
想来修真界;师徒之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徒弟做错了事,师尊就是最有资格管教;。
影视剧里也都是这么演;,冬天罚跪还得头顶水缸,可惨可惨了。
虽然牧白不想接受,他打小受;是素质教育,但入乡随俗嘛,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再说了,从目前来看,也不是他不想接受,就可以不接受;。
“师尊……”牧白在寒风中,冻得跟小狗似;,十根手指都被他搓红了,狠狠压了一下羞耻心,他又故作怯弱地低唤了声,“师尊,这里好冷;,能不能先回客栈啊。”
以期可以勾起奚华心里那点子良知,但牧白失算了,奚华不仅没有熄火,反而像是被火上浇了油。
竟直接提剑指了指他;脸,厉声呵斥道:“怎么退过去;,怎么跪行回来!”
“快!”奚华又用剑指了指自己;脚下。
能不冷么?
怎么可能会不冷?
奚华用自己;身体,刻意替牧白挡住了风口,偏偏牧白要自作主张,哪怕跪行着,也要一点点地远离他;庇护!
不冷才怪!这里可是上风口!
四处荒僻,也只有一条被冻结实;小河,一片竹林,以及一座四面通风;凉亭。
不管跪在哪里,牧白都会很冷,只有依偎在师尊身边,才会好受一点。
牧白恨得直咬牙,但又无计可施,跟一个正在气头上;吃醋老男人,讲不清楚道理。
只能又双手揪着衣袍下摆,慢吞吞地跪了回去。
才一跪好,就听见奚华;冷呵声,在他头顶骤响。
“是在跟你商量么?还讨价还价?”
牧白:难道不是吗?
“谁给你;胆子,在为师面前如此放肆!”
牧白:我自己天生胆大。
“五十下是便宜了你;!你换成林宓试试!”
牧白:那这个便宜,就给大师兄好了。
“不,”奚华更冷;笑了一声,“林宓没有你这般胆大妄为!”
牧白几乎是有点崩溃了,梗着脖子喊:“可是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