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路,别给地毯绊倒了...门锁密码是什么?”
好不容易把人劝上楼了,没想到陆沅的酒劲是一阵阵的,清醒跟迷糊交换着来,没个定性的。
陆沅看不太清字,直接报了一串数字。
开门开灯换鞋,把人扶到沙发上坐好,云姜转身进厨房倒点温水,想了想,在冰箱里翻出蜂蜜来。
这回陆沅是真的累了,脑子清醒又困顿,千万思绪划过脑海,却又一个都停留不住,心情越发暴躁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着厨房里洗杯子倒水的声音,又开始觉得客厅的顶灯亮得她睁不开眼睛,气恼似的用手背盖住眼睛,脚上的拖鞋都蹬掉了,两只脚直接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云姜一过来就看见眼前的这一幕,皙白修长的腿伸长往前搭着,绷地笔直,并拢在一起像是鲛人的鱼尾。
双腿的主人似乎是听见渐近的脚步声,稍稍收回一点双腿,变成了微弯的姿势,踩实了地板上,深色的地板与雪白的皮肤产生强烈的对比,直教人挪不开眼。
那一片白延伸至蓝色裙摆下,如藏进海里的皎洁月亮。
因为地板的冰凉,陆沅的脚趾蜷缩起来,肌肤与地板挤压使淡色的指甲盖泛着暧昧的绯色,跟她的耳垂一起潮红。
褪去在餐厅里的大小姐光环,也不过是个疲劳的人。
看了看陆沅的脸,云姜默默把人字变成三个字——睡美人。
身边一重,熟悉的香水味靠近陆沅,一杯带着蜂蜜甜味的温水凑到嘴边,滋润了干燥的唇瓣。
陆沅抿了抿唇,皱起了眉,想挣脱扶着她后颈的那只手。
刚一动作,就听见身旁的人哄骗似的说:“喝点水润润嗓子,别动,乖一点。”
陆沅:“......”
一个乖字就让陆沅消掉了抗拒,后颈肌肤贴着温热的掌心,顺着对方的动作喝掉了大半杯蜂蜜水,冲淡了嘴里的酒味。
还剩杯底的时候陆沅摇摇头,云姜也没勉强,撤回了手。
没了支撑的人倒了回去,好似柔弱无骨,眼帘半掀,用泛着水光的眼神懒怠一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因为什么原因,陆沅感觉胃部舒服了很多,被晚风吹凉的胸口也热乎不少。
云姜微哑的声音落在安静的客厅里:“还要吗?”
“不要了,受不了。”陆沅声音也沙得很,不过是因为酒后的缘故。
云姜把水杯放下,好笑道:“受不了什么?”
这罐蜂蜜是阿姨听说她睡眠质量差,特地买来放在冰箱里,让她偶尔喝点去睡。
可惜陆沅不喜欢蜂蜜味的东西,很少去动,倒是枉费了阿姨的好心。
心思出走的陆沅没看见云姜眼中暗光,老实回答:“蜂蜜的味道。”
云姜:“只是蜂蜜的味道?”
陆沅突然就不说话了,总觉得这番对话哪里怪异的很。
没等她想清楚,就听见云姜说:“算了,人都想不明白事情,还捉弄她干什么呢?”
身边一轻,双臂被人拉着,是云姜站起身把她带回房间。
陆沅爱干净,闹着要洗漱才能睡觉,云姜担心她站不稳摔下去,就劝了几句。
在陆沅再三保证下,云姜才勉强答应,先给人卸了妆才放进去,还在浴室门口守着等着人出来,每隔一会就叫一声,听见应答才放心。
云姜自认万无一失,还想好等会将就着在客厅沙发上呆一晚就行。
客房是有,因为不经常使用,阿姨隔一段时间打扫一次,云姜来的不巧,刚好卡在没打扫的时间点上,压跟住不了人。
可看到浑身沾着朦胧水汽的陆沅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又错了,乃至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云姜声音发飘:“你平时睡觉都穿这个吗?”
“不是,平时睡觉都穿睡衣。”陆沅一边扯着裙边一边捞着乱七八糟的带子,哪条跟哪条应该勾连在一起的压根分不清。
遗憾放弃带子们,陆沅认真比划:“长袖长裤的那种。”
云姜痛苦捂脸,是她的错。
刚刚她匆匆忙忙从衣柜里捞了一套长得很像睡衣的东西塞陆远手里,颜色和材质看着很正经的样子,可穿身上一点都不正经。
堪堪大腿的粉色裙子质地轻薄,垂感上佳,烟雾似的贴在身上,腰部设计一掐,完美展示身体曲线,让观者大饱眼福。
这讲究的就是该起起,该伏伏,拥有强大的非药理性辅助能力,纯物理的催.情,谁见了谁迷糊。
偏偏陆沅还满脸苦恼,拎着两条比身高长的带子:“这个怎么弄,我第一次穿这个,不会穿啊。”
听了这话,云姜忍不住把捂脸的手放下来了。
就看见可怜巴巴的薄布挂在身上,敞着大片的雪白肌肤,包括肩膀双腿,还有可以养鱼的锁骨。
饶是有了刚刚的缓冲,还是把她冲击得不轻,常看常新,百看不厌的味道就出来了。
云姜不知道陆沅热不热,反正她挺热的。
人久久不动,陆沅焦躁起来,急促地深呼吸,胸腔的起伏惊动了挂在耳下的水珠,滴落在亮色的锁骨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目光随着水珠下滑,在它即将滑入沟壑前,云姜及时收回目光,动作无措。
陆沅还直勾勾盯着人,眼神幽怨,抿着嘴埋怨似的。
说好的纯情大小姐呢!
陆沅你平时都在想什么!!!
道德在哪里?羞耻在哪里?购物地址又在哪里?!
云姜大踏步上前,企图用正义凛然的神情掩盖冒黄光的双眼,用铿锵宣誓般的语气说:“我来系!”
陆沅:“......”
明明房间里还没开空调,却突然浑身一凉。
陆沅沉默地把两条细长的带子交给她,沉默地转身,沉默地露出形状优美的脖颈以及大片的蝴蝶骨。
拿到细伶伶的两根东西后,云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