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居然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
作为一个生病在家的人,郁久霏加上母语会五门语言的日常用语,虽然都是看电影、电视剧、小说、漫画、动漫积累下来的,除了用词可能比较奇怪,日常交流肯定没问题。
郁久霏摸摸脑袋,决定先从电脑查起,开机之后自带了记忆的账号密码,直接登录进去,电脑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程序,不知道没经验的人用的还是操作这台电脑的人就需要这么多软件摆在桌面上。
看得有点眼花缭乱的,郁久霏直接打开了日志,打算看看系统关闭之前用过什么,结果打开后日志一片空白。
表面上看不出痕迹就从硬盘上看,郁久霏直接打开了命令指示符输入指令追踪电脑的使用痕迹,然而依旧什么都没有。
看完郁久霏都气笑了,比了个六,每天用电脑还坚持清理一遍,这要是被污蔑杀人了,历史记录这么干净,都不用担心自己的清白问题。
时间剩得不多,七点之前她肯定要回到病房里去,现在也没时间给她再写个程序慢慢跑了,还不如一个个打开查看来得快,从程序列表开始,一个个往下翻。
除去电脑系统必须安装的程序,其他的东西都是一些看不懂的程序,里面的功能都很奇怪,用的语言文字跟那些操作台上的一样,不属于郁久霏认知内的文字,她看不懂。
文字这东西,其实不是完全看不懂的,还有对比常识法辨认出个别问题,比如说安全出口跟开关这种字眼,对比一下根据常识知道什么地方会有这样的文字,就可以对比出来知道某个文字翻译成中文会是什么意思。
只是郁久霏没多少时间了,她拿出手机,看着百分之五十的电量,咬咬牙,决定把所有带文字的页面都拍下来,包括操作台上的。
拍了快一小时,还是差十来个软件,郁久霏担心自己明天就过不来了,紧张得一身冷汗。
再一次打开新软件时,郁久霏忽然听见一个声音。
“你拍下这些,想做什么?”
郁久霏猛地一顿,当时她汗毛都起来了,声音像是从她背后发出的,电光石火之间,郁久霏试图找到一个理由,捏着手机缓缓回头,刚要挂上笑脸,却发现自己身后根本没人。
“你是谁?”郁久霏犹疑着问。
那个声音慢悠悠回答:“我是这里的实验品,你呢,你为什么要在十一楼的控制室拍下这些?你也要做研究吗?”
听见对方说实验品,不知道为什么,郁久霏忽然松了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瘫坐在椅子上,她余光扫到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六点零八分,她已经没有时间再拍了,必须先清理痕迹并且关闭电脑离开。
郁久霏按灭手机,开始在电脑中输入清理痕迹的代码,同时回答那个实验品:“我是重症监护室的新病人,听说,我会死在这里,我不想死,得找办法救自己,说不定,那个关着门的十一楼,就是可以救我东西。”
全医院都能打开的门,只有研究中心十一楼打不开,郁久霏不得不怀疑那是可以救自己命的线索之一,来了重症监护室是她料想不到的情况,估计每个老玩家都意识到了这个事情,所以看着是来找线索,但实际上估计没一个人真的进入看诊室。
只有郁久霏什么都不知道,又没吃药犯病了,就进去看了一晚上的档案。
清除痕迹的代码不长,而且郁久霏很熟悉,这种代码都是上课时需要用笔写出来的,用手写过的东西很难忘记,回答完代码就自己跑起来了,从硬盘中删除所有痕迹并且自动关机,连开机过的记录也删除掉。
郁久霏带上手机游戏卡准备回三楼,关好门后却听那个声音说:“你要走了嘛?不想打开十一楼的门看看?”
“没时间了,我得回去病房,被发现我偷跑出来的话,说不定今天就完蛋了,”郁久霏跑起来,又猛然在楼梯口停下,“对了,你是实验品的话,你在哪个位置啊?你能利用广播一定很厉害,我电脑超六的,今晚我找你,咱们合作一下,肯定能逃出去。”
“哦?你想带我……一起逃跑吗?”实验品有些玩味地反问一遍。
郁久霏点点头,慢慢往楼下走,担心自己下了十一楼就听不清声音了:“当然了,遇见就是缘分,我要是能逃出这个医院,一定带上你!”
实验品忽然沉默了一会儿,郁久霏走到了十一楼,一直没听见回答,以为对方无法控制十二楼之外的广播,刚想回去,就听到了对方的回答,依旧清晰。
“我可能,跟你想象的样子不太一样哦,你确定还要救我吗?”
郁久霏安心地笑起来,继续往楼下走:“没关系啦……等等,你知道我在十二楼的话,岂不是说房间有监控?完了完了,我偷个档案都被送来这里,这回我肯定救不了你了,今天他们就得把我大卸八块。”
顿时郁久霏都想直接跑了算了,大不了躲过这几天,反正晚上医护们跟消失一样,只要白天活下来就好了。
此时实验品说:“他们不是用监控的,我可以把你的痕迹抹除掉,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如果我跟你想象中的样子不一样,你就不会救我了?”
郁久霏的心在这一起一伏中差点心梗,好歹实验品的话让她安心下来:“那当然不会,我救人,从来不看对方是什么人,重要的不是对方于我是什么存在,而是看我想不想救。”
换句话说,圣母病晚期的患者,疯起来可能会觉得杀人犯都可怜。
就是知道自己是什么尿性,郁久霏从不在乎自己能救出什么人,反正总不会比她更有毛病的了。
实验品笑了下:“呵,好吧,