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负手而立。感受到无名的接近,他唤出长.枪原地等待着。
“魈,来这么早。”无名问候道。
“…嗯。”
魈没有询问她为什么能看见,大概子午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
无名忽感头疼。
“开始吧。”
无名将枪搁置在岩石上,犹豫许久然后说道:“其实昨天我就想说的,学枪法对我的用处不是很大,想必你们也了解过。”
“所以,就不麻烦你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
魈挑起那柄枪,放置在无名掌中。他反手亦握住了无名攥枪的右臂,向前挥舞去。
砰一声,对面不远处山崖壁上的树被击掉半截。好像还是岩元素力….
无名有些错愕,她知道自己的力量要远比这个小得多。是这柄枪发挥了作用。
“这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做不到的,你既已下定决定不再回到那个地方,自然使用出该使用的力量。”魈没有多解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无名却很好奇为什么偏偏这柄枪可以发挥作用。
“抬手,收腿…”
魈又带着无名挥动几个动作,将一套招式动作打了出来。无名这次明显能感觉到手中的武器和自己是一体的,身体内的岩元素力顺着枪首流出。
力量增强了许多。
看来,日后若是没有这颗棋子,她也能拥有正常的神之眼持有水平,不至于连丘丘王都打不死。
子午暗中观察:情意绵绵枪。
能感受到力量变化的无名自然对这种枯燥的练习有了一些兴味。再加上魈不失为一个好师父,她学不会的时候也十分耐心指导。
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一个时辰。
“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巳时依旧。”
这次她没有拒绝,因为这东西确实有用,她第一次感受到运用力量的乐趣。
不过,怎么就从法师变战士了?
接下来的几天,无名都会来到天衡山。她已经能像模像样地打出一套招式了,尽管还不够熟练。
无名在璃月港内的熟人也看见无名每日准时准点手持长.枪在大街上晃悠。
他们还能感受到,无名最近似乎很开心,这种开心似乎和天降摩拉的那种开心不同。
无名走在街上,连裙角衣袂都有一种轻盈飘摇的感觉。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的心情,这种心情也感染着街上的人。
苏二娘:她最近就像是敞开了什么心扉一样。
卯师傅:她最近食欲甚至比往常好,甜甜酿花鸡能吃一整只。
莺儿掩面一笑:她浑身上下都冒着粉红泡泡。
只有经常去飞鸿居喝酒的客人表示不满:这个老板整天在街上晃荡什么,怎么还不营业!
子午却早已看透一切:暧昧期的小年轻人啊。
不对,好像有一个已经不年轻了。
无名转动着手中的枪,上面缀着的银铃和她袖口的铃声像是比试一般,一个更胜一个的清脆悦耳,声音交织在一起却比不过一句:
“大家早!”她向街上的众人打着招呼,面上的笑容能挤出蜜。
“早,又出来练枪法?”
“….早,无名的伤看起来养得差不多了。”
“无名,你也开始练枪了?”香菱向她招手,“改天叫上云堇,我们切磋一番。”
“一定!”
无名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每天结束都在期待着下一天的到来。就像是提前知道明天一定会有好事发生一样,尽管明天只是重复着以往的普通日子。
她在飞鸿居的后院中,将枪法又完整地打出一套。随着力量的倾泻,她不由地想起那只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和回响在耳边的叮咛教导。
将枪安稳地搁置在架上,无名行至窗边,看着港外的船只。
子午的力量慢慢恢复,她能看得见的时间也稍微变长了一些,这就允许她利用珍贵的可见时间发呆。
太阳为什么不早点落,再早点升起。心中有些焦急,这种焦急却不会灼烧着心,反而能泛起一种叫期待的涟漪。
连无名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无名,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吗?”连派蒙都察觉了。
她和荧一左一右架住了无名,想和她一起分享高兴的事情。
“最近,我变得不刮痧了….算好事吗?”
“呃….应该算?”
在荧的房间住了几晚之后,无名觉得那天的流氓应该不会再来了,就搬了回去,她渐渐也就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第二日,她照常去天衡山,子午在和她闲聊。
“你没发现自己很不对劲吗?”子午想给即将铁树开花的树根施点肥。
“什么不对劲?”
话到嘴边,子午又收了回去。有些事情,自己体悟出来要比别人推着效果好许多。她这么一提醒,无名又退缩了可怎么办….
“算了,没什么。不过有一点你记住,就算这柄枪你用得再顺手,也不能扔下这枚棋子。”子午觉得无名这两天力量大增,都不怎么爱用棋子了,这可怎么行。
回头风音要是知道,第一个挨刀的就是她。
“….好的。”
早就盘算着要将棋子归还的无名有点心虚。
“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飞鸿居老板这是想去哪?”达达利亚自北国银行来。
无名心情好,连带着看公子都愿意好声好气说几句:“公子,好些日子没见到你,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吗?”
无名没有阴阳他几句,还让达达利亚感觉有些不习惯。
“心情不错嘛,有什么开心事?”他试探着问。
达达利亚早就注意到无名身后的那柄枪,最开始他以为是替其他人运送,直到看见了那颗缀在枪首装饰用的银铛。
在北国银行内闷了好几天,看来有必要让愚人众更新一下情报网,达达利亚睨着这把碍眼的武器,等待着无名的回复。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