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扇尧似乎是听到他在喊她的名字,她不确定,将耳朵贴过去。
“离开这里,向东走。”
他说完这句话后,大概是因为意识昏聩陷入了昏迷。
扇尧顾不了太多了,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便扶着他往东走。
因为走的很慢,天黑前也只走了三里路,幸运的时她看到了一条小河。
扇尧太累了,不得不选择停下来休息。
她捡了柴磨蹭了半天点燃了,她拿着水袋正准备去打水,却被桓无一一把抓住了脚腕。
他什么时候醒的,她不知道。
她皱起眉刚想说什么,只听到少年沙哑的声音说:“将火灭了,别喝这里的水。”
火是扇尧辛辛苦苦点燃的,说实话灭火的时候扇尧别提有多不情愿了。
至于桓无一说别喝这里的水,这点她不明白。
森林里虽然有瘴气,即便水不干净烧热了也是能喝的,但桓无一让她别喝水。
她皱着眉问:“那我去抓鱼,鱼能吃吗?”
“不能。”桓无一闭着眼睛说,他躺在地上,胸口已经没有流血了,但脸色依旧是一脸死白。
扇尧问道:“为什么?”
桓无一对此却不给一句解释。
因为死的那个黑衣人不是魔教弟子,而是蛊师。
扇尧不知道只有蛊师死的时候身上的蛊虫离开蛊师,蛊虫落地后便开始吞食周围能吃的虫子,那些虫子才会四处逃窜。
但蛊虫喜水,就表示这里的水源都被那个蛊师身上携带的蛊虫污染了,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后水质才能被自然净化,若在这一段时间内喝了沾有蛊虫的水或者吃了河里的鱼,便会腹痛呕吐,甚者全身浮肿而死。
只是扇尧并不知那个死掉的人是蛊师。
扇尧将空掉的水袋扔给他:“那你说,现在没水了,在这个山林里我们还能活几天?”
“……去找路,总会有出去的路的。”他平静的说完,咳了起来。
扇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实在不懂,如果你真的很厉害,那什么人能伤你。”
桓无一知道她很早就想问他这个了,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告知了她一个答案:“拜我两个兄长所赐。”
扇尧怔在当场,她似乎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东西,如果是被自己的亲人追杀……那桓无一也太惨了。
因为气氛过于僵硬,扇尧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摞枯枝与藤条。
“扶着你走太累了,你和我一起编吧。”像去马市之前那样,她又开始编起藤网,如果桓无一躺在藤网上她会轻松一点。
桓无一皱着眉:“不必了。”
“你不必不好意思,之前也是这样啊,现在又有什么好尴尬的,等你好起来再说不必了也不迟啊。”
“……”少年好看的唇角逐渐下压。
“桓无一,等到了萧山你会给我解了锁魂铃吧?”将藤网编好,扇尧擦了擦手指,有些拘谨的看向他。
桓无一不知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去萧山,所谓的萧山问道不过是他道听途说后随口一说。
他想过最晚还有一个月他身上的伤应该能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是因为恶劣的条件延迟了他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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