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现在这样。”
阮世佳顺着方若雪的话，一把捞起了她的手，展示在众人面前。
她的十根手指头都做了极为精致的美甲，贴了上好的甲片，可是那甲片的前端十分尖锐，还贴了不少金属装饰物，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锋利的刀片。
“刚刚你的美甲都戳到我脸上了，还是这个靠近眼下不到2毫米的地方，这一点相信在场的所有警务人员都看得清清楚楚。”
阮世佳指了指自己的脸，在她眼睑下不到2毫米的地方，的确残留着一道淡淡的红痕。
她挑起眉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方若雪。
“你的手就是你的武器，你再往上一点，连我的眼睛都可以戳瞎。我正当防卫，有什么问题吗？”
方若雪心头一怵，她原本的确存了这样的心思，并且到时候她还可以用意外或者不小心来解释。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阮世佳的嗅觉这么敏锐，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目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这样做了？”
方若雪忍着剧痛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阮世佳把她攥的很紧，她怎么都抽不回来！
“等你这么做了，岂不是什么都晚了？”
阮世佳微微一笑，把脸上的那道红痕很坦然地暂时给一众警务人员查看。
“相信各位警官也都看到了，这就是我正当防卫的证据，如果有谁没有看到也没关系，我相信审讯室里一定是有监控的，调取一下就可以。”
她没有半点惧怕方若雪，即便方若雪真想闹出多大的阵仗，再不济也不过就是请律师的事。
而掰断她一根手指头，只是对方若雪而言，一种最廉价的惩罚。
“我赞同阮小姐是正当防卫。”
程星第一个站出来支持阮世佳，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大家也都看到了，阮小姐脸上这道伤口距离下眼睑有多近，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会伤到眼睛。”
“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做出防卫是必然的事，难不成真要等眼睛都瞎了才应该有反应吗？”
对于程星所说的话，大家都觉得还是有道理的，表示赞同。
“你！”
方若雪气得发狂，她手指头都断了一根，却没有想到警察居然站在阮世佳这个贱人这边。
“好好好，就算她是正当防卫。那她涉嫌杀人，她杀了我妈，你们为什么不把她拘留起来？你们当初可不是这么对我妈的。”
方若雪气的声音都在颤抖，她一定要让阮世佳品尝到切肤的痛苦，在地狱里走一遭再让她去死。
更何况，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阮世佳只有在看守所或者监狱里，她才方便下手。
“这不是一码事，方兰女士当初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但是阮小姐……”
程星皱紧了眉头，正要好好给方若雪掰扯一下阮世佳跟当初方兰身份上的区别，门外就响起一道冰冷淡漠到极致的嗓音。
“因为我。”
下一秒，伴随着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道黑色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