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要怎么解告诉他,不好意思地建议道:“要不我给你拿水来,你在床上解决?”
他下颌线绷紧,眼中仿佛有狂风暴雨在酝酿,声音有点沙哑:“不行,你扶我去卫生间。”
他声线冷得仿佛永夜里的寒冰。
冉绮怔了怔,“霍慈?”
他嘴角扯动,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在叫谁?”
冉绮确定,他就是霍慈。
霍辞才不会做出这种表情。
她猜他是因为刚醒来就不能动而不悦,向他解释了昨晚的事,道:“我那会儿也是情急想帮你嘛,”
想帮他?
所以她知道她昨晚配合霍辞喊他名字的时候,霍辞在发泄?那她知不知道那时的他感知着外面的世界,有多痛苦!
她拒绝了他的告白,明明也说过要和霍辞断绝情人关系的。
却……那样帮霍辞!
霍慈闭上眼睛。
胸腔里的情绪狂躁到,想要用触手直接把她拖到他身上,让她不断叫他的名字,直到和他死在一起!
却又听冉绮道:“我要是知道这个药是这样的,我就换个没副作用的给你了。尿床好像是有点那什么……”
“要不,我把光屏拿来给你,你找你的秘书助理什么的,让他们来帮你?”
她真诚地建议。
霍慈猛然睁开眼,望向她:“你不知道?”
冉绮:“什么?”
“你不知道昨晚霍辞在门外做了什么?”
冉绮肯定地道,“知道呀,他堵门了。霍老板想吃了我,他堵门也是为了不伤害我,”
吃?
她说的吃,显然是当食物的那种吃。
霍慈深吸口气,突然笑出声。
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他咬牙切齿地骂道:“道貌岸然!卑鄙!”
冉绮:???
霍慈的情绪,总是跌宕起伏得让她看不懂。
她戳戳他的手臂,询问:“我去拿光屏?”
“不要。”霍慈眼中阴沉褪去,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她,像一只可怜小狗,“你扶我去。”
冉绮:“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
不用人扶,他也可以靠触手移动到卫生间解决。但是凭什么霍辞可以在她的声音中发泄,他就不能让她帮他解药?
不过是扶他去卫生间,又没有要她亲手帮他——霍慈想到那个画面,呼吸一滞,耳根红热,道:“你扶我过去,不要看就行。”
冉绮想了想,道:“行吧。”
就当他是瘫痪病人好了。
她小时候也得别人抱她去解决呢。
只不过长大后,李婶王姨给她买了盆袋什么的,照顾她的自尊。
她说可以,霍慈反倒有点不自在,耳朵烧得脸都烫了。
她弯下腰来,让他的手臂架在她肩头,一手扶住他的腰背,一手拉着他,将他从床上带下来。
下了床,由于他太高大,他和她的姿·势就又变成了他大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她只能扶住他的腰。
冉绮吃力地将他带到卧室里的卫生间,让他站好,手慢吞吞地伸向他腰间,仿佛比扶他过来时还要艰难。
霍慈克制着自己,腰腹肌肉紧得简直要僵了。
她的手搭在皮带的金属扣上,拉扯着解开,而后去拉他的拉链。
胸前里的情绪像是烈阳与暴雨交织。
烈阳属于他,暴雨来自霍辞。
霍慈不禁嗤笑。
霍辞有什么资格恼怒?
他根本没正人君子到哪儿去!
只是——拉链往下拉了一点,霍慈喉头一紧,“等等。”
冉绮不解地抬头:“嗯?”
“你帮我解开,扶我坐下,然后出去。”
霍慈半垂眼帘,目光变得躲闪。
他是很想让她帮他。
可他不能保证她触碰到他的时候,他不会有任何反应。
她还没有喜欢上他。
那样,她会觉得他很恶心吧。
他不想,让她对他有一丝反感。
实际上,冉绮已经做好了看到任何景象的准备了。
瘫痪的经历让她更清楚,人体的反应有时候是怪不了人的。
不过他说的是个好办法唉!
冉绮笑起来,迅速地帮他拉下裤子,让他坐下后立刻跑了出去。
她有意移开视线,什么也没有看。脱裤子的时候也是扯着他裤腰脱的,什么也没碰到。
跑出卫生间将门关上,她松了口气,走出卧室。
待会儿他自己就可以出来,不用她帮忙啦。
冉绮躺到客厅沙发上去,打开光屏为自己点早餐。
而坐在卫生间里的霍慈,缓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下去。
身体慢慢恢复行动能力,他头后仰着吐出口浊气。
他的决定是对的。
还好没有让她真的帮他。
过了会儿,他起身,没有出去,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他与霍辞都有洁癖,弄脏后却没有清洗,忍了一夜已是极限。
冉绮在外面选好自己想吃的早餐,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霍慈出来。
再等下去,就要吃午饭啦。
她探头往房门紧闭的卧室看了眼,问弹幕:“确定药物可以排泄出去?”
弹幕:【那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也不是很确定,要不你进去看看?】
冉绮:……你们这群人,坏得很!
不过出于担心,她还是去敲了房门:“霍慈?”
门内没有反应。
她推开房门,就见房间内窗帘已拉开,阳光从阳台进入,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内。
有道人影站在阳台外,刚刚沐浴完。
他穿着黑色西装裤,藏青衬衫,马甲松散地套着,正单手打领带,一手拿着光屏在点什么。
潮湿的黑发随意地往后梳起,完全露出轮廓深邃锋锐的脸与漂亮的耳廓。更显得他眉眼鼻峰如刀刻,肤色白透如雪,唇红如花瓣。
他表情凝肃,神情专注地处理光屏上的事务,好像在说什么,打领带的手渐渐停住。
阳光洒落,整个清晨的世界,都成了他的衬托。
弹幕:
【这是霍辞还是霍慈?】
【不管是谁,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