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皇后是做不出的,今日也着实是让卞若菡气到了,在联想庄嫔的做法,堵着气才会如此。
庄嫔惊恐的心脏狂跳,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回去便想着怎么要给卞若菡传个话,这件事往后再不可提起。
而逄枭带着秦宜宁撑着伞来到马车旁边,冰糖和寄云已经将一切都预备停当,两人脸上都是轻松的笑容。
秦宜宁笑道:“回家了,这下就不愁认床了。”
逄枭扶着秦宜宁的手上车,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是愁认床,还是愁人床上的人?”
秦宜宁霞飞双颊,狠狠瞪了他一眼:“没个正经!这是在外头,你就胡说八道!”
逄枭受教的点点头,“那回去再说。”
秦宜宁脸上红透,不敢去看冰糖和寄云的表情,气哄哄的坐进了车里。
逄枭也上了车,紧挨着她坐下。
冰糖和寄云忍笑忍的脸都涨红了,两人都不打算去打扰王妃和王爷相处,便上了后头汤秀赶的一辆马车。
一行人缓缓的驶离别苑,直到马车远远地消失在雨幕之中,陆衡才面无表情的收回眼神,将车帘放下。
他的身边坐着正捂着脸呜呜哭泣的卞若菡,烦扰的他头都跟着疼起来。
“我已经说过了。”陆衡的声音温和,音量并不高。
卞若菡缓缓的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陆衡。
陆衡笑了笑,“我说过,这件事本就是你自己无中生有,不许你再闹。看来你是忘了。”
陆衡虽然在笑,可是卞若菡的眼中,他现在的笑容却阴冷的仿若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我,我……”卞若菡声音颤抖,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陆衡道:“我说的话,你全当做耳旁风,你执意如此,往后我也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一句自求多福,就像宣告了卞若菡的死期一样。
她摇着头,本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可是出口的话却几乎是尖锐的气音,“你不能这样对我!”
“怎样?我怎样对你了?”陆衡微笑,转而将车窗推开一个缝隙去看倒退的街景。
湿冷的空气进入了马车之中,卞若菡打了个哆嗦。
她咬着牙,喃喃道:“为何会如此,明明是她勾引你,我明明抓到了她与人通奸,她还要杀了我灭口,为何你不肯相信我,为何皇后娘娘也不肯为我做主!”
陆衡闭上眼,“你无凭无据诬赖他人,反倒还有理了?我劝你安生一些吧。否则我是真的不介意再续弦一次。连你这样的破落户我都能忍受,随便续弦一个,许都比你要好的多。”
“你!”卞若菡泪水扑簌簌的掉,隔着眼泪狠狠的瞪陆衡。
陆衡却已将卞若菡的事放下了。
一个擅长作死的女人,并不能熄了他对财富和权力的欲望,宝藏就在眼前,偏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好容易想到上疏圣上的办法,假以时日便能够光明正大的调查石材了,偏乌特金可汗要来,还要让他护送。
怎样才能转变这窘境呢?
秦宜宁回了家,好好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次日清早,秦宜宁起身时,逄枭都已去练了一趟拳回来。
两人一同用早饭,冰糖就快步进来道:“王爷,虎子有要紧事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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