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还不抓紧。”
姜执宜一愣,抓紧?
这个词的含义很多,姜执宜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种意思。
周栩应也没有管她懂没懂,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他低着头,后颈突出的骨头嶙峋凛厉,身上除了那股散漫的劲儿还带着忽视不掉的桀骜。
淡绿色的糖往手心里倒了两颗,他又送到她面前,嗓音轻哑却不容置喙:“伸手。”
姜执宜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目光看他,他却还是那副样子,散漫的只是想给她送糖吃一样。
可直觉不是这样。
除了第一眼觉得那个笑是真的后,姜执宜微妙地察觉周栩应心情一般,气压骇人。
而且周栩应从头到尾没说他是怎么知道她书没了的,就只是给了她两个薄荷糖。
不知道是什么牌子,薄荷的清凉带着微辣,侵蚀舌尖后迅速爬上大脑神经。
她微微皱眉,有些受不住这种劲儿。
周栩应后脑勺抵向墙壁,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薄荷糖在口中化开,抵着舌尖笑她:“受不住啊。”
还没等姜执宜回答,他声音冷冷传来:“那为什么不吐掉。”
姜执宜一怔,那颗糖忽然卡在齿间。
下一秒,他也脱了假象,周栩应半眯着眼,疏冷淡漠:“姜执宜,你要忍到什么时候。”
光影斑驳,两人之间形成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姜执宜瞳孔微颤,他毫不退让的逼近。
校服的布料摩擦出声,连同他的声音一起靠近,薄荷更冷,气息更冽:“对待烂人的最有力的解决方式是以暴制暴,如果不行,找我。”
笑敛了,他声音也淡。
他说:“去反抗,我给你兜着。”
又一阵风吹来,冰凉的金属贴片碰上她手。
周栩应没情绪的用糖盒拨弄两下她的手指,穿过簌簌的风,他凝着她。
“所以现在告诉我,手怎么了。”
“伤又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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