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氏部族之中的权利,不知道在几百年前,或者说,项氏部族形成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今天的格局,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变动。
主要的两支,项成圣和项林铭他们世代相传,从未流落到过其他支派手中。
如同项高轩这样的庶出子弟,不知道是那一代的时候,就成为了项氏部族的一员。
但是,他们的地位,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是已经注定下来的,只有低头为嫡系卖命,才能够换来他们生存的机会。
或者说,他们只是比那部族之中的奴隶,稍微在名头之上,有了那么一点尊严而已。
否则的话,在项高轩这样的庶出子弟,拼命换来的军功,如果不是有昭邵晨介入的话,那么最终还会便宜那些嫡系子弟。
因此,项高轩如果想要获得部族大权,如果这两支嫡系项氏还在的话,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联合其他庶出的项氏子弟,凝聚出一股,让这两支项氏,都不敢轻视的力量才行。
然而,即便是庶出子弟,他们有不见得会是铁板一块,他们之间也有利益纠葛,以及情仇恩怨。
更有甚者,由于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禁锢,很多的庶出子弟,甚至会认为,作为低人一等的阶层,就是他们的天命,是不能够更改的。
想要让这些人,站出来反对嫡系子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项高轩要想凝聚力量,这些人是必须首先要剔除出去的,如果将这些人拉拢过来,恐怕还没有等到行事,就已经完全暴露了。
最后,最为重要的就是,项高轩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利益了。
这些庶出子弟,要想为他所用,就必须给他们应有的好处才行。
嫡系从项氏部族之中被剔除,那么族内的权利分布,当然还是要有人来继承的。
当然,这样的利好之事,绝对不可能是项高轩他们一支项氏独享的,一定要事先做好分布才行。
其次,从白玉龘这里得到的应承,也要适当的分出去。
项高轩既然已经决定夺权,这些事情,当然很快就能够分析清楚地。
在得到了白玉龘的认可之后,项高轩就带着自己的计划,离开了王宫。出了王宫之后,没有回家,直奔另外一个与自己近支的项氏弟子家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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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在项高轩已经准备充足之后,便登门拜访族长项成圣去了。
而在他暗中联络的时候,作为项氏族长的项成圣,还在和项林铭等长老,计算着要与屈氏部族如何交涉。
他们向项高轩提出的那些条件,自己也知道,本就是狮子大开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即便是为了能够争取到更多的利益,他们也要将价码提高了,有待屈氏部族从中革去。
只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项高轩根本就没有与屈氏部族的人会面,一切就已经被白玉龘给决定了。
项高轩登门的时候,项成圣立刻将项林铭等长老,全部都召唤了过来,一起听项高轩如何回复的。
项成圣等人,其实直到此刻,依然还认为,屈氏部族想要完全的掌控风楚国政权,是绝对离不开项氏部族支持的,毕竟他们掌握了风楚国一定的军权,并且项氏部族,乃是风楚国此时除去公族熊氏,最为显赫的部族。
因此,他们才会有如此的自信,认为屈氏部族绝对离不开他们。
项高轩走进项成圣郢都大宅的时候,进入大门,就看到了堂上的几个须发洁白的老者。
这些人,皆一副桀骜之色,正襟危坐等待着项高轩,走进正堂禀报。
项高轩非常的从容,没有了先前,在自己的家中,被这些老家伙逼迫时的畏惧之色。
当他昂首走进大堂的时候,项成圣等人感到有些错愕,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项高轩什么时候,敢在他们面前,如此的昂首挺胸的。
项高轩站在大堂内,先扫视了一遍面前的这几个人,随后微微随即的拱手一下,说道:“项高轩,见过族长及各位长老。”
“狂妄!”
“无理,放肆!”
……
项高轩的举动,惹的几个家伙愤怒异常,胡须气的微微颤抖着,对项高轩厉声呵斥。
项高轩并没有任何的畏惧,轻笑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的讥笑之色,说道:
“各位老大人和易动怒,难道项高轩前来禀报各位所谴之事,这也有错吗?”
项林铭身边的一个老者,站起来怒斥道:
“在族长和大长老面前,你这个低等子弟,居然如此的倨傲,难道忘记了,我项氏部族的族规家法了吗?”
项高轩冷笑着问道:“敢问三长老,项高轩如何倨傲了?族规又有那条规定,我等庶出弟子,要如同奴仆隶农一般,必须要下跪禀报的?难道说,在三长老的眼中,我等庶出子弟,并不是项氏部族的子弟,而是奴仆隶农吗?更何况,恐怕三长老已经忘记了,本将军乃郢都将军,即便是面见王上,也可以免跪的!”
“你……”
这个被项高轩称为三长老的人,被项高轩顶的浑身颤栗,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好了,三长老你先退下!”
项成圣看着面前的项高轩,心中陡然一惊。这个家伙今天表现的,太过异常了,三长老如果继续在这种事情上追究下去,说不定就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因此,项成圣及时的开口,将怒气冲冲的三长老喝退。随后,便对项高轩说道:“高轩,你又何必与三长老争执呢?你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那样一个火爆的脾气。”
项成圣脸上挂着笑容,也没有了此前在项高轩家中,那副盛气凌人的态度了。由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