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慌乱别开眼,随即便感觉一具热烘烘的身体贴上了她的背。“宜姐儿,不是要让我试穿吗。”秦宜宁双颊飞霞,哼了一声,取出一件中衣抖开,回身伺候他穿。“你就作怪吧。仔细我里头藏一根针,扎你一下才好呢。”逄枭听话的伸胳膊抬手仰脖子,闻言不由大笑,“若真如此,第一个心疼的还不是你?”秦宜宁气的白他一眼,啐了一声:“真是厚颜。”在丹福县休养的日子过的十分安逸,两人只接受各方传来的消息,分析情况便可。逄枭与秦宜宁果真就好生调养起身子来。逄枭常年征战,身上大伤小伤无数,现在年轻体壮自然无碍,但秦宜宁也担忧他年老时病痛会找上身来,示意请了可靠的大夫为逄枭好生调养。她自己的身体底子也不错,只不过后来颠沛流离七劳八损的,如今有了空闲,秦宜宁她跟着吃起了冰糖留的药膳方子,每日还跟着逄枭学拳法,练骑射,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就连脸色都比之前红润了。待到过了中秋,秦宜宁收到了冰糖的来信。秦宜宁看过信后,轻松了月余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转为担忧。逄枭在她对面坐着研究兵书,见她秀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担忧的问:“怎么了?冰糖说什么了?”秦宜宁将信纸交给逄枭,“秋老板原来是被庸医误了,冰糖看过后,说秋老板得的不是疟疾,但以她的医术,一时也分辨不出秋老板到底是什么病症。现在秋老板镇日里头疼,疼的睡不着。我看这症候可不比疟疾好多少。”逄枭将信笺快速浏览一遍,也担忧起来,“也不知木头那呆子急成什么样了。只希望秋老板无恙才好。”“他们一家三口,为了咱们的事也是聚少离多,焱哥儿还小,男孩子跟着男性长辈才能更出色,我想若是没什么大事,就让穆公子多留在家里也好。”逄枭笑着点头,“好。都听你的。”秦宜宁也跟着笑起来。此时二人身周只剩一派宁静,两人都不愿提起那些烦心的事,因为有些事即便不提,也照旧会到来的。又过几日,逄枭的人传来消息,逄枭便邀了谢岳、徐渭之来到内宅正厅,叫上秦宜宁一同商议大事。“王爷,可是忠义伯处有了消息?”甫一坐定,谢岳便单刀直入。逄枭点头,“忠义伯终于要开始动作了。”徐渭之放下茶碗,这两日他有些风寒,说话时嗓音总是沙哑的很。“这段日子便听说忠义伯在采买新的材料,也在为那些替换不要的残次品寻找买家。想来圣上手头也不算宽裕,能将残次品折现也算是一件好事。”听得出徐渭之言语中的嘲讽,众人都不由唇角微扬。只是想到大周朝如今的情况,大家也笑不出来了。到了秋收的季节,可是南方大雨持续了两季,也不知各地粮仓到底是否满仓,能够支撑多久。秦宜宁与众人想的一样。或许程知县担忧的事,正在一步步迎面而来。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