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一点,六元及第没跑。
本来发生这种喜事应该大办庆贺,却被盛国公给压了下来,他朝云姜解释朝中格局。
近日又旧事重提请皇帝立皇储,稳重国本,再加上三皇子屡屡搞砸皇帝派给他;任务,已经让皇帝动怒,处罚了不少人。
好歹是云姜写出了一手好文章让皇帝转移了注意力,只是皇帝对自家长孙;赞誉已经传遍了整个建安城上下,现在大办实在是张扬。
而且盛国公府在京中不光是名门望族,家主还是朝中重臣,一旦举行宴会便是客似云来,赠礼不断,国公府不缺这些,不代表别人就会不送。
最怕;还是皇子登门,跟皇子们牵扯上,被皇帝误会与皇子私交甚密,反而是得不偿失。
一想到皇帝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甚至有点病恹恹,实则能超长待机;样子,云姜点点头。
别人是一个老臣熬走三个皇帝,称三朝元老,他很有可能是一个皇帝熬走三朝臣子,称长寿皇帝。
云姜并不会在意这些虚名,而且觉得祖父说得对,便一切听从祖父安排,在自家庆贺一番就好。
“中会元就不办了,届时状元宴少不了!”连盛国公也这样说。
虽不能大肆庆贺,但是那一整天;,盛国公都是笑模样,一改以往严肃姿态,真成了慈祥;老头。
有人享福,就有人受罪。
才好了一点;二夫人一看云姜那闪亮亮;功名,又看自己儿子哪哪都不顺眼,非要压着他在这种好日子里坐书房里读书。
云旭实在受不了这种压迫,连忙前往云姜院子里避难,就差抱着她大腿哭。
“我好不容易轮到今日休息,母亲又要压着我读书,我觉得我再看下去就要对着密密麻麻;字呕吐了。”
说完,他觉得自己说法有辱圣贤,实在不斯文,先对着满室;书架鞠躬拱手赔罪起来。
“先贤莫怪,晚辈不是针对诸位;意思,更不是针对我娘;意思...呜呜,那我应该怪谁去啊?”
七尺男儿,差点就要抱着抱枕哭,确实是被压迫;过分了。
“你还肯来找我哭诉,不会觉得是我害你成这样?”目光看向双颊消瘦;人,眼底;青黑分外明显。
云姜今天还没出门,等会会有盛国公好友上门拜访,她一贯是要跟着盛国公一起迎客;。
便先留在书房里看书,修长手指握着书卷,坐在窗边衬着满室春光,自成一幅画卷。
侍女们早就习惯了云姜书房里偶尔会多一个哭诉;弟弟妹妹,正熟练地给他倒茶止渴,这才有力气继续说。
下边;都把有事找大哥发挥得淋漓尽致。
喝一口茶,吃一个糕点,果然又有了点力气。
云旭委屈巴巴:“我自知自己学识不够,又怎会怪大哥?那不是无能之辈在故意牵连么?”
也是,被母亲长期这样督促还能保持这种想法;,是真赤子之心。
在人际复杂;世家大族中这种品性其实少见,反而不适合过早进入官场浮沉,只会被那杀人无形;地方给生吞活剥了。
云姜放下书:“好像旭弟;院子离婶娘;院子近?”
云旭擦掉眼角眼泪:“是。”
他也是嫡次孙,跟云姜只是差一天;事,在分配住处上也是有单独;院子,其他;小辈都是跟其他兄弟姐妹住在一块,都不如他们二人自由,包括云长光。
云姜说:“那就不如梧桐院这边清净。”
云旭点头:“是。”
梧桐院是国公府中除了盛国公本人住所之外最好;地方,规制和位置都是上等;,早早就被盛国公划分给云姜住。
盛国公府家大业大,住了不少人,住是够住,不甚宽裕。
云姜笑道:“那大哥;梧桐院给你好不好?”
云旭:“啊?”
云姜又说:“待之后,大哥安排一些事让婶娘忙起来,她就不能只盯着你读书了。”
云旭双眼放光,看云姜;眼神像是在看菩萨下凡,背着光;背影都在发光:“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况且让人住了这个院子,她也好出国公府独立去,一大家子住一块,实在不甚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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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举行选定在三月初六这日,刚好是个晴光烂漫;日子。
送行;人还是少不了陆沅,盛国公在家避嫌,依然不出。
皇宫门前已经有不少学子在等待,一身青衣;云姜下车时引来不少目光,想结交者更甚于心有不平者。
陆沅没有下车,就隔着帘子跟她说话。
“殿试要到黄昏才差不多结束,你别等了,先回去吧。”云姜道。
陆沅本来有点不愿意,在云姜;劝说下勉强答应:“那好吧,我等你进去了再走。”
云姜看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