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的。”傅回鹤将毛绒球放下,而后看向身边的花满楼。
时空间隙危险重重,他自然不会让花满楼身临险境。
花满楼察觉到傅回鹤的视线,冲他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傅回鹤的手指隐没在袖子里搓了搓,犹豫了一番,而后在衣袖的遮掩下,将袖中一直藏着的折扇偷渡到了花满楼的袖子里。
花满楼愕然了一瞬:“这是……?”
傅回鹤轻咳了一声:“补上的生辰礼,明年……明年我会记得的。”
花满楼的手指触碰到折扇的扇柄,入手的触感温润滑腻,自幼在珍玩宝器里长大的花满楼一下子便知道这柄折扇的价值不菲。
——比之他从前手中拿着的也不差几分。
这样的东西,不说有价无市,单论价格少说也要几百两黄金,也不知道这人是哪里来的钱财,又准备了多久。
“我本来还想弄个扇坠,但是……”傅回鹤抿了抿唇,他本来想着再攒攒银子,过两日弄好了再偷偷放到花满楼枕头下面,“你在这边不安全,先给你防身。”
花满楼虽然练过剑术,但他素来不爱那些尖锐之器,听闻他从前手中一直拿着折扇,傅回鹤便早早想好了要送。
毕竟鹤鸣剑不是随随便便能拔|出来的剑,傅回鹤还不知道拔|出鹤鸣剑对花满楼有没有影响,所以他早就知会过莲叶不准再将鹤鸣剑塞给花满楼。
——他计划的好好的!结果现在全都被袁青野这个混蛋搅乱了!
傅回鹤眼含怨气地瞪了袁青野一眼,而后烟斗凭空划出一道灵力缝隙,去给袁青野处理善后了。
袁青野看了眼莲叶上的金色毛绒球,开口:“走的时候把你的气运之子顺便带走。”
也不知道袁青野还做了什么,小天道十分乖巧识趣地跳到李寻欢肩膀上,而后将人整个包裹起来,消失在小舟上。
袁青野这才站起身,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花公子,请。”
花满楼自无不应,握住手中的折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傅回鹤微凉的体温,抬步跨上了湖中心漂着的小舟。
巨大的莲叶缩小,叶柄收回到花满楼手腕间静悄悄地贴好。
……
这小舟并不大,船舱里也不过两个蒲团一个矮几小桌。
矮几上有一壶上好的桃花醉,还有两方酒杯。
两人先后在船舱中坐定,花满楼淡笑道:“袁师兄特意支开阿凛,想必是有什么话想要同我说罢。”
阿凛?
袁青野心中一动。
这位花公子不仅是个绝顶的聪明人,还是个难得的妙人。
毕竟至少之前在离断斋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表现出他其实心中知晓傅回鹤便是傅凛,便是他手腕上种子的化身。
袁青野倒了一杯酒推到花满楼面前,道:“看来花公子知道的远比我们设想的要多许多,毕竟傅凛那么个别扭的性格,想从他嘴里得出话来比登天还难。”
花满楼笑而不语,轻轻品了一口酒。
除了一些小别扭,傅兄在他面前……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的。
“自从花公子拔|出鹤鸣剑,离断斋的灵气得以流畅贯通,原本流离在外的一些灵气,运转得当便可注入进种子之中,帮助种子开花化形。”
袁青野道。
“只不过这种方法风险极大,若是种子记忆或意识觉醒太迟,不懂得运转控制灵力,种子便会爆体而亡,再难轮回,是以用这种方式化形的种子只会有我一个。”
花满楼认真听着,心中明白这是袁青野想要通过他告诉傅回鹤的事,却没想到袁青野话音一转,径直发问道:“冒昧一问,花公子拔|出鹤鸣剑之后,夜间入睡后可还安稳?”
花满楼举杯轻饮的动作微顿,过了一会儿才道:“多谢袁师兄关心,七童夜间安眠并无异样,不过偶尔会有些梦境罢了。”
袁青野笑了:“花公子既然会做梦,便是缘分到了。”
花满楼神色微动。
但很快,他又想起尔书曾经说过的,不要同任何人提及他梦境场景的嘱咐,想了想,仍旧没有多言。
袁青野也没有追问的意思,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方玉盒,轻轻放置在桌面上。
没有绕圈子,袁青野也不用花满楼发问,而是将玉盒推到花满楼面前,开门见山:“此为傅氏长辈所托,我此番完完全全将其交到花公子手上,也算是不辱使命。”
“花公子梦中所见并非幻境,也并非记忆,而是祭坛之上鹤鸣剑的封印。”
“鹤鸣剑的封印有十三道,如今破开一道犹如结界裂口,出现破绽。然而其他人根本无从靠近,唯有花公子得尔书相助才能进入封印之中探得究竟,这便是傅凛唯一的生机所系。”
“只有能窥得傅凛心结的花公子,才有可能解开他的心结,从而撼动余下的封印。”
花满楼闻言,眉头紧蹙道:“可是我并不能靠近他。”
花满楼在第一次梦见那所院子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再度在梦中去到那座院落里。
但那个小小的婴儿仍旧静静躺在摇篮里,寂静的院落空无一人,就连花草也没什么生气。
“花公子体内灵力匮乏,窥见当年种种有碍寿数,是以阿凛为了保护你,会下意识拒绝你在梦中深入接触。”
袁青野又将玉盒往花满楼身前推了推:“花公子打开看看?”
花满楼依言抬手,手指在触碰到玉盒的瞬间,玉盒发出咔哒一声,应声而开。
花满楼的手指碰到一颗圆溜溜的果子,指腹摸了好一会儿,表情迟疑道:“……这是,杏子?”
“族中长辈化为杏树,灵力所凝果实自然便是杏子。”袁青野道,“花公子吃了它之后,体内的灵力会护住你的魂魄,往后离断斋中的灵气也会随着花公子进出离断斋而留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