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他惊讶的是, 此时竟然已经开始有□□人成为比罗马教廷派出来的传教士,还要敬业的传教士。
教区主教。
没注意过这个,不想人家罗马教廷都把中国划成一个教区了。
老执事!
看来这个赵湖在中国教区的身份也不低啊。
艾五给赵湖递上筷子, 道:“执事, 你还没用饭,其他的我来跟他们两个说。”
赵湖接过筷子, 说道:“你再给他们敷讲敷讲我们的教义。”
艾五说了些仁爱、博爱所有教徒都是一家人的话, 也把目光放在苏辰头上,道:“我们这些传教会一直都在讨论中国礼仪的问题,主教颜当给我们这些教徒争取了不必遵循清朝风俗的自由。像你这样喜爱明朝冠制的,彼时就不必只在黑夜里才能做这副装扮。”
苏辰怀疑:“你在说什么?”
艾五道:“就是说, 信了我们的天主教, 竟连祖先、孔子都不必信奉了, 而且教皇的权威高于一切, 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不必对中国的皇帝称万岁。”
胤礽好险才没忍住脱口而出一句“放肆”。
正在吃东西的赵湖先是看了艾五一眼, 再看了看苏辰二人的神色, 道:“难道你们还觉得那鞑子皇帝有称万岁的必要?如果传教士们能成事, 咱们说不定还能恢复明朝正统呢。”
苏辰按了按保成的想要打手势叫暗卫进来的手,说道:“是不是能称皇帝为万岁, 不重要,毕竟咱们都知道那就是句虚话。可是,为什么不让祭祖祀孔啊?我不是读书人,不让我祭祀孔子可以,但是不让我要祖先, 那可不成。”
听他这话有入教的意思,赵湖搁下筷子,擦了擦嘴道:“你这还是不通教义的缘故, 信奉了我主之后,你的父亲就是天主了,能被你当作灵主行礼侍奉的也只有God。祖先不必说,甚至连父母若不是教徒的,跟你的亲缘都不那么重要了。”
“你们比出家还狠啊。”苏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赵湖笑道:“这和出家还不一样。佛教那些人,不过是捧着一个泥塑土偶的迷信罢了。”
苏辰:你还知道迷信?
算我孤陋寡闻,不知道清朝初期已经有了这么先进的看法。
“我们的中国区主教,福建宗座代牧颜当,此时就在福州府,你要不要去见见?”赵湖保证,“你们二位这般人杰,是足够请颜当主教给你们主持受洗仪式的。”
胤礽心头的气愤已经平静下来,说道:“好啊,我们兄弟在外无事,跟你去见见这位主教也无妨。”
拉拢到这么两个大教徒,赵湖喜形于色,约定好明日出发的时辰,还拿出一本灰色布皮包装的经义书送给他们。
两人离开这艘小船时,明亮的弯月已经来到天心正中。进了自家船舱,胤礽就把那本圣经扔到一边。
“京城的那些传教士倒是老实,福建这些个,都想在我们清朝建起一个国中之国来了。”他气得一口闷一大杯凉茶,“哥,天明之后我去福州府调兵,找到这个主教的老巢直接把人押送进京交给阿玛处置。”
“他们的主教都在这儿,这里发展的的教徒不会少,如果直接拿人,恐怕会发生□□,”苏辰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们也不必去探他们的老巢,回到京城找个传教士给颜当写封信,不信把他诓不到京城。”
胤礽听着他哥的分析,渐渐冷静下来,但想起他哥说不让他祭孔都可以的话,只觉得自家这个哥的确有些离经叛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哥那个道士师父给他幼年的影响太深了,以至于哥对什么都能保持一种局外人的冷静态度。
这就越发显得他哥当年为他亲手杀了一个贴身大宫女时的可贵。
胤礽此时更觉得除了他和阿玛他哥对其他的人和事都看得很淡,这个感觉不是错觉。
苏辰看保成又发呆,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为免和赵湖纠缠,后半夜咱们就开船。”
胤礽嗯了声,才想起打开他哥的手:“孤是大人了,以后不要像揉小四那样揉孤的脑袋。”
语气和神情都特别傲娇。
苏辰忍不住笑了声,双手枕在脑后就地往后一躺,“睡觉睡觉。”
胤礽没有睡,出去安排好各方面的事宜才回。
回来一看他哥都睡觉了,还打起了呼噜。
小心地给哥加上一张薄毯,他便也躺在旁边睡了。
不知睡多久,胤礽被外面的隐约的刀器相撞声惊醒,撑着爬起来向外看了看,月色更加明亮,在水面上照射出一片亮光。
一翻身才发现,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把你吵醒了?”
胤礽来到外面,在岸边看见他哥,他哥的面前,一个人在岸边的浅水里扑腾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他跳下船,走过去才发现入夜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