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将有关于棋子的事情全盘告诉魈,其中也包括出去的方法。
她对这颗棋子所知不多,但从这个幻境的规模来看,也明白这不是个普通物件。
“棋子上面,有魔神的残识。”魈看着无名手中的棋子,说道。
在洞天遇见魔神之时,情况已然十分危急,再然后又跌进这个幻境,二人一直没有机会交流这一系列事件的成因。
“魔神残识….”无名点点头,棋子的确有这样的能力。
“这颗棋子可以收集魔神的残识。”魈继续说道。
可真是个危险物件。
“看来这些人,真的是将矛头指向璃月。而且,这些人对璃月的了解很深….”
魈平日里极少露面,众人对他的情况,都只在传记中的只言片语,更遑论业障一事了….
这事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卷进的人也越来越多。
魈没有回答无名,而是下意识抚上紧绷绷的头发。不是平日里蓬松散落的发丝,而是两根长东西垂落在两侧。
无名的心提到了胸口,慌忙解释道:“方才…在幻境之中,也遇到了极其凶险的事物,你的头发很长,散落着不方便战斗……”很蹩脚的借口,可她实在没有其他理由。
“我帮你拆了。”
魈扫了无名一眼,神色看不出喜怒,道:“不必了,都是幻像,出去之后自会消散。”
无名郝然点头,她也想尽快离开这个尴尬之地。
因着之前尝试过脱离这里的方法,再实施起来也容易得多。待脱出幻境之时,四周已经没有了灰暗的阴翳,入眼的是被夕阳照耀得金黄的归离原。
分明才不到一天,无名却分外思念这里的景色。
“荧!派蒙!你们在哪?”刚一落地,无名就想起这两个人。洞天之内凶险无比,若是二人也掉落其中,要出来也需费一番功夫。
不过无名没有很担心,因为她相信荧妹的主角光环。
“是无名!”派蒙自远处飞来,没刹住车差点撞在无名的脸上。荧提着剑,紧跟上来,看见无名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跌进一个怪异的空间之内,里面有数不胜数的怪物。”荧显然不愿回忆,“我和派蒙担心你也跌了进去。”
双方互相寒暄了许久,荧才注意到站在无名身后的魈。
“你是魈?璃月的仙人?”派蒙回忆着公子的描述,猜测道。
“嗯,你们的来意我已然知晓,璃月港内近来变故颇多,我先走了。”话毕,魈便先行往璃月港方向去。
“这样就走了……”派蒙有些不大高兴。
无名也摸不着头脑,估计是想与钟离汇报一下洞天内发生的事情吧。她抬手,左袖口的铃铛被风吹响。
“哎……”无名的衣带子还在魈那里,她本想将人叫住,可一想到幻境中的尴尬,便打消了念头。
回去再做一条好了……
荧需要回到璃月港与公子交接,便也趁着天黑前动身。一路上,三人将在洞天内得知的信息交换,也算是多了一点关于棋行士的线索。
港口的灯火已然亮起,本想直接回到飞鸿居的,却在码头附近遇到了钟离。
他站在黑暗之中,若不是派蒙眼尖,只怕很难发现。
“钟离先生,在等什么人吗?”打过招呼之后,无名忽然想起早晨出发时看见他与温迪在交谈。
还以为这两位老神仍在叙旧,不想找了一圈也没看见温迪的身影。
荧也有这个困惑,问道:“钟离先生,请问你有见到一位绿衣服的少年吗?”
问钟离这个璃月街溜子应该很有效率吧。
钟离没有因这个问题而感到奇怪,答道:“是说温迪吗?来自蒙德的吟游诗人。”
“是他没错。”
“下午急匆匆便离开了璃月港,大概是有什么要紧事。”
要紧事?无名觉得稀奇,能让这个不干正事的风神着急的事情会是什么呢?不过,这段时间璃月港很乱,他不来和稀泥也不错。
荧与派蒙急着与公子会合,便提出先行离开。
“晚上记得早点回飞鸿居。”无名叮嘱道。
钟离见到三人的互动,问道:“你与这位旅行者很合得来?”
“其实,我与很多人都合得来。”就像钟离,欠了她那么多酒钱,飞鸿居不是照样对他敞开大门。
钟离低笑不语。
“说吧,找我什么事。”无名知道钟离没有找她的理由,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可能只是闲聊。
钟离没客气,直接说出来意:“你知道近日璃月境内的棋行士吗。”
“….知道。”随后,无名问:“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钟离清楚这一切,就算没有魈告诉他,这璃月港内的风吹草动也足以让这个久经世事的岩神洞察所有。
但她若是不闻不问,会很奇怪,毕竟她只是个酒楼小老板罢了。
钟离看着往生堂的方向,解释道:“近日往生堂内,有几名可疑人员作乱。而岩王帝君仙逝,千岩君便怀疑到往生堂的头上。”
“作为往生堂客卿,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无名没有继续问,她静静地等着钟离将谎话编圆。
“往生堂尚有一些人脉,探听到七星最近除了处理岩王之死外,还时刻追查着一股叫作棋行士的势力。”
“我怀疑,这些可疑人员就是棋行士。”
无名煞有介事地点头,以表尊重。她知道钟离是怕棋行士搅乱他亲手策划的帝君之死,才来调查的。
只是…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无名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但索性她也需要调查这些人。能与钟离合作,成功的概率似乎更大一些。
可钟离为什么要找一个战五渣帮忙,嫌弃事情不够乱吗….
难道他也怀疑自己的身份不成,无名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