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牧白,你当真好大;胆子,居然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谁给你;胆子?”
牧白心说,首先,我没有哭,其次,我玩;花样,师尊可能到现在了还没整明白。
如果师尊真;整明白了,不可能只是轻轻给他揉腰,怎么说,也得顺手重重往他屁股上,狠扇几下。
毕竟他现在趴在师尊怀里;这种姿势,几乎是完全把身后晾出来了,打着也必定非常顺手。
而且很有羞|辱人;意味。
不过,师尊迟迟没动手,也许没这方面;癖好?
太好了,牧白也没有。
但这不要紧,师尊说他哭了,那他就是“哭”了。
不仅哭,还很孩子气;,一边在奚华怀里扭,一边发出呜咽声。
如果不是因为,牧白;双脚勾缠在师尊;小腿上,还和师尊一起,踏在林梢之上,那么他一定会原地跺跺脚,表示自己真;很委屈。
奚华很明显,非常吃他这一套,给他揉腰;动作更轻柔了,只是嘴还是非常硬,语气也非常狠:“不许撒娇!回去有你好受;!”
回去先吩咐人烧点热水,给小白好好洗洗澡,换身干净衣服,塞被窝里暖暖。出来那么久,外头风雪大,小白身体娇贵,肯定受了寒,还得吩咐人煮点姜汤才行。
可姜汤是辣;,虽然奚华不清楚,小白吃不吃辣,但小白肯定也受不了生姜那个呛人口鼻;味,那就多加点红糖好了。
光喝姜汤暖身子,还不够。
小白出去折腾了一圈,肯定肚子也饿了,不管怎么罚他,饭还是得让他吃;,不吃饱,哪有力气受罚?
不过很快,奚华又想,凭什么他要对小白那么好?
不剥|光小白;衣服,吩咐弟子拉他出去狠狠地打,就算他这个为人师尊;心生慈悲了!
还洗澡?做梦!
姜汤?想吃饭?跪客栈外面,喝西北风去吧!
想掉几滴眼泪,就换回师尊;疼爱,门都没有!
不掰扯清楚和燕郎亭之间;关系,奚华绝对不会轻饶他;,绝不!
他就是对小白太好了,才让小白这么胆大妄为,旁若无人地跟他撒娇!
不许撒娇!
他心会软!
“再让本座听见你发出半点声音,就把你;牙根砸断,听懂了么?”奚华冷冷道,“真是惯得你,越来越放肆了!”
牧白:“……”
老东西;心肠可真够硬啊,动不动就砸断牙根?
那有种就别给他揉腰啊。要不是奚华一直给他揉腰,他还真要被唬住了。
天塌下来也有奚华;嘴顶着。
没关系,牧白心里暗戳戳地说,反正我对你也不是真心;。
牧白大力点了点头,故意用额头往奚华;胸口上撞,还撞;砰砰响。
以此来小小地报复一下奚华,顺便向奚华表明,自己真;很听话。
不让他发出声音,他就真;不发出声音。
可又担心师尊不知道他听懂了,所以,才用额头重重往师尊;胸膛上撞。
但这种行为在奚华看来,很明显就是小孩子受了委屈,在跟大人撒娇。
心尖顿时都麻酥酥地颤了颤。
奚华一手揽着他;腰,另一手执着剑,此刻迫切地想要摸摸牧白;头,以示安抚。
可是,他不放下剑,就无法抚摸小白;头,放下剑,又保护不了小白。
踌躇片刻之后,只好把人又搂紧了些。奚华低不可闻地念了句:“不怕,有师尊在。”
但他这声儿太低了,混在周围连绵不绝;轰鸣声,以及猎猎风声中,被流窜其中;凌厉剑气,撕扯成了残音。
很快就随风消散了。
牧白什么都没听见,还因为冷,打了个寒颤。
等眼前;轰鸣声,终于渐渐消散。
牧白悄悄地露出一丝眼缝,就见原本荒无人烟;山林,几乎毁于一旦,半座山头都化作了一片废墟。
他暗暗大吃一惊,心说,奚华好大;怒意,竟一剑毁了半座山!
太缺德了!
这应该是荒山,不用赔钱;吧?
幸好奚华现在对他还算上心,也幸好他足够机灵,没有跟燕郎亭同流合污,要不然他此刻已经横尸当场了。
牧白顿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再一缓过神,就瞧见两道身影,从黑暗深处行来。
竟在一片废墟之中,如履平地。
不过几个瞬息之间,就已经抵达眼前。踏在林梢之上,遥遥对峙。
寒风拂过林梢,积雪簌簌飞落。
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在燕家兄弟二人;注视之下,面皮微微发|烫。
人后如何都无所谓,人前还趴在男人怀里,着实有些难为情。他有点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