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皮肤上明显不正常的青色一起涌上来是难以忍受的瘙痒感,好像有千百只蚂蚁跟着青黑一同爬上他的身体。
极力忍住想用指甲将皮肤抠破的欲望,符修看向闻清音,双目冒火。
现在的符修不敢再用前面那样的目光看向闻清音了,他愤怒的眼神里带着深深忌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栽在闻清音手下。
他手忙脚乱的试图掏出自己备好的符箓来,可是手才刚伸向他的符袋,那种难以忍受的瘙痒已经蔓延至他的肩头,几乎让自己做不了任何动作。
闻清音究竟做了什么!
在符修咬牙忍耐痛苦的时候,闻清音冷淡的声音响起。
“你输了。”
“你早就中了我的毒。”
符修不可置信地抬头,只见闻清音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一上台后就丝毫未动。
闻清音动都没动,怎么做到在这几瞬的时间里给他下药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话音刚落,仙音就飞至台上。
“云中仙门,闻清音胜。”
一直到符修被仙长带下台,还不能接受自己就这样轻易败在闻清音的手下。
这哪里是一朵掌中娇花,分明是一朵食人花!
留在台上的闻清音脖颈修长,前面还被符修称赞的那双眼睛瞥下来,看到被带离的符修不屑地撇过唇角,明晃晃的嘲弄气的符修差点就要冲到台上想要再与闻清音决斗。
在符修气的发狂的时候,一块丹药从台上扔到他的脚下。
这又是什么?
疑惑的符修刚抬起头,就听到闻清音的声音,“喏,解药。”
听起来极像招呼路边小狗的语气,让符修又是一阵气结。
药修能炼出活死人生白骨的救命良药,自然也能研制出于无形之中杀人的夺命毒药。而如何在不知不觉中将毒给目标种下,同样也考验作为药修的水平。
接下来闻清音的几位对手同样败在闻清音的手下吗,皆是三秒结束战斗,大多都是不清楚闻清音是怎么出手的,自己身上就出现了中药的痕迹。
“云中仙门,闻清音胜。”
又一声仙音响起,站在对侧的剑修弟子拿着剑无法接受自己被闻清音打败的事实。
“我不接受!你这哪里是药修,你分明是毒修!”
剑修弟子气急败坏的指责听的闻清音非但不生气,反而愉悦地微笑。
或许是这几场打斗下来自己都赢的太过顺利,闻清音难得有闲心与这名表情屈辱的剑修闲聊几句。
“我们药修所用的丹药皆是上报过学院,仙长们所允许的。”闻清音的两根手指一动,双指间便凭空出现一枚漆黑的丹药,“不过一些小毒,只会让你皮肤瘙痒,痒上几个时辰而已。”甚至连抓挠都无法缓解。
“要不然……”闻清音的眼神转过来落在剑修泛着青黑色的手臂上,语气威胁,“你连自己死了都不知。”
“你们这些歹徒心肠的药修,只会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偷袭,你们做了多少龃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败在闻清音手下的剑修深感屈辱,毕竟在宗门大比中狠狠打药修的脸是他们剑修进入瀛洲学院的神圣使命。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击败了。
直到被带下台时剑修的嘴中还在大喊:“你在得意什么!到时候你肯定会败在我们少宗主的手下,宗门大比的魁首是我们万昼剑宗的!”
“吁——”观战席中的药修弟子对这名剑修不甘示弱的对这名剑修发出尖锐的嘲讽,“你这个被打的落花流水的狗赶紧滚吧!还在这丢人现眼做什么,你连我们小门主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边的药修太多,讽刺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
剑修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但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生着闷气灰溜溜地离开,甚至连闻清音扔过来的解药他也没有拿。
这群罪大恶极的药修!
观战席中的其他门派弟子则将嗑瓜子的声音放的轻了些,云中仙门与万昼剑宗果然势同水火,不能相融。不过对他们来说,看戏着实精彩。
与此同时青云台的另一端,悬在半空的符咒被无形的剑气轻易斩断。
“万昼剑宗,裴君珩胜。”威严的仙音一锤定音。
尽管自己败了,台上的池非浅也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面上的微笑看起来和青宣上君别无二致。
“甘拜下风。”他收回手,朝对面甚至未曾出剑的裴君珩说道。
裴君珩淡淡颔首。
说完这四个字后后池非浅就慢吞吞的主动下台,甚至不需要仙长来将他带走。
池非浅本就预料到自己无法战胜裴君珩,因而本就对这场比斗不抱期待,只是没想到裴君珩的修为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甚至连上古神剑的剑气都能化为自身所用。
他下台后,数名剑修弟子涌上了台,其中有一名剑修皮肤泛青,他不停抓挠着自己的手臂,表情痛苦。
还未等裴君珩发问,其他剑修就抢先告状:“少宗主!都是闻清音那个药修,实在是太狠毒!你看败在他收手下的弟子都成这样了,为何就我们剑修弟子被这样对待?”
见裴君珩的眼神扫过来,那名败在闻清音手下的剑修隐忍低头:“少宗主,闻清音简直欺人太甚,请少宗主狠狠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不敢说只有他症状如此厉害的缘故是他没有拿闻清音的解药,但想到闻清音的那副模样,剑修的眼中闪过恨意。
围在身边的剑修弟子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与药修对战的情形,有些在对决中输了,也有些成功晋级,最后无一不回归到希望裴君珩击败药修,夺得魁首的愿望上来。
裴君珩轻轻点头,掌中缓缓现出一柄剑,“我会击败他。”
毋庸置疑。
闻清音一路披荆斩棘,很快就到了最后的决战,此时留在青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