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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她的双眸里仿佛闪过一道光。
从路上看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原来草丛里藏着一口井。
她抿唇一笑,是时候试一试这具身体的武门了……
既有武门不练出洪荒之力也是平白浪费。
扇尧念头一起,将全身力气,灌注于武门,又从武门处将这些力气释放出来。
轰然一声巨响。
井裂了。
“……”
同一时刻。
大路那边哭着的、愤怒着的、笑着的、无所事事的人……齐刷刷地扭头看过来。
大多数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一声巨响是什么意思。
离二虽然注意到巨响是从哪里传来的,也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有声音传来:“二夫人,路开了路开了!老祖宗显灵了!”
此时离二才推开挡在前面的随从,往那路阵狂奔而去。
聚月反应很快:“我们走!”
离二紧抿着唇站在路口,他正要开口阻拦,被随从拦住了,“二公子,这样不好,您之前立过言让枫叶家的自己闯,他们既然闯过了,这事就算了。”
随从们心有余悸,莫非真的是老祖宗显灵了?
扇尧趁乱躲回了车上,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二夫人忙着高兴也没问她去哪了,只当她是找地方小解才下车的。
直到聚府的车队走远了,离二才恍然想起什么来。
“是她。”离二的双眸似迸出寒光,他一时大意刚才没有留意那女孩!
“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在哪里?”离二突然转身提起随从的衣领,“带我去!”
随从们被他这么吼都有些晕乎,随便指了一个方位。
过了约一刻钟才有人跑过来禀报:“二公子……那边有个井裂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一刻钟后,看着诡异的井口,众人内心瑟瑟而惶恐。
“二公子,您不如派人去问问大公子吧……”
随从擦了一把冷汗,总感觉这那口井不简单,虽然这些年打那里过了无数次也没人在意那井。
离二一脸复杂,甚至有一种自己被那女孩耍了一道的错觉。
她究竟是什么人,她怎么懂得破阵?况且这路阵还是他家祖宗弄出来的,早几百年就没人知道阵是怎么设的,只留了口诀传给他们教他们如何过阵。
当然也有能力高强的巫师蛊师能闯过去,但不至于让这阵……
“你奶奶的,这阵被毁了!”恍然大悟间,离二对着残阵的幻象疯了一样大吼起来。
“路阵被毁了!”
“来人!”
“你回府叫我哥!”
“你去请大祭司!!快去!”
“滚!”离二一脚揣在那几个脑中一片空白的随从身上。
随从们连滚带爬的跑了。
“我只知道那井是三百年前打的,说的是镇妖辟邪的,既然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凌晨,离家大公子刚起身就见弟弟派了人过来,他擦了一把脸回复道。
随从有些为难,这种回答让他如何去复命啊?
大公子心善,放下毛巾,叹了一口气:“罢了,我随你去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况。”
随从感激涕零,大公子能去,他就不会挨打了。
扇尧还不知道她一掌直接破了阵门后,将路阵给毁了。
她现在想的是,若是能赶回枫叶部,她就能躺在大床上好好睡一觉了。
靠。
即使有武门,也不是这么好用啊。
她现在虚的都想骂人了。
二夫人他们只顾着高兴也不知道暂停一下吃会儿饭的。
她的肚子好饿。
聚月装出一副趴着车座上睡觉的样子,实则他在观察扇尧。
他是废材又不是蠢蛋,他当时是注意到她往那个方向走了的,没多久就听到一声巨响,然后路阵就开了,等他上车就看到她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
如果说她和路阵没关联,他不信!
可他不想承认这个长姐比他有本事,关键在于他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开的路阵……
饿到闭目养神的扇尧感觉脸颊有点痒,不对,这种痒不像是有虫子在脸上爬,而是像有人在盯着她看。
她掀开眼皮看向对面,二夫人和婢女说着话没有看她。
那就只剩下聚月了。
她看过去的时候那小子趴在车座上睡觉,头朝向她。
果然是他,他盯着她作甚?
扇尧的眉头一皱,聚月心里咯噔一跳,但很快他装作睡着的样子打起呼噜来。
“……”
聚府的车队在正午前赶回枫叶部,二夫人带着人直奔枫叶部大围楼。
扇尧则回府睡觉。
聚月跟在后面,倒不是为了送她,而是他阿娘让他去家主夫人那里报信,告诉那位夫人他阿娘的计划。
扇尧走了不远,停下来了,跟在她身后的聚月吓了一跳。
扇尧侧过身来看向他:“你和我顺路?”
聚月摇头又点头,顺也不顺,他在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左拐。
“既然顺路,那我问你,那个巫师是犯了什么罪,家主为何要杀了他。”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聚月厌烦地皱眉。
扇尧忽然就笑了,她这一笑聚月直接懵了,莫名其妙的她笑什么?!
哪知下一刻,扇尧收了笑容,抬眸对他道:“你若不说,你聚府少主的位置铁定没了。”
“你什么意思?”
“我若想和你抢位置你有这个本事吗?”
“……你。”聚月很快想到了什么,“离家的路阵真的是你破的??”
扇尧挑眉,笑的比之前更恣意了:“不然呢?你还真以为是你家老祖宗显灵?他们若显灵怎么不在龙部的时候替你们把那坑给填上?”
“果然……果然是你!可你不是躺了十年吗?你怎么会解路阵的?”少年当街咆哮起来,不明所以的路人都被震惊到了。
“我是躺了十年,又不是傻了十年。”扇尧懒得解释,解释多了他更加拿她当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