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逃离这里,也无人会在这种时候,在乎你。”
脑花抬起手,放在了耳边。
“听啊……有什么人在庆祝着。”
“听啊……”
“闭嘴——!”刺耳而尖锐的声音,立马打断了脑花的话语。
可脑花依旧是从容地看着眼前的禅院直哉。
这么一对比,更显得对方狼狈不堪。
“禅院直哉,身为曾经最为尊贵的嫡子,现如今却只能呆在这寒冷的地牢里,唯有一点月光才能窥见一点光明,你难道不愤怒吗?”
——愤怒,当然很愤怒。
甚至是恨不得冲出牢笼,把那些大言不惭的老不死们统统痛扁一顿。
但是。
只要回想起禅院直毘人说的话,说他已经失去了咒力、乃至于术式,禅院直哉便止不住地抵住了唇角。
那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表面说着为治疗他已经拼尽了全力,可实际上却是迅速把他这个失败者扔进牢笼,转而关注起甚尔的孩子。
曾经所有的荣光都背他而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啊……是因为群玉阁的原因。
如若最开始,他并没有被雷炸到,说不定他的术式依旧还在。而那个时候,他依旧是禅院家最尊贵的嫡子。
如若最开始,那几个废物能够更加努力地阻拦他,不让他彻底出禅院家的大门……说不定,他就根本不会来到群玉阁之下。
如若最开始,凝光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甚至是没有让这群玉阁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么,他又怎么会觉得尊贵的自己遭到了侮辱?
如若最开始……能有人阻止他的话……那么这一切,将统统都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禅院直哉抵着唇瓣,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而脑花,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现如今的禅院直哉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只需要再被人轻轻地推一下,就可以一脚踏空,来到深渊。
“禅院直哉,你这般骄傲的人,真的愿意失去所有,臣服在过往你不屑一顾的人脚下吗?”
——不愿意!
“曾经跪拜在你脚下的人,转眼之间就能够欺负你……而这种时候,你的父亲却装作眼瞎看不见,你,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啊!
他怎么会甘心呢!
那些曾经都属于自己的东西,接下来都要变成甚尔儿子的东西。
他就万分的痛苦。
禅院直哉咬着唇瓣抬起头。
他失去了咒力,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术式,失去了尊贵的嫡子头衔,也失去了……曾经称赞他的父亲。
望着脑花手中的邪眼。
它是那么的强大,又如此的迷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沉迷其中。
禅院直哉:“喂。”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把邪眼交给我?”
脑花看着上了钩的大鱼,微微一笑。
“邪眼随时随地都可以给你。而你只需要与我一般……信仰[正机之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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