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确切吗?玉龘先生真的到了郢都城了吗?”
郢都城外,屈氏部族边防军的幕府大帐之内。
屈昊炎非常激动的,询问着面前的暗探间人,此人是从郢都城内打探消息回来的。
面对族长的激动,暗探却似乎有些心中悲愤,脸上的表情非常木然。
虽然,才向屈昊炎禀道:
“回禀族长,玉龘先生确实在郢都城出现,这是属下亲眼看到的,他是被人从岺尘客寓之中,直接给接走的。”
“被人接走了?何人将他接走了?”
一旁屈波钧闻言,大为惊讶的问道。
暗探转向他,微微拱手言道:
“回禀大统领,是呈碣君黄石派出的,上大夫熊琛、內史项原,以及三个王宫的执事。他们直接将玉龘先生,迎接到了王宫之中。”
暗探突然微微顿了一下,似乎稍微犹豫,随后还是言道:
“此外,据属下等人打探所知,玉龘先生今晚就宿在王宫之内,是由哪位国夫人黄鹂所邀请的。”
“宿在王宫?”
“什么!”
……
暗探的话刚出口,就立刻引起了包括屈昊炎在内,所有屈氏部族族领的震惊。
白玉龘在这个时候出现,就如同黄石和熊琛等人,先前所猜测的那样,他们同样认为,前者是在得到消息只有,前来相助屈氏部族的。
可是,白玉龘不仅接受了黄石的邀请,而且还宿在王宫之内,也是由黄鹂所安排,这就让人难解了。
屈氏幕府大帐之内,骤然之间,升起一股压抑的气氛,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不过,从大多数人面部表情的变化之上,能够看的出来,他们对白玉龘的行为,内心是愤慨的。
屈昊炎心中,同样感到激愤。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白玉龘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行经。
虽然说,他和白玉龘之间的交往,要比任何其他的屈氏族长多。但是,已经又数年时间,没有再见过白玉龘的面,屈昊炎还真的不敢肯定,白玉龘现在是否已经有什么变化了。
此时他的心中,不由的想起,这些年来,在亚古旦城之中,时常听到的白玉龘的消息。
这个在神州大陆之上,数年见异军突起的人物,游走在列国上层之间。而且,经常因为此人的某种举动,而改变一国的权利更迭。
想到这些,屈昊炎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他已经变了,不在是以前自己见到那个行侠仗义的先生了。
屈昊炎只所以,要这样的告诫自己。是因为他想到,白玉龘很可能是为了雷秦国的利益,而在这次的冲突事件之上,选择了站在了黄石等人那边。
虽然心中感到非常的悲愤,但是屈昊炎也只能够无奈的,接受这样的事实才行。
屈昊炎突然发现,幕府大帐内的气氛,异常的沉闷压抑,似乎随时都要爆发一般。
心头突然一动,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丝的幻想,语态颇为不自信的,开口对众人言道:
“各位长辈也不要有什么疑惑猜测,玉龘先生突然出现在郢都城内,或许根本就和我们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从黄石将王上谋害之后,风楚国就对外封锁了所有的消息,玉龘先生即便是有特殊的通道,恐怕有不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的。在我看来,他这次到郢都城来,或许只是凑巧了而已。”
屈昊炎前强的说辞,不仅没有对屈氏其他人起到抚慰的作用,反而更激发了他们的愤慨之情。
屈波钧首先突然站立起来,一双手垂于身体两侧,紧紧的握着拳头,沉声对屈昊炎言道:
“族长,在下劝你,还是莫要在抱任何幻想了。如果他真的是无意闯到郢都城来的,那怎么不第一时间到我屈氏大营来,更为令人愤慨的是,他居然接受了黄石的邀请,还宿在了王宫那个女人哪里。从这一点上来说,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尊敬的了!”
屈波钧说着,目光向幕府账外看了一眼,似乎如同看身处王宫的白玉龘一般。随后,冷声继续讥讽的言道:
“哼!看来这些年来外界的传言,还真的没错,此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好色之徒!”
屈波钧对白玉龘的痛斥,屈昊炎并没有去反驳,因为他心中也无法肯定,前者所言的就不是真实的传言。
可能白玉龘万万不会想到,自己宿在风楚国王宫的举动,会让他在屈氏部族众人心中的形象,刹那之间一落千丈。
屈昊炎眉头紧紧的锁着,双眼之中冒着怒火,却又在外表之上压抑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一拍面前的帅案,厉声言道:
“都不要在猜测了,即便真的如大统领所言,那又能如何呢?难道父亲的仇就不报了吗?难道我屈氏部族,也要如同其他列国的部族,或者朝堂一般,面对他的时候,就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之意吗?”
屈昊炎的几句痛斥,让幕府大帐内的众人,为之一振。
作为屈氏部族,族兵大统领的屈波钧,激动的向屈昊炎拱手言道:
“族长所言正是,我屈氏部族,何事会有如此胆怯的行为。就算是他相助黄石等人,老族长的大仇,不得不报!他当年为了报朱氏部族的大仇,能够将整个风楚国闹的天翻地动,还将昭氏部族和魂魔殿彻底铲除,难道我屈氏部族,全族数十万之众,还不如他一个人有胆量不成!”
屈昊炎和屈波钧的话,让大帐之内的沉闷气息,瞬间一扫而空,激愤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屈昊炎虽然嘴上如此的说,心中却还有抱着一丝的幻想,希望白玉龘郢都城内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
安抚了屈氏的众人的情绪之后,屈昊炎即刻吩咐,继续对郢都城发起攻击,在一天之内,一定要拿下南城门。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